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黨所長的腰,並在黨所長的臉上親了又親。
“您今天專門給咱們打碟。”程立業拍了拍自己身邊小姐的肩膀說。
“唱什麼歌啊?”小姐的普通話說的非常好聽。
“雷局長,您先唱一個吧!”程立業邊說邊喊:“大家拍手歡迎。”室內立即響起了一片掌聲。
肥胖的雷局長首先唱了曲《毛主席的書我最愛讀》,惹得人們大笑不止。雷局長似乎也找到了感覺,一曲接一曲地大唱革命歌曲。
儘管外面天氣很冷,但室內因有空調熱得人們都脫了外套,加之一個勁地鼓掌,反而感覺到很熱。這時,馬宏楠才不再納悶程立業大冬天為什麼要服務員拿啤酒了。
雷局長唱罷,大家圍著茶几喝酒,很隨意,說說笑笑的。接著,黨所長拿起話筒唱了兩句說:“大家跳啊!老坐在那兒多沒意思。”雷局長就和程立業各自緊緊摟抱著小姐晃悠起來。馬宏楠看了直想笑,心想:“這也算跳舞?”他問身邊的小姐:“會跳嗎?”小姐擺了擺頭,低聲說;“我只會磋二步。”
“來,我帶你跳。”馬宏楠站起身來做邀請勢。
他拉開架勢才知道小姐是個舞盲,連最基本的手勢配合也不懂。程立業看見馬宏楠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吃吃”地笑個不停,鬆開自己摟著的小姐走過來將馬宏楠的雙手拉放在小姐的臀部,又把小姐的雙手牽掛在馬宏楠的脖子上,成合圍擁抱勢,然後用雙手分別按著兩人的後背往一塊擠靠,說道:“就這樣,就這樣,只有這樣才能找出感覺來。”馬宏楠察覺到小姐緊貼著自己的身子沒有鬆開的意思,就本能地將雙手用了點力,感覺到小姐微微地顫抖了下,雙眼像膽怯的兔子一樣躲躲閃閃不敢正視自己。他立時嗅到了一種本能的、自然的、衝動的、清香的、青春的、充滿了活力的氣息。一時間這種氣息從小姐的發稍上,從小姐躲躲閃閃的目光中,從小姐摟著自己脖子的雙手上,從小姐極不自然也很不順暢的呼吸中,從相互間胸部微微相撞的感覺中,從自己放在小姐臀部的雙手的感觸上,他又真切地嗅到了生命的不可抗拒。他的臉越來越紅,幸虧沒人看得見,漸漸地額頭上也滲出了層細汗。儘管他很想把小姐摟得再緊點,在小姐的額頭上親吻,但卻沒有去做,剋制著自己,但整個內心幾乎達到了《紅樓夢》上所說的“意淫”狀態。
唱一唱,跳一跳,喝喝酒,說說笑,馬宏楠第一次感到人的天性原來是很會玩的,與年齡並沒有多大關係。其間,程立業不斷地和雷局長低語,看情勢言語非常投機。
“來,我們大家共同乾了這杯酒,完了之後由我的朋友和他美麗的小妹妹留在這兒繼續增進感情,其他人隨我到四樓自由活動。來,乾杯!”程立業說完一仰脖子將整杯啤酒倒進肚子,然後將空杯子一晃,說:“先乾為敬!”
喝乾杯中的酒,他們向馬宏楠點了下頭和小姐一塊笑嘻嘻地走了。
房間只剩下馬宏楠和身邊的小姐,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這屋太暗了。”馬宏楠有點言不由衷。小姐立即將無色彩的電燈開啟。
“電視裡的歌噪得人頭疼。”小姐又立即將電視關掉,但卻不說一句話兒,她低著頭站在那兒一個勁地在摳手指甲。
“來,坐下。”馬宏楠拍了拍沙發。
“你多大了?家住哪兒?”他低聲問。
“十九歲,四川西昌的。”她頓了頓又說:“就是發射衛星的哪個地方。”
“來多長時間了?想不想家?”
“剛來兩三天。”
“怎麼跑這麼遠?是幾個人一塊來的嗎?”
“四五個,我表姐帶我過來的。”
“哦……”馬宏楠不再問了,自顧自喝了一點啤酒。
“大哥,您是第一次來吧?”
“你怎麼看出來的?”馬宏楠邊說邊點了根菸。
“您和他們不大一樣。”
“來了都一樣。”馬宏楠話剛出口就有點後悔。
“大哥,您貴姓?”
“你叫我叔叔才合適,我都快四十歲的人了。”
“可您看上去很年輕,才三十出頭的樣子。”
“是嗎?我有那麼年輕?一定是你看走了眼。我姓馬,名叫宏楠,在飛龍鋼鐵公司上班。以後有時間的話,我常來看你。歡迎不歡迎?你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告訴我,我會盡力幫助你的。”
她點了點頭:“你可以給這兒打電話找我,我姓王,叫慧。這兒的電話號碼是5678889。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