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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陣厭惡。好像他竟化身女妖娼妓一般,潛入我的隱私夢境裡。
他的影像傳遞停止了,眼睛輕微皺起來,視線朝下,隱約顯出尊重的意味。我的厭惡令他畏縮了,他並未料到我的反應,他完全沒想到……什麼?如此驚人的力量!
不錯,如今,他正設法以近乎謙恭有禮的方式,讓我明白他的心意。
我也回之以禮。我讓他看到我於梅格能在塔樓;我回憶梅格能自焚前所說的最後話語。讓他知悉所有的始末經緯。
他頻頻點頭。談到梅格能所書的話時,他的臉色微變,似乎他的額頭平滑不少,也似乎肌膚全部緊繃起來。他並未給我任何回應於暗示。
相反的,也出乎意料的,他的視線從我們身上轉到教堂的主祭壇;他的身軀滑動,掠過我們,並且以背朝著我們;好像他坦然無懼,又好像他突然忘卻外界的存在。
他移向中間的走道,慢慢往上移動;不過他全不像人類在走路,只是從一個陰暗處迅速滑向另一個陰暗處;身影恍如忽隱忽現,但從未在光亮處露面。看起來,教堂裡如有任何動靜,或者有任何人瞅他一眼,他一定立刻消逝得無影無蹤。
他的本事極讓我驚佩,好奇地想試一試,我能不能如此滑行;我跟隨他到了唱詩班的臺上,卡布瑞如影隨身。
我們發覺行動飄忽比想像中容易,不過,當他看到我們跟在身邊時,顯然大吃一驚。
在驟然吃驚之際,他眯了我一眼,眼神卻暴露出他的大弱點:傲岸自負。我們悄悄跟上他,行動如他一般飄忽,同時又不露形跡于思維,這令他大感挫敗失色!
更糟的是,他明白我已察覺這一切,那瞬間,他更加激怒了。微弱得幾乎不是熱的熱度,從他身上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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