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始莫名的作疼。
祁安落第二天本是請了假的,誰知道傍晚接到助理的電話,說是李總臨時有事兒,讓她今晚代他參加博世黃總的生日宴。
她在這樣的場合不過就是一小蝦米,為李總不能來誠摯的道了歉,祝了黃總生日快樂送上禮物,同周圍的人寒暄了幾句,便躲到了小偏廳。
偏廳裡並沒有人,安靜得像個世外桃源。祁安落取了一杯橙汁,才剛喝了一口,她就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她驀的抬起頭向右邊看去,燈光昏暗的角落裡站了個男人,他的面容英俊,一雙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
看她的視線被她抓了個正著,他也絲毫不尷尬。視線就那麼停在她的身上,不瘟不火的打量著她。
祁安落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微微的頷首算是打招呼。她原本是好意替他找臺階下,男人卻是視而不見,視線依舊停留在她的身上。
這年頭的變態太多,祁安落並沒有在意,找了個避開他視線的地兒坐下。誰知道她剛坐下,男人就端著酒杯過來了。
他也不說話,一手抄在褲袋裡,一手搖晃中手中的紅酒,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被一個陌生人那麼肆無忌憚的看著,饒是修養再好,恐怕也有些接受不了。祁安落的眉頭又皺了皺,微惱的問道:“先生,你那麼盯著我看,難道是我欠你錢了?”
男子長身而立,犀利的視線不曾移動。半響後,嘴角勾了勾,慢條斯理的道:“不,應該是我欠了你的……”
他的聲音低沉,帶了些莫名的情緒。
祁安落有些鎮不住眼下這種狀況,莫名的有些想落荒而逃。她剋制住自己,故作鎮定的問道:“你欠我什麼了?”
男子一步步的逼近她,直到將她逼得緊貼在椅背上,這才微微一笑,俯身附在她耳邊,曖昧極了的輕輕的道:“小姐,難道你不知道嗎?男人只要見了漂亮的女人,都會覺得自己欠了她的。”
☆、第六章:輕佻
他的呼吸中帶著紅酒的醇香味兒,一張英俊得無可挑剔的俊臉在燈光昏暗的角落裡分外的蠱惑人心。
他的臉上帶了幾分輕佻,那雙幽深的眸子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犀利的盯著祁安落,像是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明明此刻,祁安落是該將手中的橙汁潑到他臉上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全身卻是僵硬了一般動不了,頭在此刻又開始隱隱作痛。
有腳步聲由遠至近,男人慢慢的抽離,唇畔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手抄在褲袋裡,轉身離開。
祁安落回過神來,有些懊惱的自己剛才的失態,咬牙切齒的罵了句有病。
晚宴的大廳只有那麼大,饒是祁安落不往熱鬧的地方湊也見了那人幾次。那人一直在和商界的那些老頭子聊天,見著她眼皮也沒抬一下,就跟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
晚宴快要結束,祁安落才見著顧西東。他是趕過來的,見著黃總就自罰了三杯。
祁安落和他在這樣的場合一向都是裝作不認識的,她沒去打招呼,找了個地兒坐下。才坐了沒幾分鐘,肩上就被人拍了一下。
她還未回過頭,就聽顧西東道:“你認識那邊的那男人?”
祁安落抬起頭,正巧對上男人不經意掃過來的視線。他只是那麼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又側過頭去和對面的人說話。英俊的側臉在橘黃的燈光下冷硬得沒有表情。
祁安落沒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顧西東,她本能的覺得這人危險,該離得遠點兒,搖搖頭,道:“不認識,沒見過。”
顧西東唔了一聲,摩挲著下巴,盯著她似笑非笑的道:“我剛才過來就見他一直看著你。”
“他看得也許是你。”祁安落一本正經的道。
顧西東嗤笑了一聲,在她腦門上使勁的彈了一下,道:“不用拍馬屁,我知道我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待會兒別急著走,我喝了酒送我回去。”
祁安落應了聲好,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等到十一點多顧西東才應酬完畢,外面下起了雨,出了暖融融的大廳祁安落就打了寒顫。
顧西東將西裝脫給她披上,到了車邊時,突然開口道:“安落,以後你爸的事你就別管了。我會處理。”
祁安落有些不好的預感,拉開車門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向顧西東,道:“他又怎麼了?”
顧西東無奈的一笑,道:“今兒一早,他就交錢將那女人領出來了。”
祁安落一怔,嗤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