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更驚,料不到沈醉這火焰刀氣刃竟還會拐彎。如此一來,豈非他可從任意的角度、方位進攻。氣刃臨身,當下已不容多想。色空劍化作道道電芒流光,將這分從前後左右襲來地六記火焰刀氣刃一一擋下。
劍與氣刃交接,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正要施以反攻,“哧哧”聲中,沈醉的火焰刀氣刃已接連破空而至。一記記灼熱鋒銳地火焰刀氣刃。從前後左右上下的任意角度不斷地向她劈來。
師妃暄只得將色空劍環身急舞,把自己周身上下前後左右全部緊緊護住。只一交手,便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
慈航劍齋地劍法專講以心御劍。師妃暄也確可做到,劍法絕無成規,不但劍法精妙,且每一劍都有千錘百練之功。巧奪天地之造化。
只是此時此刻,她地劍法再精再妙又有何用,只能是用來防守。且更比不上沈醉可從任意方位、角度攻來無隙不入的火焰刀氣刃,可謂隨心所欲,想攻哪兒便攻哪兒。
她此刻雖守地密不透風,沒有一記火焰刀氣刃可穿透防線,但落敗也不過是遲早地問題。
沈醉雙掌連劈,每一掌劈出便是三記火焰刀氣刃脫掌飛射向師妃暄。比起一掌六刀來,一掌三刀不但更易掌握控制,亦節省真氣。他心中默數。堪堪到劈出了一百刀後。停攻收手。
“卟”
劍影消散,師妃暄張口噴出一口鮮血。
而就在此時。一道人影突然從橋下翻出,朝師妃暄撲去。整個空間的空氣都似被突然抽盡了似的,令人難受之極。
如此可怕的武功,舍天魔功外哪還有其它。
素衣赤足的綰綰,像從最深邃的黑洞夢裡鑽出來的幽靈般,人未至,右手袖中飛出一條細長絲帶,像毒蛇般向吐血受傷的師妃暄捲去,聲勢凌厲至極點。偏是不覺有半點風聲或勁氣破空地應有嘯響。
了空口喧佛號,流星趕月般從橋頭全速飛掠過來。
四道人影隨著叫聲怒叱,分別從橋頭的四座高樓之巔撲下,赫然是淨念禪院的不嗔、不懼、不貪、不痴四大護法金剛。
在燈光映照下,他們的禪杖因背光特別粗黑,帶起了呼嘯之聲,威勢十足。他們顯然是為此戰在一旁護法,防止其它人闖到附近插手助戰,但卻防不了婠婠這個特級高手。
反是被偷襲的師妃暄神色恬靜如常,色空劍上揚,同時飄身斜起,迎往綰綰。但誰都知道綰綰選擇在此時出手,皆因覷準師妃暄這勁敵力戰受傷之後,分了心神,洩去銳氣,對蓄勢已久的她來說實是伺隙制敵千載一時地良機。
在眨眼的功夫間,這兩位分別代表正邪兩道的傑出傳人,正面交鋒。
劍尖點上絲帶的端頭。師妃暄嬌軀輕震,橫飛過橋面,落往另一邊的橋欄去。
整條長達三丈的絲帶在反震的力道下先現出波浪似的曲紋,然後變成十多個旋動的圈環,隨著綰綰如影附形的凌空去勢向師妃暄罩去。
時間雖短,卻是一場激烈無比地戰鬥,每招都是全力出手,兇險凌厲,又是以快打快,只見在劍光帶影間,兩女從空中打到橋上,人影倏進忽退,兔起鶻落,隨時會出現有一方血濺屍橫地結局。
師妃暄飄上橋欄,色空劍指向綰綰,檀口微張,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綰綰則以一個曼妙的姿態,騰身而起,落在這一邊地橋欄處。
了空急速而來,是要來保護師妃暄。而不嗔、不懼、不貪、不痴則是向著綰綰飛撲而去,攻擊綰綰。
沈醉揚手連劈兩刀,十記火焰刀氣刃形成一片刀網向著掠來的了空飛割而去。左手則向著另一邊橋欄上的師妃暄出指連彈,射出無聲無息的拈花指勁去點她穴道,同時人也縱身而出,帶著一溜殘影向著師妃暄急速射去。
黃芒閃爍。
了空手中銅鐘旋飛而出,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帶著“嗡嗡”之聲向著沈醉急打而來,他則頓住身形,雙掌劈出,將已至眼前的這一片灼熱刀網擊散。
另一邊綰綰縱身而起,已與不嗔、不懼、不貪、不痴四大護法金剛交上手。
師妃暄手中色空劍揮舞,擊散了沈醉彈射而來的幾道拈花指勁。
了空銅鐘並非是向著沈醉直打,而是計算好了他的速度與路線,剛好在他前進的途中截住,從反方向擊來。
沈醉只得無奈頓住身形,伸手一撥銅鐘,使出“斗轉星移”絕技。那銅鐘便向著剛擊散了他刀網的了空,旋飛反打而去。
電光激閃,劍氣漫空。
師妃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