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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係爭執而產生的械鬥。

掌門師兄必須趕過去處理。長老位置名額之爭,為數個支系之紛爭,演變極烈。

這個時候,即使是藍夫人將藍鐵骨謀害她爹孃之惡行公諸於眾,估計,在這個支系相互傾軋的時期,再加其地位微薄,很有可能,她話沒說完,已被各位大佬轟出去了。

後來,她自己都看出來了,掌門師兄當夜之所以可以救下她的孩子,那只是適逢其會。事後,掌門師兄把孩子隨便安置了一戶人家,數年後,由於戰火塗炭,該戶人家撫養不起,又不忍扔棄,便帶至岷山派門前,等候了數天,適逢歸山的掌門師兄,才得以帶回派中。

當然,無論如何,即便是掌門師兄沒有考慮孩子是否安全問題,至少,他把孩子帶到她的身邊,已經是一份天大的恩情了,她還能夠再期待什麼呢?!

藍鐵骨一語戳破真相:“不應該怪你不夠自信,而是,當你爹孃這兩個長老死去之後,整個岷山派上下,他們關注的絕對是長老位置之爭,即便是你曾經是兩位長老的千金,然而,人總是很現實的,你的爹孃不在,你的身份一落千丈,再不會有誰在你身上浪費多餘的精力。更不會為了你去得罪一些很可能是抱團合作之人。”

藍夫人輕輕一嘆,無言。

事實如此,由不得她反駁。

岷山派作為一個武林大派,其為生存經營模式必定龐大無比,所牽涉到的利益方方面面極之廣泛,而利益的分配,顯然是透過長老會表決之後,掌門才在此前提下作出最後的指令。

故,長老席位,關鍵到各自支系的健康發展,這對於各個支系的成長和在派中立足地位,那意義何其之重要!

“但是,”藍鐵骨忽然感覺一種智商被挫傷的鬱悶,“現在,你們怎麼就突然轉變了呢,究竟是為什麼?”

後面的話,他是對著房剛鼎和路一怒說的。

他的話自然很有道理,三十多年以前,他還是無權無勢之時,這些人不僅沒有找他麻煩還稱兄道弟熟絡的不行不行的,怎麼現在自己身份尊貴了,反而行那秋後算賬之舉呢?

房剛鼎和路一怒相視一眼,然後,轉移視線,望向遠處。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密集的腳步聲,在雨中有節奏的靠近。

雷鳴滾滾,閃電破空,大雨瓢潑。

由遠而近,至少有三四十個身裹蓑衣人踏著泥水緩步而近。

藍鐵骨心猛一沉。

這些人雖然個個都包裹在嚴嚴實實的蓑衣裡面,幾乎很難看見他們的面容,但是,身為岷山派之掌門,對這些人何其之熟悉,別說可以看見他們體型和習慣姿勢知道他們每一個人是誰,即便是蒙上眼睛,光傾聽他們的腳步聲,就可以準確的判斷出誰是誰。

執法堂的長老,和長老會的長老,全踏馬到了!

連早些時候剛剛在亭下離去的十多個素時堅挺他的忠實鋼粉也到了。

此時此刻,他當然不會以為,這十多個鋼絲是來為他喝彩的。

每一個人,都神情肅穆,步伐凝重。

雖然藍鐵骨已經意識到了,在如此時分,這些人的到來,對他而言,絕對不會有什麼更好的訊息,但是,對權力凌駕於掌門人之上的長老會,即便是他這位一派之主的掌舵人,卻還是不得不給予他們相當的尊重與尊敬,首先向他們抱拳好生禮貌的打招呼:“諸位長老,本座處理一個於本門急難當頭卻不顧趕赴解危救急反而私自闖入禁地,企圖逃竄的叛逆。本當先告執法堂再佈置人手進行擒拿,奈何源此緊急之時,經受繁冗手續,恐怕此賊已經遠離,事當年冷無歡之憾,於是便權宜相較之下,帶著房剛鼎及路一怒過來攔截並就地格殺,以正門風。”

藍鐵骨一番話說的義正詞嚴,正義凜然,擲地有聲,極是精彩,或許,在他的心裡,應該暗忖:此處該有掌聲。

沒有掌聲。

執法堂和長老會的人都停住了腳步,沒有一個人說話。

他們只是安靜而淡然的看著藍鐵骨,然後,很多人的眼神裡,慢慢爬上了一抹深深的憐憫和同情。

更多的人,眼神卻是漂游著一絲絲的冷漠,一種近似看著死人般的冷漠。

藍鐵骨心房一震,然後是一股冷入骨髓的寒意油然從脊樑流竄。他似乎從這些人的眼神裡面讀懂了兩個字:放棄。

他弄不懂,這些人於前一刻還是非常支援他的,熱血沸騰的表達要跟他於岷山派共存亡的!

怎麼僅僅一會兒之後,他們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