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於千年寒冰打造的冰棺之中。就算他真中了炙魘殤這種毒,經過這麼多年,沒有毒發身亡也要被凍死了吧。
以藥葫蘆行醫多年的經驗判斷,前任教主的肉身被凍得硬邦邦的,他的血液早已凝滯,脈搏也不復存在,這種情形之下怎麼可能存活呢?明月聖女一定是太思念他,不能接受他已經死去的事實,甚至還幻想著只要為他解毒,他就能復活。但這確實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如果他能復活,那隻能說是神的旨意了。
藥葫蘆低頭打量起前任教主的屍身,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明月聖女不太傷心,他也想為前任教主解毒,親手破解炙魘殤的秘密,但他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明月聖女興奮地快要哭出來了,她跑回到前任教主身邊,蹲下來深情地凝望著他的臉龐,想要觸控他的身體,又怕自己的體溫傷害到他,語無倫次地喃喃道:“太好了,聖音,這真是太好了,你有希望重見天日,你聽到了嗎?這麼多年你受的苦,我受的難都不算什麼,只要你能睜開雙眼看看我……”
這看上去像痴人說夢,藥葫蘆不明白她怎就如此確信他還活著,莫不是愛得太深人已痴傻。真想不通像她這麼精明的人,也有犯傻犯糊塗的時候,該走的人不讓他走,留在世間不也是折磨麼!
師中和柯林吉面面相覷,他們相信前任教主已經死了,但明月聖女種種瘋狂的舉動分明表示他還沒死,甚至有可能出現死而復生的奇蹟。他們幾乎就要受她影響,以為世間真有奇蹟,但理智告訴他們,這種機會等同於零。
藥葫蘆既然答應她試一試,總不好意思杵在旁邊當看客,他走過去再次驗屍,看那肌肉僵硬的程度以及面板顏色的變化,還是無法相信他還活著。不得不說千年寒冰名不虛傳,死去多年的肉身竟能儲存得如此完好。前任教主的輪廓依然清晰,面板肌理也像他活著的時候一樣,就連他捲翹濃密的眼睫毛也是一根沒掉。
像他這等俊美的男子,再加上武功蓋世謀略過人,迷戀他的女人定是數不勝數,顯然明月聖女就是其中最有能力最為瘋狂的一個。她愛他愛得發狂,那麼,他愛她嗎?如果不愛,她又怎會無怨無悔地付出?也許他們是相愛的,因為其中一個先走了,剩下的那個為了實現他的願望,不能立刻追隨他去,只好將他留在身邊,幻想有一天他能重新回到她身邊。
想到這兒,藥葫蘆不禁同情起明月聖女,她並不是無情無義,她的情她的愛都獻給了這個男人,實在分不出一丁半點給別人了。
“他怎麼中的毒?這種情況有多少年了?”藥葫蘆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明月聖女從狂喜中清醒過來,回憶過去不免神傷,精緻的面容流露出難以言說的悲痛。
“凡是知道息陵教的人都說聖音是惡魔,但我知道他不是,他確實不是,你們並不瞭解他,如果你們知道他為了成功付出多少代價,就不會誤解他了。息陵教的前身是個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組織裡的頭目專門找一些無父無母的小孩,將他們訓練成冷血無情的殺手。”
“我和聖音就是那時候認識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從記事起就在那裡了,每天洗衣做飯伺候他們,還要接受殘酷的訓練。記得第一次殺人我還不到十歲,看著冰冷的刀刃進入溫熱的身體,鮮紅的血液濺滿我全身,我能感受到血液的溫度,那股子腥氣讓人難以忍受。”
“第一次殺了人,我好幾個月都不敢拿刀,每當想起那個人空洞的眼睛,我就會做惡夢,每次回憶起那股腥氣,我就吃不下飯。我覺得我也要死了,唯有死,才能贖罪。若不是後來見到了聖音,我想我一定不會活到現在,即使我有命逃出組織,也沒命獨自在外面活下來。”
“聖音是安息人,他的父親原本是部落首領,在於其他部落發生衝突的時候,除了他,全家都被殺害。他加入組織的目的就是報仇,我甚至懷疑他是自願要做殺手,他練功很刻苦,寒冬臘月的天氣照樣泡在冷水裡,三伏酷暑的季節照常練足八個時辰,後院的沙袋被他打穿了不下幾百只,鋒利的刀劍被他折斷了上千把,照他這種不要命的練法,不出三年,他就可以獨擋一面了。”
“愛上他是必然的,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愛他……”明月聖女悲痛的眼神浮上絲絲甜蜜,想起她摯愛的人,心裡充滿柔情,“聖音十四歲出道,不到半年,就成為了組織裡的頭號殺手。他的刀極快,普通的練家子到他手裡,往往都是一刀斃命。即使是遇到聲名遠揚的高手,他也能在五招之內取對方性命。組織裡的人稱讚他是天才,都爭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