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娘子,來,我先幫你梳個髮髻。”
“公主……”清靈自幼喪母,從來沒有好好打扮過,激動地眼含熱淚,“這怎麼可以,你是公主,我怎麼能讓你……”
“行了,別說傻話了,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劉燁將她推進裡屋,繼續為她打扮。
明月聖女跟進去,看她們兩人開心的樣子,心裡盤算著,也許應該找個日子,讓劉燁和圖奇棠也簡單地行個禮,不為昭告世人,只為他們一家人高興。
再次開啟房門的時候,藥葫蘆在外面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連連跺腳道:“為啥不讓我看靈兒穿上嫁衣的樣子,我都盼了十幾年了。”
明月聖女輕聲笑道:“新郎官都沒看成,你跟著急什麼。成親那天給你們看個夠,現在都看見了,到時候也就不覺得稀罕了。”
藥葫蘆這才平靜下來:“說的也是,反正成親的日子也沒幾天了,我就忍一忍,等到了好日子再看吧!”
“就是,你這做祖父的,得存住氣才行,哪能被孫女婿比下去。”明月聖女忍不住跟他打趣道。
“切,他呀,就是一根木頭,他當然能存得住氣!”藥葫蘆撇撇嘴,不客氣地當眾數落師中。
師中也不氣惱,依然面帶微笑,明月聖女又道:“你這孫女婿真是打著燈籠找來的,難得這麼好脾氣,卻要攤上你這個怪老頭做親家。”
“哎呦我說,明月聖女你最近也跟毒蠍子修煉嘴皮功了麼,看你說話一天比一天多,越累越不饒人。你們存心看我不順眼是吧,無所謂,儘管放馬過來,我一個就能抵得過你們倆。”藥葫蘆說得來勁了,雙手叉腰趾高氣揚抬起頭。
“誰要跟你磨嘴皮子,我才沒那閒工夫呢!”明月聖女可不想參與藥葫蘆和毒蠍子的混戰。
“你別走啊,你就這麼走了,人家還以為我老頭子欺負你呢!”藥葫蘆追著明月聖女往屋裡走。
這時,毒蠍子拎著一隻剛宰好的兔子從灶房走出來,指著藥葫蘆大聲嚷嚷:“你給我回來,在我的地盤上,居然還敢撒野!”
“你燒你的兔子去吧,沒你的事兒,我正在嚮明月聖女討教高招哩!”藥葫蘆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
“那也不行,我不許你去煩她……”
藥葫蘆和毒蠍子正在吵鬧,換好衣服的清靈和劉燁出來為明月聖女解圍,清靈看到毒蠍子手裡血淋淋的兔子,忽然間怔住了,隨即覺得胃裡一陣翻湧,捂著嘴乾嘔起來。
“清靈,你沒事吧?”劉燁也看到了那隻兔子,連忙朝毒蠍子擺手,“你快把兔子拿走,清靈看見血會暈的。”
毒蠍子不明所以地反問:“不會吧,小丫頭成天幫我做菜呢,早就見習慣啦!”
劉燁不方便解釋那麼多,只是催促他快離開,藥葫蘆見他問個沒完沒了,頓時又來了氣:“叫你走你就走,你是聾子沒聽見嗎?靈兒看你這摸樣就噁心就想吐,你就不能識相點滾遠點?”
“屁哩,看你這模樣才噁心才想吐呢,我看這小丫頭不太對勁兒,八成是,哼哼……”毒蠍子瞟了眼師中,會心一笑。
“你怎麼笑得那麼淫,蕩,你到底在胡思亂想啥!”藥葫蘆看出來他的笑別有深意,用力打了下他的頭。
毒蠍子惱羞成怒,兩眼一瞪:“我又沒說錯,看見血噁心想吐不就是因為那啥那啥麼!你老東西沒娶過媳婦當然不懂,自己不懂還要怪我!”
藥葫蘆愣了下,仔細琢磨他話中含義,頗為驚喜地看向清靈:“靈兒,難道你有了?”
清靈霎時臉色發綠,連忙搖頭,嗔道:“祖父,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
藥葫蘆不甘心地看向師中,繼續求證:“師大人,靈兒不好意思說,你給我一句痛快話啊!”
師中羞得面紅耳赤,也是不停搖頭:“沒有,我們並沒有……”
“唉,我就說你們傻不拉幾啥也不會!”藥葫蘆失望透頂,轉而遷怒毒蠍子,“要你胡說八道,你這個缺心眼的老蠍子,我把你放進鍋裡炸炸吃了……”
藥葫蘆和毒蠍子又陷入混戰,大家已經是見怪不怪,明月聖女朝眾人揮揮手:“都進屋坐吧,喝喝茶,聊聊天,吃飯估計要等一會兒了。”
誰也沒把清靈見血犯暈這回事放在心上,只有劉燁明白是什麼原因,好在他們住在山上,距離村子也比較遠,日後減少接觸碰面的機會,想必她心裡的陰影就能漸漸消散。
又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劉燁和明月聖女坐在窗邊,互相討論畫什麼形狀的花樣子。清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