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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是其他女人,她是他的何舒雅!
何舒雅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粗重,她咬住唇,猜想他或者又在憤怒、或者已經不耐煩她在身邊。
畢竟,鈴子說過他不和任何女人過夜的。
“我們……現在可以睡覺了嗎?”她這種說法對嗎?
“你想睡就睡。”他悶聲說道,卻是把她擁得更緊一些。
要命,他沒法子鬆開她冷涼細滑的肌膚,他感覺自己可以這樣抱著她直到永遠。
“好,那我先走了。”何舒雅拉下他的手臂,慢慢地側身要下床。“啊!”
他的大掌分毫不差地箝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又拖回他胸前。
“走!你是要給我走到哪裡去?”他大吼一聲,眼珠子就差沒掉出眼眶。
“回房間睡覺啊。”
“你當我是牛郎,睡過就走人!”他磨著牙,想咬她。
“可是……”鈴子姐說他從不和女人同床共枕到天亮的。
“沒有『可是』,給我躺下。”他直接把她按入懷裡,讓她的後背貼著他的前胸,密合的就像兩根湯匙。
何舒雅感覺到腿上有股灼熱的硬物緊貼著她,她正想詢問時,卻突然明白了那是什麼——
可是,他們不是剛做完嗎?誰來告訴她,他這樣的“狀況”究竟正不正常?
何舒雅把身子愈拱愈小,沒想到他卻是愈貼愈近,她只好旋身——
“我……習慣睡旁邊一點……”
她的聲未落地,就又被他逮了回去。
這回,他讓她以他的肩臂當枕。
“習慣我。”他命令道。
她把手貼在頰邊,感覺就連呼吸都被他的氣味給霸佔,於是又想移動。
“不要亂動。”他大喝一聲,因為強忍欲……望而橫眉豎目著。
“我……如果……沒找到對的位置,我睡不著。”她輕聲說道。
“睡不著更好!我們有一百件事情可以做!”
下一刻,忍無可忍的瞿峰,咬住她的頸子,在完全的闃黑裡,縱情著對她的所有渴望,直到她倦極的求饒,直到她也被自己的熱情擊垮為止。
隔天一早,當瞿峰醒來時,他睜開眼睛看著白色天花板,腦中有片刻的茫然,不知道自己人在何處,或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秒鐘之後,他的腦子恢復正常。
他和何舒雅發生關係了!而且是很多次!
瞿峰驀地從床上彈跳起身,伸手往旁邊一摸,低頭一看——
床上空空如也,哪來的人影!
“何舒雅!”他大吼一聲。
屋內沒人回應。
他憑著記憶找到窗戶位置,倏地拉開那遮光效果好到讓他想詛咒的窗簾。
陽光驀地灑進房裡——
房內除了他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小傢伙敢做不敢當,竟然棄他而去!
瞿峰抓起和服,胡亂套上,大步走出房間。
“何舒雅!你給我出來!”他大吼出聲。
下一刻,一陣急促腳步聲傳入他的耳裡。
瞿峰不爽的心情,再聽見那腳步聲的迫不及待時,心情才稍微平復一些。
“瞿,你醒了啊。”鈴子穿著櫻紅色和服出現在他面前。
“我叫的是何舒雅。”瞿峰臉一橫,黑眸冒出殺人冷光。
鈴子看他蓬頭亂髮、兩眼冒火,下顎長出淡青色鬍鬚,一臉野蠻人模樣,不禁失笑出聲。瞧他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不枉她一手安排了這場好戲啊!
“笑個鬼!她在哪兒?”瞿峰粗聲問道。
“俊輔送他去打飛機了。”鈴子盯著他的臉說道。
“你說什麼!”瞿峰咆哮一聲,門板甚至為之震動了一下。
“她兩個小時前就離開了。”
“她有沒有說她為什麼要走?”瞿峰握緊拳頭,指節發出喀喀做響的聲音。
“只說臨時有事。”
“又是個大頭鬼!”何舒雅分明就是在躲他!
瞿峰一拳揮上牆壁,拳頭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痛苦地額抵著牆,粗喘出聲。
“你為什麼讓她離開?”他回頭瞪她。
“我有什麼資格攔她?而且她說你知道她要走的。”
“知道個大頭鬼!把清水俊輔的手機給我,要他叫何舒雅聽。”瞿峰站直身子,命令地說道。
鈴子望著他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