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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兄妹道謝了下車,寧恕方向盤一扭,卻只是將車開到小區地下車庫,這下他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留下張家兄妹看著簡敏敏的家門小聲議論。
“我就說爸爸不會輕易逃亡,肯定是被誰逼的,姑姑也說是她,不相干外人也說是她,不是她還能是誰?”
“她到底做什麼了?怎麼連流氓都用上了?”
“不奇怪啊,她又不是反叛青年,正常像她這種人都是養吉娃娃什麼的寵物狗,她幹嘛養兩條大狗,還不是壞事做多怕人尋仇唄。”
“我們還要不要等她?要不要問她那些過去的事?”
張家兄妹有些迷惘了。
寧宥一個人在家裡按計劃按部就班地繼續準備出門前的工作。她看看時間已早過下午四點,就拿著快遞去小區邊上的投遞站投遞。她算準了快遞下午四點快遞結束收件,即使收件也要等明天才發件。不料等她前腳剛走,投遞站那輛延誤了的小麵包車從修理店開來,急急忙忙收了站裡的一堆快遞,趕緊奔向下一站。寧宥低著頭回家,都沒想到隔著人行道開走的那輛小麵包車裡靜靜地躺著她剛寄出的快遞。
走到僻靜處,汽車什麼的聲音不響了,寧宥找出寧恕的號碼打過去。她心裡不放心寧恕,只好硬著頭皮不怕看寧恕臉色再打電話。
正好寧恕剛剛入眠,這是他最近這幾天最踏實的睡眠,即使只睡在放倒的車椅上,而且為免一氧化碳中毒,他不敢讓車子發動機一直轉著,車廂裡挺悶熱,睡眠環境著實不佳,可寧恕睡得那麼香甜。他被手機叫醒時候心裡不痛快,等手忙腳亂摸出手機看清這個不屈不撓即使沒人接停了又打的電話來自寧宥時,他的脾氣一下子炸了。又是寧宥,這幾天第二次打攪他的睡眠,時間找得太準,簡直剋星一樣。
“我在睡覺!”
即使周圍有點嘈雜,寧宥還是不得不將手機挪開一點,省得被弟弟的聲音震爆耳膜。即便如此,她也聽得出寧恕說話聲音裡的嘶啞,她想到剛剛不久前簡宏成說的寧恕連著好幾天沒有好睡,忙道:“對不起,對不起。只說一件事,我明天出發了,剛剛把打算給媽媽住的房間鑰匙交給快遞,大概明天快遞能送給媽媽。如果方便,你後面幾天找時間去小區門衛看看,有時快遞偷懶,會把包裹放在門衛算數”寧宥不得不將快遞送到時間提前一天,算是以防萬一打個餘量。
“知道了。”寧恕不耐煩地道。他恨不得將電話掐了,可這幾天他事兒多,必須開著手機,他知道要是掐了這個電話,寧宥還會繼續打。
“好。前幾天拜託你當面跟媽媽說一下我去美國的事兒,不知道你通知到沒有。”
“說了。”寧恕一愣,才想起這幾天又忙又累,把這事給忘了。
但寧宥多瞭解這個弟弟啊,她從這兩個字的回答裡聽出不對勁,密密再問一句:“媽怎麼說?”
寧恕睡得腦袋有些遲鈍,一時編不出來,惱火地道:“你以為你是去太空啊。”
寧宥只得道:“以我對媽媽的瞭解,拜託你一定要跟媽媽當面說。非常要緊。”
“什麼意思。”寧恕惱羞成怒。
寧宥不動聲色複述一遍,“以我對媽媽的瞭解,拜託你一定要跟媽媽當面說。非常要緊。”又補充道:“希望你暫時把對我的不滿拋到一邊,這件事是為媽媽做,不是為我。”
寧恕怒道:“有必要狗腿成這樣嗎?為了配合簡宏成獻媚簡宏成,你竟能拿媽媽來吵我煩我?”
寧宥不得不大聲道:“寧恕,看來我只能撕破臉皮把話說開。媽媽跟我承認,她因為愛你,不顧危險心甘情願與你捆綁在一起。但她心裡害怕。我們家沒其他信得過的親戚,我這兒是她唯一退路。所以我才求你把情況當面跟她說清楚,即使我出國學習,這條退路依然在,我還管著她,她有依靠。一定要當面說,免得媽媽一時想不開身體出狀況,她最近身體欠佳,這是我不敢電話裡跟她說的原因。”
寧恕在“但她心裡害怕”時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激憤地開始反駁,“你胡說!你知道我這幾天為媽媽做了什麼嗎?你聽到媽媽怎麼誇我了嗎?你看見媽媽對我的依賴了嗎?你怎麼能信口雌黃胡說八道呢?要不是這幾天我一直跟媽媽交流密切,我又得上你當。你從小假傳聖旨,拿媽媽的話壓我,騙我,我一直信以為真,拼命試圖讓你滿意,實際呢?你呆在上海離媽遠遠的,媽在這兒做什麼你都不知道,你依然敢假傳聖旨,你做賊做順手了,隨口一掰又想騙我。你知道媽怎麼說嗎,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