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電腦螢幕瞪眼。這麼痛快就掛了,不再多說點兒什麼?
正要關機,心裡又好奇起來,他拿過那麼多獎項,設計過那麼多的造型,電腦裡一定有照片的。看一看,應該沒什麼吧?明天就是他規定的考核日期,有必要提升一下彩妝理念,看他的作品相當於培養審美。
易依為自己找到了理由,便理直氣壯找到專放照片的資料夾。點開的那一刻她有些猶豫了,這裡面會不會有某類照片——那種流出去立刻被瘋狂下載的“門”類照片?
還好,還好,這裡都是他的作品。一幅幅翻過,有如一場視覺盛宴。那些造型充滿了想象,大膽而又跳脫,個性十足充滿靈氣。
易依忍不住拿起電話,發了條簡訊給舒朗:如果不是笑得那麼壞,你還算是個油菜花。
她猜想著他會怎麼回覆,等了好半天也沒動靜。
她失望地放下手機,也許,他正忙著吧。
隨便瀏覽著縮圖,易依的心猛地一跳,點開那張照片,舒朗和一個嬌俏女孩相擁的一幕刺傷了她的眼。
是的,這樣的女孩子才是他想要的,玲瓏有致的身材,無可挑剔的五官,通透純淨的肌膚,如沐春風的微笑。
那照片的日期是三年前。
易依嘆了口氣,早就該想到的,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過往。
那女孩是誰,現在在哪裡,是他的蚊子血還是硃砂痣?
那麼,易依呢?
易依關掉電腦坐了好久,太傻了,一個是因徵婚事件聲名狼藉的虎妞,一個是在時尚圈倍受尊敬的Azure,這兩個人站在一起都是個笑話。
她站起來做了個深呼吸,虎妞應該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該出手時出手,該承擔時承擔。
你是自由的,我,是自己的。
舒朗和絲顏集團的年輕總裁凌墨以及特邀的資深攝影師楚朔吃過飯,早早回到地中海陽光。
後天就是釋出會,該準備的差不多都弄好了。已經好幾天沒和家裡的丫頭拌嘴角鬥,他很想念那些在地板上廝打的日子。
一進家門,他啞然失笑。易依正在沙發上坐著,粉底液、散粉、色板、套掃都胡亂堆在茶几上,她臉上的妝已經完成大半,正拿著腮紅掃往臉上招呼。
“還記得明天的考試?”他笑著問。
易依點點頭,“考前再抱抱佛腳,至少要及格吧。”
他笑笑:“嗯,很聽話。”
“我聽話?”腮紅掃嗖地飛過來,她騰地從沙發上站起,“我這是被逼無奈!”
他壞笑著湊近她的臉,“不是,你這是在意我說過的每一個字。”
又是這樣!
易依想起了那張照片,他對照片裡的女孩也這樣嗎?還是對所有女人都這麼隨便?
她介意,每個細胞都介意。
小妞沒撲上來廝打,這讓舒朗有些詫異,他笑著問:“怎麼了,我沒回簡訊生氣了?當時正和凌墨討論細節,發簡訊不禮貌。”
易依坐下,不聲不響接著化妝,心裡鄙視著自己,墮落了墮落了,照這樣發展下去有變成怨婦的趨勢。用陸霜霜的話說,這可萬萬使不得。
想到這裡,易依板成個階級鬥爭臉,“債主還沒吃飯吧,看來我得小心點兒伺候。”
舒朗笑出了聲,“我在外面吃過了。”
吃過了不早說,害得人一直等著。易依越想越氣,一言不發站起來就走,手突然被舒朗拉住,他狡黠一笑,“妞,我沒吃飽,我還餓。”
她本想甩開手,最終沒動,任他拉著走到餐廳。在沒有別人的時候他的動作也那麼自然,好像一切本該是這樣。
利落地熱好飯,看著他大口大口地吃著,易依皺了皺眉:“你不覺得撐嗎?”
他微微一笑,“不覺得,在你的美食麵前,我沒有任何抵抗力。”
易依切了一聲,“得了吧,真做作!”
舒朗笑道:“有時候,做作也是一種美德。”
易依表示她快吐了。
兩個人邊吃邊聊,又一起收拾了碗筷。舒朗鑽到工作間接著忙釋出會的事情,易依猶豫著上了樓,輕輕將工作間的門推開一個縫隙,偷偷往裡面望著。
他站在陳列模前,神情專注,似乎是在琢磨那件衣服的細節。燈光暖暖地灑下來,映著他的側臉,分外的好看。
他突然望向門口,笑道:“偷窺好玩兒嗎?快進來,正好有東西給你看。”
易依依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