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無玡心裡暗哼一聲,他追隨夢先生,卻不是因為他是什麼好不好人,而是,他是一個強者。
這個世道,好人,或許,可以獲得人們的讚譽,但是,絕對不會跟隨他闖天下。
所謂,征戰千里沙場,跟狼吃肉,跟狗吃翔。
狼壞的兇狠殺伐果斷,狗好的溫順軟弱任人宰殺,好與壞,在生存法則之中,你很難以辯證的眼光去審判她們的對或錯,只能夠,以客觀的現實生活去詮釋生命的精彩。
史無玡嘆道:“到了扶桑再說吧。”
林立本想了想,道:“史大哥,那條船,再沒有見到其他人嗎?”
史無玡道:“那翻船之處,雖然深度不足百米,但是,要等到船艙裡面的人浮出水面,恐怕,至少也要半月之後,如果封閉嚴實的話,那就難說了。。。。。。”
林立本神色黯然,道;“那船上可是好幾十條人命啊,咋說沒就沒了呢。。。。。。”
史無玡放眼遠眺,喃喃道:“只怕未必。”
“史大哥,你說什麼?”
林立本居然聽見了,微微一愣之後,便問了。
史無玡搖搖頭,他不想告訴林立本,他的船經過那片海域的更早些時候,曾經和一條輕裝快船交錯而過,雖然,因為相互都擔心交錯之時產生的吸拉之力導致船體碰撞,而隔開於數十丈之外交錯而過,但是,湊巧,那一夜,不僅沒有下雪,蒼穹之上還星光褶褶,藉著星光,他依稀看見船上聚著七八個水手打扮的人。這還不出奇,奇的是,那艘快船之上,居然沒有標記任何商號,這在航海的正規航駛上,是絕無僅有的,因為,海船的商號標記,便是這艘船的身份標記。它意味著該海運商家的實力和誠信等資料資訊,退一萬步說,即使該船發生意外,也可以列入檔案,有跡可循。
當然,也有例外的,那就是海盜。
海盜應該不會水手打扮的,那麼,顯而易見的,那是一些不讓人識別的人。
換言之,那是一些如同海盜一般準備或已經幹了不願意為人所知事兒的人。
史無玡幾乎可以斷定,林立本他們乘坐的商船翻覆跟那些人有關,甚至,就是那些人鑿穿了船底放水所導致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便是一場蓄謀已久隱藏極深的陰謀了。
不過,史無玡是不會將他的推斷告訴林立本的。
林立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江湖的險惡,他是永遠不懂的,就算向他解釋,除了增加他的畏懼之外,再無意義。
史無玡暗暗一嘆,不管如何,扶桑之行,總是要去的,至於夢先生活還是沒活著,那真是要看老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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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
雖然都冬季了,而南域這一邊,卻溫暖如春。
這一天,仙子起的比較早,因為有一批海外物資抵達碼頭,需要她親自去簽收。
在以前,這些工作本是那幾位師兄做的,但是,隨著,去年他們在中原遇難之後,這些事兒便落在她的香肩之上。
一襲雪白長裙的仙子,緩步在花叢之中輕盈穿行,那出塵的翩然,宛如她的名字,仙子。
只不過,她的美眸之中,偶爾閃掠過的那一絲絲的愁鬱和惆悵,卻教人心房隱隱作痛。
精舍裡面,她的師父不在,兩旁卻跪坐著十人,七男三女。
看的出,他們對仙子都是非常尊敬的,當仙子的腳步邁上最後一級臺階出現在內堂時候,他們都對她彎腰敬禮:“&;amp;amp;amp;#。”
神情無比莊嚴肅穆,連個早安都那麼給力,嗯,不錯。
仙子微微頷首,然後在她師父旁邊的鋪墊盤腿坐下。
仙子低語交代了一陣,也沒有再等她師父出現了,站了起來,走出了內堂。
兩個黑衣女子和一個藍袍男子跟隨而出。
仙子一行四人出了精舍,門口已停著一輛開蓬馬車,仙子和兩個黑衣女子坐上車廂,灰袍男子看了空置著的駕駛室一眼,平靜的眼神閃過一絲委屈,似乎抱怨經費太缺了,連一名司機都請之不起,要大名鼎鼎的剛柔流的高手充當司機,直接是資源浪費好不好。
不過呢,服從貫徹命令的執行,是大和民族的高素質體現。
灰袍男子只是淡淡的委屈之外,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跳上了駕駛室,一聲長喝:“嘎——”
嗯,不得不多嘴一句,原來,國度不同人的語言不同,連牲畜的接受語言也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