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惱怒不已,反而忘了懼怕,喘息了幾聲,冷笑道:“我老牛實力不如人,要殺要剮隨便。但士可殺不可辱,你雖然是洪荒異種,實力強大,但我從一個通智期的小妖修煉到如今接近散仙級的妖將,也只用了三載。雖此時此刻實力不如你,但是我老牛卻也不懼你。你有本事,今日便放了我,來日我悟得玄仙,當與你再戰!”
無支祁無視青陽的憤怒,看著他身周流轉的妖氣,不由驚呼道:“你方才說你用了多久修煉到散仙境界?”
“三年!”
青陽平淡的一句回答讓無支祁驚得叫道:“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進境如此之快?”
他被大禹鎮壓在地肺無盡歲月,實力一直停滯不前。他如今是玄仙初階,與昔日同道相比,有的已經是金仙級別的高手了,而他常年困於地肺,琵琶骨被鎖,要想突破,卻是艱難無比。想到這些,無支祁不禁頹然。
青陽賊精,早就留心無支祁的神情變化,見其默然不語,神色頹喪,便道:“我有此修為,除專心苦修外,還因機緣得到一部古經,聞天地至理,得修行之妙,這才僥倖達到現在的境界。如今我日日苦修,夜夜感悟古經,不日突破至天仙,也不是難事!”
三年就從通智期突破到了散仙境界!而即將又從散仙境界到達天仙之境?這可是大多數修煉者數百年甚至上千年才可能實現的層次。這廝居然在數年之內就做到了,誇張地說一句,如果一直這樣突飛猛進下去,豈非有成就聖人的希望?
無支祁內心一陣火熱,暗暗觀察青陽,見他一直面色無波,言語真摯,神色坦然,呼吸均勻,不像說假,便信了三分,便接著說道:“看在同為妖族的份上,今日我也不為難於你,你將那部古經傳與我,我便放你出去!若還在此地糾纏,休怪我無情。”
青陽知道與他力量差距太大,也不敢強持,調息一陣,站起身來,對無支祁道:“古經傳你無妨,但是此經玄奧非凡,要想妙悟通透卻是需要機緣。而此處地肺之中,你在此數十萬載,若有機緣恐怕也……”
無支祁哪有不明白青陽的意思,此處深處地下萬里,他被鎮壓在此數十萬年,若真有他的機緣在此,早就逃出天生,何必困鎖此處。雖明白青陽的意思,卻不給他好臉色,冷哼道:“你待怎樣?”
青陽見狀也不在意,笑道:“我先將古經傳幾段與你,你若能悟出一些玄妙,我再傳你其他。若是你連幾段經文都明悟不了,那古經傳於你也是浪費。”
無支祁盯著青陽,見他一身散仙期修為,本想嘲笑,卻想起他的三年突飛猛進的事,遂壓下心中不快,沉聲道:“你的條件是什麼?”
“讓我進殿!”
“哈哈哈,貪得無厭的蠢牛,你可知此殿是誰所建?”無支祁仰天大笑,臉上雪白猴毛的笑得隨之飛舞。
“哼,不管是誰所建,我老牛今日進去了,若能活著出來,那便是我的機緣;若有進無出,那隻能說明此處合該是我老牛的葬身之處!”
“好好好!小子,我無支祁算是看走眼了,有股子血性!好,今日便破例放你進去,不管你在裡面得到任何機緣,我無支祁都不會阻攔強奪你的!”無支祁被青陽那種灑脫之氣所感染,對青陽也生出幾分好感來,拖著兩條血紅鐵鏈往大殿走去。
青陽跟在無支祁身後,看著大腿粗細的血紅鐵鏈穿過琵琶骨,從胸間垂下,拖在地上,刷刷作響。他那青黑的巨大身軀走起路來都有些蹣跚,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不由對無支祁生出一絲憐憫之情。
前面拖著鐵鏈,行走蹣跚的無支祁似乎感受到了青陽對他的憐憫,突然轉過頭來,桀驁的眼神打量了一圈濛濛地肺,看著眼前玄黃大殿道:“收起你的憐憫吧,當年我義無反顧助大禹治水,將淮河滔天洪水制住,功德無量,最後反倒被大禹鎮壓在地肺,如今回想起來,心中也無半點後悔之意。天道昭昭,其路漫漫。我無支祁只問本心,做了的事,便不會再後悔。”
“我青陽也只問本心,說出的話一定會做到!”青陽走到大殿門口,轉過身來,對著無支祁嘿嘿一笑,道:“既然你讓我進殿,我這就傳你一段古經與你。你若能參透,當可妙悟大道,你且用心記憶。”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青陽將道德經第一章說給他聽後,便大搖大擺地走進大殿內。
無支祁用心記住,之後用心感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