子裡,他們其實是同榮瑞堂的人一起進京的。”
劉嬤嬤頓時恍然,看向華灼道:“小姐,看來宜人小姐是要咱們同她的父兄商量著辦呢。”
華灼沒有應她,只是對方大掌櫃笑了笑,道:“辛苦大掌櫃了。”
方大掌櫃會意,便起身,道:“為小姐效力乃是本分,不敢言辛苦,酒樓中還有不少事情,小姐若沒有別的吩咐,我便先告辭了。”
“劉嬤嬤,代我送送大掌櫃。”
“不用……不用……”
方大掌櫃怎麼敢讓劉嬤嬤送他,客氣了一番後,只讓劉嬤嬤送他到花廳門口,這才走了。劉嬤嬤轉回花廳裡,看到華灼在沉思,也不說話,只是仍舊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華灼思索完畢,抬眼看到劉嬤嬤,便輕笑一聲,道:“嬤嬤,看來宜人姐姐聰明得很,我還不知要使什麼法子救她,她自己倒是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劉嬤嬤一怔,道:“小姐,這話怎麼說?”
“三老太爺、十一姑老太爺、十五姑太太、十九姑太太……”華灼掰著手指數了數,笑道,“咱們族裡,與老祖宗能說得上話的,同一輩兒的人,這回來的總共也不過才十幾位,你看看,榮瑞堂的竟然一下子就佔了四席,而且這四位……估且不算十五姑太太,其他三位可都是有些分量的,我聽說三老太爺當年是幫過老祖宗大忙的,是不是?”
劉嬤嬤一拍大腿,道:“是呀,當年曾老太爺把榮昌堂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後來雖然曾老太爺不幸英年早逝,榮昌堂得到了喘息之機,但是那時候情形也不大妙呢,榮昌堂又自己鬧了起嫡庶不分的醜聞,要不是三老太爺代表榮瑞堂力挺大老爺,恐怕榮昌堂現在的家主,就沒大老爺什麼事兒了,所以老祖宗一直很感激三老太爺。”
“十一姑老太爺和十九姑太太呢?”
華灼又問道。其實她並不太清楚這兩位老輩兒究竟有多少分量,但是隻看他們能出席小壽宴並且還坐在了三樓,就知道老祖宗是很看重這兩位的,沒有鎮南王府這樣的背景,卻能跟鎮南王世子一樣,坐在三樓,說他們沒分量,誰信。
劉嬤嬤對這些老輩兒可是如數家珍,華灼這麼一問,她的眼神更加亮了,神情也輕鬆起來。
“十一姑老太爺姓陸,小姐可能不知道,他可是新封五年的狀元郎,後來還曾任太子之師,當時的太子,就是如今的聖上,小姐你說說,他的分量可夠?”
夠,太夠了,華灼還真沒想到,這位十一姑老太爺這麼有分量,當時在小壽宴上,她可沒有瞧出來啊。
“至於十九姑太太……”劉嬤嬤想了想,忍不住又笑起來,“十九姑太太的夫家,是禮部的給事中,最是重禮不過,這事兒要是讓她的夫家知道了,把十九姑太太休回家都有可能,更妙的是,她的女兒嫁給了史官,若是那位女婿把筆一拿,往史書上一記,榮昌堂還不得遺臭萬年呀。”
“若是能說動這三位……”華灼眼神閃閃發亮。
劉嬤嬤卻笑起來,道:“小姐,你不該把十五姑太太排除在外,榮昌堂雖然有心怠慢她,沒讓她上三樓,但是隻看榮昌堂不敢不讓她參加小壽宴,就知道十五姑太太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華灼沒有轉過彎來,神色有些茫然。
“小姐,你忘了秦姑老太爺?”劉嬤嬤興奮道,“這次秦姑老太爺雖然沒來,但是小姐大概不知道,他可是江南郡的郡守,可惜咱們老爺這次述職,沒能成功到江南郡去,不然……唉,不提這個,天下富庶,莫過於江南,天下郡守,莫重於江南,如果不是秦姑老太爺聖眷隆重,又豈能得到這個官位,而且他又對十五姑太太言聽計從,這股力量老祖宗也是要忌憚的。”
華灼張了張嘴巴,一時間竟然沒說出話來。
好吧,是她低估了十五姑太太,怪不得當時見這位姑太太那麼讓人發怵呢,原來根本就是她錯用了同情心,這位剛烈的十五姑太太,根本就不需要同情,人家的日子過得好著呢,男人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兒子雖然不是自己生的,可也孝順無比,來到榮昌堂,從表面上看被怠慢了,指不定骨子裡還覺得自在呢。
“嬤嬤,派人去打聽這幾位長輩的喜好和忌諱,再準備幾份禮物,今天、不,明天一早,我們去西弄裡見見幾位長輩兒。”
華灼強自按耐了急切的心情,雖然她很想現在就去說服這幾位長輩兒一起去勸老祖宗放人,但是她更明白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先要打聽清楚長輩們的喜好、忌諱,還要考慮一下怎麼才能說動他們,更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