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劉燁越是焦急,心臟就跳得越快,快到她控制不住的地步!怪物已經知道她還活著,“哧啦”“哧啦”的聲音越發急促,仗著它跑起來沒有聲響,從十幾步遠的地方一下躍到劉燁腳邊。
聽到腳邊“哧啦”“哧啦”的響,劉燁的腿止不住地發抖,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甚至還不到一秒鐘,它就跳出這麼遠,隨手就能碰到她。像是故意要把她逼瘋似的,下一秒鐘,頭頂也響起來“哧啦”的聲音。
腥臭的氣息一股腦地鑽進鼻腔,劉燁頭皮發麻,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正對著怪物的血盆大口,只要它再靠近點,她就要身首異處了。
劉燁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腐屍般的臭味嗆得她難以呼吸,一時之間什麼也顧不得想,翻身跳下石板。劉燁跌在地上,意外地發現地面竟然挺乾燥,跟山洞裡的泥濘完全是兩個樣子。
不過,劉燁畢竟不熟悉這裡的地形,怪物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她,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拽起來。怪物的手像五條蚯蚓在她脖子上爬,滑膩無骨的感覺,雖說沒有窒息的痛苦,但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卻是足以致命的。
“放開我,你這個怪物……”劉燁用力叫出聲,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雙手瘋狂扯著脖子上的“蚯蚓”。她現在顧不得冷靜理智,只想痛痛快快跟它拼一場。
怪物停頓了下,任她怎麼掙扎都不鬆手,也許它已經失去了知覺,也許劉燁的襲擊對它來說無關痛癢。它不是個有耐性的怪物,忽然之間將劉燁推向身後那面牆,只聽“咣噹咣噹”幾聲響,劉燁的手腳都被鐵鏈銬住。
這下,劉燁再怎麼掙扎都沒用了,“哧啦”的呼吸聲近在耳畔,燻死人的臭味令人麻木,怪物懶得跟她磨蹭,蚯蚓般的手滑過她的頸間,“嘩啦”一聲撕去她的衣物。
胸口的涼意使得劉燁徹底失去理智,接連發出悽慘的叫聲,指望藥葫蘆他們能聽到她的呼救,及時趕來救她。怪物顯然知道她在想什麼,蚯蚓手指在她身上點了一通,她居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可以不用死。”
劉燁身子一顫,這是怪物在跟她說話麼?原來怪物也會說話的?藥葫蘆說它是人變的,變成兇狠無情的怪物,卻沒說它失去人的功能。
“你可以不用死。”怪物很久沒開口說話,怕她聽不懂,又重複了一遍。這次劉燁聽明白了,怪物說的是漢語,難道,它曾經是漢人?
“你,也是漢人?”怪物順著她的思路往下說,“剛才,你用漢語呼救,你是漢人嗎?”
劉燁不能說話,只能點頭,也不知道怪物看不看得見。怪物像是看見了,“哧啦”的聲音粗重許多,它跳過來,又用它的“蚯蚓”在劉燁臉上摸來摸去,嘴裡嘖嘖有聲:“是漢人,是漢人,西域人的鼻子像鷹鉤,你的不是……”
她是漢人就能放過她嗎?除了這個,劉燁還想問他,為什麼會來到西域變成怪物。
“我點開你的穴道,你可以不叫嗎?”怪物的聲音有些激動,原本說的不利索的漢語突然流利了許多,敢情它也有他鄉遇故知的情懷。
劉燁點頭,既然事情還有轉機,她何必激怒它呢!怪物欣喜地“哧啦”“哧啦”,連忙解開她的穴道,“體貼”地輕撫著她的胸口。
“咳咳……你、你別靠我這麼近,我喘不過來氣……”劉燁被它摸得渾身汗毛直豎,也不管它高不高興,直截了當地說。
“你嫌棄我?”怪物的聲音沉下來,不用看臉也知道它生氣了。
劉燁不敢惹怒它,想了想,道:“男女授受不親,你是漢人,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聽他這麼說,怪物“吼吼”的笑起來,爽快地收回那雙“蚯蚓”,語氣輕鬆:“對,你說得對,男女授受不親,咱們漢人都認這個理。姑娘,你還沒成親吧?我也是,我也是呢!”
劉燁噁心地想吐,她成沒成親管它屁事,難不成還想強迫她做壓寨夫人?
劉燁沒應聲,怪物當她害羞也沒放在心上,自顧自地說:“你知道嗎?我一直想找個漢族女子合體,找那些西域女子只是無奈之舉。我遇見你,那是天意,老天爺都希望我們在一起……”
沒想到怪物還挺煽情,劉燁沒心思聽它描繪未來美好家園,她根本不想跟它合體。怪物就是怪物,就算曾經是人,它也犯下了難以饒恕的罪行,留著它就是禍害人間。
怪物沉浸於自己的幻想中,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等它問劉燁想法的時候,劉燁壓根沒聽見它都說了什麼。
為免引起它的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