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既然沒借債,就報警來抓堵門的大卡車。那些人也不知哪兒聽到風聲,卸下垃圾就跑了。”
“那個自稱債主的又打來電話,說他在出差,明後天回來給我看合同。我問他哪家銀行,他說記不清了。我問他打我的是誰,他說他回來找物業查監控。”簡宏成的眉頭皺得更深。
“債主派來兩個人盯我,說是怕我跟張立新一樣逃走。我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家裡保姆說也已經有人盯上了。張立新打算幹什麼?到底怎麼找到張立新?”
簡宏成搖頭,回覆一條:你死到臨頭還對我隱瞞債主名字,死之前再找我吧。
可是從渣土車堵門而債主卻避而不見來看,簡宏成覺得債主所圖甚大。他坐立不安,恨不得立刻趕去擼下簡敏敏,由他全權指揮。他雖然賭氣發一條簡訊出去,可越想越心煩,只得違背諾言打電話給簡敏敏。“你有沒有可靠一點又懂財會的朋友?企業律師也行。立刻到人民銀行查你們新力及底下各公司到底有幾個開戶行,基本戶、臨時戶、專使用者都查。笨蛋!這種套路都不懂。債主要賴你公司問他借錢,光靠出示合同沒用,一定要有錢到你公司賬戶才有效。這件事必須搞清楚。你跟你們財務好好陶瓷,讓他肯替你賣力。就這樣,趕緊去做。”
不等簡敏敏說話,簡宏成就掛了電話,他越想越沒意思,恨得咬牙切齒。可轉念又想到其他,立刻又電話過去。
那邊簡敏敏見又是簡宏成來電,很想耍脾氣也掛他一下,可她一早上下來已經感覺自己屁股坐火山口了,她離不開簡宏成,只好衝手機呸一聲,才接起。可又不敢大動作,一側臉還捂著冰包呢,扯到了會疼。“說吧。我晚上跟媽吃飯盡孝去,你有什麼話要跟媽說,也儘管一起說。”
“少裝孝敬,我不會被你感動。去人民銀行查開戶行的同事,你立刻在公司內部查幾件事:一,印鑑動用記錄,看誰這幾天動用過什麼章,尤其要查清的是公司章財務章法人章等;二,公司所有資產證書在不在,如果不在,查清去了哪兒。查完了,如果看清自己在往絕路走,就打電話詳詳細細告訴我。你告訴我多少,我才能替你想多少辦法。”
“行行行,還有什麼想到的,立刻跟我講啊。”
“債主是誰?”
“等我跟他見了再告訴你。”
“你真是連死人都不相信。”簡宏成只得結束通話電話。他想打人。
中午下班,寧恕關上自己辦公室的門出來,吩咐同事領小童去吃飯,他跟小童抱歉地道:“我有個私人飯局要去,實在沒法陪你,對不起。”
小童會意,“看到了,剛才你們開會時候一個氣質非常好的女孩在門口看著你。去吧。”
寧恕吃驚,“大概一米七的,長髮有點兒卷,大眼睛的?”
見小童點頭,寧恕不禁喜上眉梢,今天真是喜上加喜,開心得他滿臉都是笑。“我高中學妹。哈哈。”他揮手與小童告別,站在電梯前好生猶豫了一下,是按朝上的按鈕,去樓上找程可欣呢,還是按向下的按鈕,回家與媽媽吃中飯呢。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按了向下。
寧蕙兒沒想到兒子中午來吃飯,雖然接到電話才幾分鐘,她還是炒蛋做湯,好好做了三個菜,加上自己本來準備消滅掉的兩個昨晚的剩菜,倒是擺了一桌。寧恕進門一看見就道:“我得經常中午回來突擊檢查,省得我不在時候,你總胡亂吃點兒打發過去。”
“又不是吃野菜,剩菜不是也挺好的。快洗手吃飯。”
寧恕洗完手,順便將兩碗米飯端出來。寧蕙兒看著兒子道:“什麼事這麼高興?家裡走路腳底也像裝彈簧一樣。”
寧恕坐下,不急著動筷子,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媽媽道:“媽,我替你稍微報了仇。我打了簡敏敏一個耳光。”
寧蕙兒大驚,“你說什麼?”
“我上午電梯裡遇見簡敏敏,我找藉口打了她一個耳光。媽——媽,我知道你會反對,但我不管。我才幼兒園大的時候,簡敏敏找到外婆家找到我和姐姐,跟她一起來的人拖住外婆,她左右開弓扇我和姐姐的耳光,扇得姐姐晚上吃什麼吐什麼,你說是被打得輕微腦震盪了。我們不得不再搬家,免得捱打。可我只打簡敏敏一個耳光。我看見簡敏敏的時候,我管不住自己的手。”
“你想走你爸老路?你爸死前最後一次見我,他說他後悔沒管住自己的手。”
寧恕傲然道:“不會走爸爸的老路。我今天這一巴掌是實在沒忍住,但我也不後悔。”
“你還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