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住她家裡不好。爸現在聯絡不上,以前不是有句老話說長姐如母嗎?我和心蕊的婚事就只有你做主了。”
好一個長姐如母,祁嘉鳴這話說得可真是好聽啊。祁安落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看了看站在門口手撫在肚子上怯生生的周心蕊,玩味的道:“長姐如母?”
她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祁嘉鳴一眼,接著道:“你不提醒我還沒想起,我們這姐弟情分可是扳著手指頭都能數得清的。能想到長姐如母這個詞上也真是為難你了。”
她的話絲毫不留情,祁嘉鳴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這算盤是早打好,他將火氣壓了下去,勉強的笑著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姐弟,我結婚那麼大的事自然要由你來做主。”
“你抬舉我了。”祁安落說著看了看時間,道:“你這主我也做不了,該誰做主你就找誰去。”
她這話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祁嘉鳴完全沒想到她的態度會那麼強硬,他一下子暴躁了起來,氣呼呼的道:“心蕊媽媽說了,如果再不結婚就讓她去把孩子拿掉。爸把房子給賣了,我不住你這兒我上哪兒住去?你好歹也是我姐,是不是要我結不成婚孩子也沒了你才甘心?”
☆、第四十六章:厭惡
這就裝不下去了?祁安落冷眼看著,一字一句的道:“你說錯了,你結不結婚,生不生孩子和我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何來甘不甘心?”微微的頓了頓,她冷冷的道:“所以你最好馬上給滾,別逼著我叫保安上來。”
祁嘉鳴一噎,拳頭握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的指責道:“祁安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心蕊懷的是我們祁家的孩子!你怎麼能那麼冷血?!”
祁安落笑了起來,直直的看著祁嘉鳴,問道:“那我要怎麼才不算冷血?”
她並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意思,臉上的笑容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大概是覺得祁安落妥協了,祁嘉鳴悄悄的看了周心蕊一眼,道:“心蕊媽媽說訂婚至少要十萬,結婚得有房子,房產證得上加上心蕊的名字。”
祁安落氣得笑了起來,譏諷道:“你這心著實不小啊。”竟然連房子的主意也打了進去,豈止是不小。
祁嘉鳴的臉色一變,既然臉已經撕破了,他也沒有好隱忍的了,咬牙道:“這房子本來就有我的一份!憑什麼你有房子我沒有?!說不定這房子就是媽偷偷藏錢給你買的!”
他的面孔猙獰,惡狠狠的盯著祁安落,像是要將她吞掉一樣。
祁安落沒想到他竟然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道:“祁嘉鳴,我真替你覺得無地自容。早知道,在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該見一把捏死。你忘記她是怎麼死的了?如果不是你和祁大山像兩隻吸血蟲一樣只會問她要錢,她怎麼會連重病了也捨不得去看?臨到要死,她也捨不得賣掉那套老房子給自己治病,只有吞安眠藥自殺。”
祁安落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洩,一雙烏黑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祁嘉鳴,巴掌大的小臉上行全是憤恨和悲傷,頓了頓,咬牙切齒的道:“你他媽算什麼東西,就算她真偏心,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質疑?”
提起媽媽的死因,祁嘉鳴有些心虛。想起周心蕊媽媽說的話,他的態度又強硬了起來,道:“就算不是媽給你買的,那也是外公外婆幫你的!當然也有我的一份!”
他說得理所當然極了,半點兒也不覺得羞愧。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和祁大山有得一拼。祁安落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這種人浪費口舌,冷笑了一聲,道:“是西哥買的,你去問他要吧。馬上給我滾,我回來之前,滾得徹徹底底的,別讓我再見到你。”
祁安落說完這話,厭惡的看了祁嘉鳴一眼,拎起袋子轉身離開。祁嘉鳴在身後大叫著讓她站住,她頭也沒回。
下了樓祁安落才發現眼眶裡竟然蓄滿了淚水,她用力的擦乾。將從超市裡買來的吃的東西都送給了保安,然後往小區外走去。
出了小區,看到靠在車上抽著煙打著電話的寧緘硯。祁安落一愣,她一點兒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沒走。
寧緘硯自然也看到了她,他結束通話了電話,拉開車門,淡淡的道:“去哪兒,我送你。”
☆、第四十七章:您用得著趁人之危嗎
“不用,謝謝。”祁安落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微微的點點頭,然後朝著外邊走去。
寧緘硯沒再叫她。
祁安落原本以為他會離開,誰知道走了那麼遠回過頭時,才發現寧緘硯竟然開著車不遠不近的跟著她。引得路人紛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