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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得對嗎?&rdo;森明美緊緊盯著葉嬰,&ldo;你究竟是犯了什麼罪?是不是殺了人?&rdo;蔡娜告訴她,只知道葉嬰是犯了重罪,但是因為未成年,所以全部卷宗都是保密封存的。&ldo;你猜呢?&rdo;嘴唇內被打出厚厚的腫結,葉嬰淡淡一笑,&ldo;森小姐神通廣大,這點事情自然不必由我來說。&rdo;&ldo;滾‐‐!!&rdo;見到她這副蠻不在乎的模樣,謝華菱的怒火又重新被點燃了,指著門口大聲喊:&ldo;你立刻滾出謝家!再也不許出現!&rdo;葉嬰心下一沉。&ldo;那麼高階定製女裝專案呢?&rdo;突然想起來似的,森明美猶豫地問,&ldo;還要繼續讓她負責另一個小組嗎?&rdo;&ldo;當然不要!&rdo;謝華菱怒喝,&ldo;從現在開始,無論是謝家,還是謝氏集團,都絕不允許這個女人出現!&rdo;&ldo;爺爺……&rdo;森明美尋求確定似的又看向謝鶴圃。&ldo;就按華菱說的辦吧,&rdo;謝鶴圃長嘆一聲,捋須說,&ldo;範管家,葉小姐的東西幫她收拾好了嗎?&rdo;&ldo;已經都收拾好了,&rdo;從男僕手中接過行李箱,管家將它送到葉嬰身前,&ldo;請檢查一下,看是否有遺漏。&rdo;巨大的黑色行李箱。彷彿一隻可以將所有吞噬的怪獸。窗外雷聲轟傳,暴雨白茫茫一片,如同白色的水世界。葉嬰緩緩看了一圈面前所有的人,然後,她接過行李箱,拿起靠在沙發旁的黑色雨傘。厚軟的地毯,行李箱的輪子在上面悄無聲息。&ldo;我走了。&rdo;葉嬰淡淡地說,目光掠過唇角含笑的森明美。手指握緊行李箱的拉桿,葉嬰對森明美也微微一笑,又對其他人點頭致意,她拖著行李箱走出房門,神態自若,就像是告辭的客人。空曠的走廊。綿軟的地毯。迎面碰到的傭人們依舊對她恭敬地行禮,轟隆隆的雷聲傳來,一道道閃電劃開暴雨中的夜空,葉嬰沉默地望向走廊最盡頭的那個房間。那個房間的門外,幾位特護和傭人們滿臉緊張地聽著裡面的動靜,一個個都在隨時待命。腳步一轉。她向門廳走去。有男僕為她拉開厚重的大門,頓時一陣混合著雨水的冷風吹進來,身上的衣衫還沒有完全乾透,她咬緊嘴唇,打了個寒顫。&ldo;譁‐‐!&rdo;一陣強風猛地吹揚起窗簾,雨水將窗前的謝浦打溼了一些,他靜靜望著窗外。閃電照亮夜空,白茫茫的大雨中,那人影一手吃力地撐著傘,一手拖著巨大的行李箱,踩著泥濘一步一步越行越遠。漆黑的暴雨中。那個人影被雨水澆得溼透,被狂風吹得搖搖晃晃,越行越遠,漸漸再也看不見。謝浦第一次並沒有認出她。因為他不認得她的臉。他只認得她的背影。幾年來,每次他幫二少將東西送去少管所,總是看守人員替他轉交。他只遠遠看過她的背影,似乎是漠然地抱著那些雜誌或者繪圖工具,她的背影很漂亮,但是孤傲又冷漠。一個少年犯,背影居然會孤傲得近乎高傲。每次他都會像今晚這樣,望著那個女孩的背影,看她越行越遠,直至再也看不見。昏睡中,越瑄的呼吸愈來愈急促,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嘴唇也漸漸發紫,額頭沁出豆大的冷汗。謝浦急忙從窗前回到c黃邊,用溫熱的毛巾仔細擦去二少痛出的冷汗。一刻鐘前,醫生用了最新的鎮痛藥,這種藥可以使得病人的意志昏迷,從而減輕清醒時的痛感。冷汗浸溼雪白的枕頭。無意識地呻吟著,越瑄雙目緊閉,輾轉著頭部,身體的抖動越來越劇烈,彷彿正在做痛楚的噩夢,掙扎著試圖醒過來。休息室內。謝華菱怒意仍舊未消,她在地毯上反覆走了幾趟,拿起電話打給警局的朋友。森明美扶謝鶴圃坐進沙發裡,低聲說著關於葉嬰離開高階女裝專案後,該如何整合的問題。&ldo;嗯,知道了。&rdo;接完電話,越璨看一眼窗外的狂風暴雨,起身說:&ldo;爺爺,明美,我出去一趟。&rdo;謝鶴圃頜首,森明美卻有點擔憂地說:&ldo;外面這麼大的雨,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再去嗎?&rdo;&ldo;看來不行。&rdo;拿起一件風衣,越璨大步正向外走,突然外面走廊上響起一片驚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