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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偶爾,還會有一兩個高官出席其中。

葛老就在這一年的邀請嘉賓之列。本來,作為一個地方富豪,拿一句《spl》的常用語句來說,他還未夠班列席其中,結果《spl》新來的行政部經理恰恰是葛老那間公司的前任職工,於是,在這名職工的牽線搭橋之下,葛老大手一揮,贊助了這一場晚宴的所有資金,然後拿到了一張VIP嘉賓的入場券。

葛老對這一次的晚宴極為重視,他雖然富甲一方,但是,正所謂人和人之間是有區別的,有錢人和有錢人之間,也是有區別的。同樣是富豪,在公眾的眼中,有些富豪是青年才俊,是豪門,而有些富豪則是暴發戶而已。而葛老,就屬於後者,物質的生活滿足了,精神的需求也跟著要得到滿足,於是葛老,這個極好面子的人,就及其希望自己能夠洗脫公眾眼中的不良形象,躋身國內頂尖的上流社會的圈子,結識更多更有錢的人,和從中獲取更多的利潤。

本來,這樣的場合葛老是打算攜伴出席的,這個伴是女伴,更是老伴。但可惜,千算萬算,還是漏算一卦,葛太太又是美容,又是塑身,又是SPA地準備了半個多月後,卻忽然食物中毒,上吐下瀉一整天,又是打針,又是點滴折騰了一下午,末了還是得住院觀察。

計劃沒有變化快,看著病床上面露菜色的老伴,葛老卻並沒有慌張,他一邊安慰滿臉遺憾的太太,一邊在腦海裡過濾著他金屋裡藏著的那些鶯鶯燕燕,最後,把目標鎖定在了芙蕖身上。他選芙蕖,無非是因為芙蕖在北京生活,還在蓬萊和天上人間等多間頂級夜總會里浸淫多時,見多識廣,自然也能應付自如,不會怯場。

於是,他連夜趕到了北京,拉著芙蕖到名店裡選了一堆的衣服,然後選中了一件低胸,露背,超短的粉綠綢面禮服。這禮服布料少得,攤開來估計一米都不到,隨便一動,就有春光乍洩的危險。芙蕖對這件衣服感覺一般,但是葛老就是這樣的審美觀,她也就不指望一個能一口氣把戒指戴上五個的男人,能有多好的藝術修養了。買了衣服就買首飾,上百萬的鑽石項鍊買起來毫不手軟,十幾顆鑲工完美的鑽石往脖子上一套,沉甸甸的,幾乎要把人的脖子扯下來。

這項鍊並不醜,但配在葛老專門定下來的那條裙子上,也只能毫無疑問地顯示出一種暴發戶的氣質了。但是,鑽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看在那璀璨奪目的鑽石份上,芙蕖還是可以原諒自己這一身的庸俗氣質的。

而葛老,很明顯很享受芙蕖的這一身打扮,在他眼裡,衣服越暴露,鑽石越大顆,就越能博得明晚晚宴上記者們的鎂光燈注意。他是一個男人,一個年過六十的老男人,沒有記者會對他感興趣,但是芙蕖不一樣,她年輕,美麗,性感,華服一串,項鍊一戴,再往他這個老頭子身邊曖昧地一靠,想不引起關注都難。忽然之間,葛老覺得,自己老伴的食物中毒,來的還真是時候。

為了給次日晚上的宴會一個美好的形象,這一夜的葛老破天荒地沒有對芙蕖粗暴相待,他極為節制地了結了當晚應當做到的事情,然後翻身睡覺。芙蕖躺在他旁邊,想起了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忽然覺得有點可笑,一個有錢人居然要透過一個娼 妓來博得明晚的頭條,真是不無諷刺。

葛老和芙蕖一大早就生坐飛機到上海了,一路上還有幾個秘書和保姆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恍若明星出巡。

晚宴5點進場,7點開始,作為本次晚宴的贊助商,葛老和《spl》的女魔頭本應攜手壓軸出場的,結果那個女魔頭事前看了葛老一眼,然後就以要在現場排程為由,以開場嘉賓的身份,首先登場了。葛老對此氣得牙癢癢,但是奈何《spl》隸屬的雜誌社才宏勢大,而女魔頭也人脈廣泛,指不定認識的上層人物比他還多,所以他也不好發作,只能在旁生幹氣。

不過,葛老還是耍了個滑頭,本應7點開場的晚宴,他在休息室裡坐到了7點20分才登場,因為他知道,他贊助商的身份擺在那裡,他不出現,晚宴定然開不了席。

終於,在主辦方三催四請的情況下,葛老領著芙蕖登場走紅地毯了,他和芙蕖一出現,果然不出他所料,衣衫單薄,首飾華麗的芙蕖引起了一大堆記者的注意,那些長槍短跑紛紛對準了芙蕖的胸,的背,的裙下春光,亂拍一通。那一大堆的閃光燈閃花了眼,葛老很得意,笑得趾高氣揚的,彷彿女魔頭給他的怨氣一消而散似的。而芙蕖也很敬業,對著數不清的鏡頭嫵媚地笑著,轉身,搔首,弄姿,毫不擔憂自己春光乍洩,該遮擋的她全部遮擋得嚴嚴實實,不該遮擋的,她一塊多餘的布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