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極大,倒是一等一的有錢人家……”
“那四表姐夫真是喬家大郎?”
便是再怎麼定心沉性,華灼也禁不住目瞪口呆。
“即說了是長子,又是嫡出,自然便是喬家大郎了……”劉嬤嬤答道。
“報應!”
華灼忍不住,用力拍了茶几,砰的一聲震得她章心疼,再抬頭便見劉嬤嬤一臉莫名的神色,知道說走了嘴,她不由得一吐舌頭,道:“嬤嬤,這事兒你我知道便好,不要再告訴母親,免得氣壞了她。”
劉嬤嬤搖著頭道:“瞞不下的,夫人到了京裡,必然是要檢視京中酒樓的賬冊的,舅老爺那筆賬,雖說不值多少銀子,但夫人必然問起,方大掌櫃又豈敢瞞著夫人。”
華灼一想也是,便道:“母親剛入京,正累著,且先讓她好好休息兩日,這事兒以後再說。”
等到劉嬤嬤一走,她終於再也忍不住,拍著茶几再次喊了聲“報應不爽”、“方家跟喬家真是孽緣難斷,上一世把她賣了五千兩,這一世沒了她,竟連嫡出的女兒也賣,這一家子,簡直是……考慮到母親畢竟是方家人,華灼終是把那些惡毒的言辭給咽回了肚子裡。
幸虧母親跟他們一家子不是一個性子,不然……華灼打了個寒顫,正好七巧和白雪兒端著熱茶進來,一眼便瞧見她又是笑成朵花兒又是後怕的表情。
“什麼事兒,讓*****又樂又怕成這個樣兒?“七巧奇道。
華灼自然不好說出實情,拿起茶盞輕輕拂了拂,然後一口飲盡,才道:“如今我回來了,自有七巧和碧璽侍候,劉嬤嬤身邊離不了人,白雪兒你仍去幫著手兒。”
白雪兒應了一聲,轉身自去了,倒也沒有不願意的,在*****身邊侍候雖然顯得嬌貴些,但是跟在劉嬤嬤身邊,更能學東西,各有各的好處,比起侍候*****,她還是更願意多學些東西,以後也是個內管事,若她再爭氣些,便是接了劉嬤嬤的班也是可能的。
“*****,究竟是什麼事兒?”
七巧打了熱水來,侍候華灼洗漱,終是沒忍住,又問道。
華灼便把方家的事說了,聽得七巧連“啐”了幾口,道:“舅老爺一家怎麼如此不要臉?這門親咱們不能認了,不然沒的連咱們的臉也沒地兒擺去。”
這話真是大和華灼的心思,道:“正是。我只怕母親會心軟呢。”
方氏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過顧全親情,若是知道了方家的近況,生氣是必然的,但氣過之後,只怕也是要忍不住去規勸兄嫂,與喬家斷絕關係呢。方孝和與姚氏這二人,好歹不分,只認個錢字,到時候說不定就要把方氏視作仇人,什麼難聽的話都能說得出,華灼是真不想母親再去遭這份侮辱的。
七巧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夫人心裡恨著舅老爺一家子呢,怎麼這樣心軟,她不去告舅老爺不孝不義、有辱祖先就算是好的了。”
“有道理……”華灼微微點頭,把這話記在心裡,若母親真要心軟,她就拿這話堵住母親的心軟。想想外公一生清名,全毀在舅舅的手中,母親再要心軟,就是對父母先祖的不孝。
主僕兩個罵了一通方家,才各自睡了,華灼睡得尤其安心,喬慕賢既然娶了四表姐,自己最擔心的那點事就徹底沒了影兒。
一通好夢到天明,華灼一早就起來往正房去了,預備著等方氏醒來頭一個給她請安,不料方氏竟是早已起了,並且還有人來的比她更早。
是碧璽,正跪在方氏跟前聽訓。
華灼一眼瞥見,就嚇得腳下一軟,滿頭冷汗。母親真是兵貴神速,碧璽的事情她還沒有稟告呢。轉身想溜,但方氏已經看到了她,一眼瞪過來,華灼只得硬著頭皮,行了一禮,道:“給母親請安。”
然後就乖乖地站到了方氏身邊,低頭盯著露出裙襬的繡花鞋,目不斜視。
方氏繼續訓話:“不管你原來是誰家的,侍候的又是哪個,即到了我們家,那就要守我家的規矩,你若明白這個道理,從此便要收了心,只管盡著本分,回頭我把你的身契買過來,也不為難你,幹上兩年,隨你嫁人還是出府,不要你的贖身銀子,若你認不清這道理,便趁早說出來,我仍送你回莊家,不致誤了你的終身。”
華灼冷汗冒得更多了,母親分明是一眼就看出了韋氏留下碧璽的用意,這是在提前打發人了,碧璽要是有意留在榮安堂,韋氏那邊肯定不會扣著賣 身契不放,等賣 身契到手,想做陪嫁,門兒也沒有,嫁人還是出府,只這兩條路,要是碧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