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相比,將沒有鐵釘固定的門閂向旁邊挑開,就很簡單了,連蟊賊都會。門被推開一點後,依舊是稍微向上提一些,避免發出聲音。格塞爾側身進入了房間,蹲在門邊,另一名苦行僧也進來了,留下一人在外望風。
屋裡沒有燈,但是格塞爾他們還是能夠依稀辨認出來,床上的人是兩個。這真是讓人感動,在世風日下,道德淪喪的今天,一位貴族還能夠和他的妻子睡在一張床上,共渡溫柔的夜晚,真是非常難得啊。
格塞爾摸到床邊,仔細辨認了一下,兩人睡得正香,全然沒有察覺到旁邊有不速之客。格塞爾輕輕地掀開了薄被,象抱嬰兒一樣將施塔爾根堡男爵抱了起來,然後他後退幾步,離床遠了點。另外那名苦行僧則盯緊了還在沉睡中的女人,雖然沒有必要把她也殺掉,但是如果她突然醒了過來,就是大家的不幸了。
施塔爾根堡男爵依舊沒有感覺到,自己被人抱在了懷裡,就象是在擁抱一樣。格塞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雙臂用力收緊。
這樣巨大的力量導致了施塔爾根堡男爵在痛苦中醒來,他發現自己就是在惡夢中。在一氣來。
他想要大聲喊叫,卻驚愕地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出太大的聲音。施塔爾根堡男爵張開嘴的時候,只是發出細微的“嗬嗬”的聲音,那是胸中最後一點空氣也被擠了出來。
施塔爾根堡男爵的骨頭髮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然後他感覺到了腹部一陣劇痛,那是肋骨折斷了。倒插進了內臟裡。
這樣的巨大痛苦,讓
根堡男爵恨不得自己馬上就死過去,所以他真地死了塞爾扔到地上的時候,就象是一個布偶一樣,發出沉悶的聲音。
但是格塞爾又馬上把他提了起來,輕手輕腳地放回了床上,還仔細地蓋上了薄被。沒有必要檢查了,這這樣的狀況下能夠活下來的,應該就不是人了吧。
格塞爾出了門。那苦行僧跟在後面,將釘子仔細地斜插在那門閂上面的小孔中。在出門後,將門輕輕拉上,又用匕首將門閂慢慢撥回原位。
本來現在已經算是任務完成了。但是三人沒有一點焦急的樣子。這苦行僧工作的時候,另外兩人也沒有打攪他。
門閂被推到原來的位置上後,那釘子受到震動,就自動插了下去。看起來就和原來地一模一樣了。
隨後的撤退,就更是簡單了。苦行僧們控制鐵鏈尚且能夠出神入化,更何況是繩索了。當他們順著繩索爬下去後,只是輕輕一抖。那本來牢牢抓住的鐵鉤就脫落了下來。
當三個黑影消失在遠處的時候,守衛城堡地士兵還在繼續欺騙自己的上司。那些躲在塔樓裡的人將醃肉在火上慢慢烤著,然後小口吃下去。他們裝成大口喝酒的樣子。其實每次只喝下了一點點。那麼小地一個酒壺。象是永遠喝不完一樣。
他們低聲交談著,然後發出壓低了的鬨笑聲。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他們能夠真正放鬆的。不論是貴族的風流韻事,還是某個僕人地傻頭傻腦,都可以讓他們開心上很久。
這個夜晚如同以前一樣平靜而祥和,所以在第二天,領主夫人發出了響徹雲霄的交叫聲後,大多數人根本就還沒有反應過來。
有機靈的僕人就趕快往那邊跑,希望能夠給主人留個好印象。更機靈地故意給自己找了點事情做,他們知道能夠讓領主夫人如此尖叫地,必然不是什麼好事,還是不讓她注意到自己為好。
其他地人只是相互看著,士兵們向其他人打聽著,僕人們也只能搖頭,他們也一無所知。當跑得最快的僕人到了領主地臥室外面,發現那門還沒有開啟,只好不停地用拳頭錘門。
可惜那領主夫人好象嚇慌了,根本就不知道來開門。幸好那尖叫聲一直沒有停下來過,這至少可以表明夫人沒有事情。
外面的人無奈之下,只好透過侍衛隊長,派了幾名扈從過來,用巨斧將門砍得稀爛,才能進得了屋。
這一來,當初格塞爾他們在門上動手腳時留下的細微痕跡,也被破壞得一乾二淨,再也無法恢復了。
施塔爾根堡男爵的死亡,對於整個南方防禦同盟來說,都算是個大訊息。對於那些陰謀計劃著,將韋林擠下去的領主來說,他們突然失去了一個很好的中間人。
原本只有施塔爾根堡男爵,才是他們各派別之間都可以暫時信任的。現在他的突然死亡,讓那些反對派們無法決定,到底是先該找個人來繼承他的位置,還是想想別的辦法。
而這個“別的辦法”在更多的詳細情況被大廳出來後,就好象只省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