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什麼?”程憶玫問,
“我生為農夫,也將以農夫死。”翟晉同回答,“他把自己定義為農民畫家,創作了很多關於農民生活的作品。牆上掛的這些《播種者》、《拾穗者》《喂小孩的農婦》都是仿製的,原作被收藏在巴黎的各大博物館裡。”
哇,仿得好真啊!程憶玫感嘆。
另一位藝術家……光影和色彩的印象派大師雷諾阿,他的故居就氣派多了。相比之下,更加凸顯了米勒故居的寒酸。
兩人站在街角接吻,被遊客拍下來。那個遊客嘰裡咕嚕說了一句,然後揮手走了。程憶玫問他說了什麼,翟晉同回答:“他說,祝你們幸福。”
程憶玫彎起嘴角,翟晉同微微用力,握緊了她的手。他們明明剛在一起不久,可彼此之間的熟悉感和親密感卻好像已經經過十幾年的沉澱。
走走停停,兩人來到巴比松小街的盡頭,那是一片茂密的杉樹林,也曾經是那些年輕藝術家們寫生和聊天的地方。
令人心醉的楓丹白露森林,三面是遼闊肥沃的平原。擁有令人流連忘返的絕世風光,流珠溢玉般的泉水、小河與湖泊,廣袤無垠的農田……樹林裡有很多大石頭,程憶玫跳來跳去,被其中一塊刻有雕像的石頭吸引了。
她歪著頭打量了半天,問:“這是馬克思和恩格斯嗎?”
翟晉同的眉毛抽動兩下,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是米勒和盧梭。”
程憶玫:“……”
“米勒有九個孩子,生活極端貧困。那一時期他的作品篇幅小、油彩薄,因為他買不起畫布和顏料。並不闊綽的盧梭向他伸出援手,暗中串通畫商,自己出錢買他的畫,幫他度過了一次次難關。那幅石刻頭像,是對他們友情的紀念。”
都怪歐洲人長得太像了,程憶玫為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晚風吹拂,綠意蔥蔥的杉樹掉落下幾片小葉子。落日的餘暉為整片森林鍍上一片夢幻般迷人的色彩。程憶玫張開雙臂,擁抱大自然清新怡人的氣息。
“阿玫。”翟晉同從背後抱住她。
“怎麼了?”
“我們現在,是在一起嗎?”
程憶玫回過頭,微微一笑:“當然。”
她最難過、最落魄的時候,翟晉同一直在她身邊陪著。她並沒有想太多,以為他不過把她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