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機靈,可總比別的人多些見識,帶在身邊不會顯得寒磣。
“那些宗室責女啊,就會仗勢欺人…”
劉嬤嬤是曉事的,聽華灼說了事情經歷,不由得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好一會兒才道:“小姐,你提那樣的建議,萬一辦不成,可是會引火燒身啊,那縣主這樣的脾氣,哪能輕饒了你?”
七巧揪著八秀一通痛罵,聽到劉嬤嬤的話,心裡也是一驚,顧不上再罵八秀,介面道:“韋三少爺那樣的脾氣,哪裡就是會任人擺面的,小姐,依我看你今兒既回來了,索性咱們收拾一下,連夜走吧。”
華灼搖搖頭,道:“走不了,與莊家的婚事一日不定下來,我就一日不走。莊家欺人太甚,但我卻不能讓榮安堂因我而蒙羞。韋三那裡,我試著去跟枯月大師說一說,想來枯月大師是不會介意讓他入國子學的,只要能讓他入了國子學,舞陽縣主那裡我這一關就算過了。”
至於以後韋浩然能不能金榜題名,這就不關她的事了,舞陽縣主就是想怪也怪不到她頭上,後面的事,就看那一對兒男女有沒有緣份。不過,說到底,還是她把韋浩然給賣了,這個少年雖然極招人厭,卻是也幫過她的,仔細想想,她不免還是有些心虛。
正說話間,秀閣外頭忽然傳來碧璽的聲音。
“聽說小姐回來了?碧璽求見。”
七巧一愣,忽然緊張道:“小姐,碧璽今兒去莊府了,恐怕是有訊息帶了回來。”
華灼精神一振,道:“讓她進來。”
碧璽很快就走了進來,身上還是一副外出的裝束,顯然是剛剛從莊府回來,聽說華灼回來了,她連自己的屋子都沒回,直接到秀閣外求見。
“小姐……”
碧璽行過禮,正要說幾句吉祥話,被華灼抬手壓下。
“我能待的時間不多,碧望姐姐,你就開門見山吧,可是莊世兄有話讓你帶回來?”
碧璽遂不再多言,直接從懷裡摸出一封信遞了上來。
“世妹親啟。”
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字跡,華灼的心裡漸漸安定了,她不怕有壞訊息,最怕沒有訊息,莊大夫人的態度如此堅決,她真的很怕莊錚會頂不住,如果連莊錚都放棄了,那麼她算計再多也是無用。
是壞訊息,也是好訊息。
看過信的內容後,華灼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枯月大師和孫大儒都有成全他們的心思,這是好訊息,可壞訊息是,兩位德高望眾的大能,司時拒絕了莊錚,理由很簡單,男方來請託,他們只能去女方家中提親,只有女方來請託,他們才能去男方家中提親,也就是說,必須榮安堂親自登門,他們才肯上莊家保媒提親。這是禮,就算是皇帝家要嫁女兒,也得依著禮儀來。
現在的問題是,榮安堂沒有夠分量的人在京中,華灼自己不能算,哪有未出閣的女孩兒自己請媒人的,那還不得笑死人。
“小姐,莊少爺在信上怎麼說?”劉嬤嬤關心地問道。
華灼也不知道要怎麼說,只是把信交給劉嬤嬤。
“這、這…”劉嬤嬤也傻眼了,就算現在立刻派人回淮南府請老爺、夫人過來,這一去一來,就算是快馬加鞭,兩個月總是要有的,那時候還不黃花菜都涼透了。
當然,如果榮昌堂有人出面……華灼想到這裡,連忙甩甩頭,不可能的,老祖宗不會成全她,惠氏更是恨不得把華煙塞進莊府,而大伯父,他總不能頂著母親和妻子的意思,給一個隔堂的侄女做主,幾位堂兄都是平輩,父母都在,還輪不到他們出面,明氏……始終是妾室,算不得正經的親戚。倒是榮瑞堂……或許可以去探探口風?
華灼有些急病亂投醫了,一時忘了榮瑞堂已經得罪過榮昌堂一回,哪裡還肯再倘渾水,從這些日子來他們從來沒跟華灼有來往就可以看出來,人家是打定主意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呢。
這時劉嬤嬤卻突然“啊”了一聲,旋即猶豫道:“小姐,咱們家在京中還真有一門能做主的親戚,只是…”
她吞吞吐吐,華灼卻是真急了,忙道:“嬤嬤,是什麼親戚?除了華家人,咱們榮安堂還有什麼親戚在京中?”
“這門親戚……其實小姐你也是知道的,只是他們太不靠譜……”劉嬤嬤終於吐露實情,“就是小姐的舅老爺一家子,前幾日方大掌櫃過來,說舅老爺帶了朋友在酒樓吃喝,因是親戚,他也沒好收酒水銀子,誰料到舅老爺竟隔三岔五就來了,我打量著一些酒水,也不值多少,便讓方大掌櫃由著他去吃喝,想小姐在榮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