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送歡一手安排,將工作組成員分開來背對背地享受三星級酒店的一條龍服務。他還想從黃河對岸的山西省城調幾個小姐過來專門伺候省廳工作組成員,隨即又改變了個想法,心裡默默道:“不管那兒的小姐都一個樣,罷、罷、罷!等省廳工作組的成員回省城後,自己專程去趟省城,那時好好犒勞他們也不遲。”
賈送歡支走了單位其他的陪同人員和跑腿的,一個人坐在酒店的客房裡獨思靜想。在他看來,這次告狀的主謀肯定是周民科,其骨幹和死黨還有誰呢?他在省廳的眼線將告狀材料影印好後,他立即派心腹將材料取回。由於材料是列印的,所以無法從筆跡字型上判斷是誰寫的。從內容上來看,除了指控他和供應科及財務科共同犯罪沒有真憑實據以外,其他的說得有眉有眼,特別是告發他在生活作風方面的語句和用詞惡毒而不堪入目。“馬宏楠會不會參與呢?”賈送歡心裡這樣想著,搖了搖頭,點了支菸又搖了搖頭,站起來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心想:“不會吧?難說?儘管馬宏楠心地善良,但畢竟因沒有得到重用而對自己有意見甚至懷恨在心。但從材料的寫作風格上看不像是出自馬宏楠之手。”賈送歡不斷地搖頭,思緒繁亂。說心裡話,賈送歡很欣賞馬宏楠的才華,但自從他當上了單位的一把手,他總感覺到馬宏楠在有意疏遠自己,不像以前那樣親近,逢年過節也不到自己家裡來坐;可恨的是馬宏楠竟和自己的死對頭周民科一派關係暖昧,加之許多人在自己面前說起馬宏楠的種種不是,賈送歡免去馬宏楠的基建科長一職,本意是給馬宏楠一點顏色看,讓馬宏楠改改自己恃才傲物的脾性,旗幟鮮明立場堅定地跟他走,公開地和周民科作對,使周民科在單位無勢力無基礎,永無出頭之日,更不要說能捲土重來了,確保他賈送歡的權力和地位永不動搖,在整個單位一片安定的局勢下直到自己升遷為止。可誰料想到馬宏楠不但不找賈送歡作自我檢討和懺悔,反而在職工中間怨言不斷,怪言怪語地諷刺賈送歡只能共苦不能同甘,影射賈送歡過河拆橋不記前情;不但不遠離周民科以求自保,反而以一副無所謂的神態目空一切似乎看破紅塵。馬宏楠的言行著實讓賈送歡惱火,以致於發展到現在這種難堪的境地。
夜,已經很深了。賈送歡開啟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他掠了掠頭髮,胸腔靠著窗臺雙手托腮朝下看去,城市美麗的夜景給了他些許的快感,但並沒有使他煩亂的心情變得明朗起來。他無心欣賞眼前的美景,關上窗戶拉好窗簾,坐下來分別撥通了財務科趙科長和供應科劉科長的電話,讓他們倆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酒店。
在家裡焦急不安害怕東窗事發難以入睡的兩位科長接到電話後,各自叫了輛計程車一前一後來到賈送歡面前。平常,他們兩個與賈送歡相處時最無拘無束,但今天卻如霜打的葉子般一點精神都沒有。劉科長坐在離賈送歡遠點的沙發上一個勁地抽菸,趙科長緊挨著賈送歡坐在那兒不斷地喝水,誰也不說一句話。
“這次招待工作組的費用,能進賬的進賬,不能進賬的由我支付。”好一會兒賈送歡開口說了這樣一句話。
“還能輪上你掏,讓我掏錢好了。只要能把人家招呼好,就算把爺獻到、把神敬好了。”劉科長實話實說。
趙科長一言不發,只是挺著一對大Ru房睜著一雙鳳眼看著賈送歡。雖說滿面愁容,但卻仍然風姿豔蕩,難怪賈送歡頂著全廠職工的議論明白裝糊塗,和她來往不斷並讓她來主事財務科。
“你們倆個那兒都處理好了吧?”賈送歡先看了眼趙科長,然後將目光移向劉科長。
“好了。”
“沒問題。”
這一次,趙科長也開了口,但兩位科長的回答讓賈送歡聽了後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倆底氣不足。
“膽放正!回去後把賬目和票據再仔細地過一遍,該毀的就毀,當改的就改,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賈送歡一字一頓地向二人叮囑道。
兩位科長點頭,以示明白。
“這次工作組走了後,我們要更加小心,不能顯富,傢俱擺設衣著飯食越簡單越好,更不要張狂,不準在城裡買房子,到適當的時候我們就收手。好了,你們回去吧!”賈送歡說完後將目光留在趙科長的眼上。趙科長心領神會,坐著沒動。劉科長知趣地一個人離開了。
賈送歡起身將“請勿打擾”字樣的牌子掛到門外,然後將門反鎖,轉過身來還沒走到沙發旁邊,趙科長飛身撲在他的懷裡,緊貼著賈送歡的身子將自己的舌頭送到了賈送歡的口裡,二人在狂吻之中將衣服脫掉,忽刺忽刺喘聲迭起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