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縮在城牆裡,這樣會有損士氣,行軍打仗最忌諱這一點。
士氣低落,這場仗不打自敗。
“不,你告訴呼延辰逸,明日不出戰!”
白紫月猛地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這讓楠卜頗為意外。
容止知道這已經不是他呆的地方了,悄無聲息的站起身來,掀起簾子走了出去。對此,楠卜的嘴角微微勾勒出了一抹弧度。
有些時候,一些手段還是要的的!
這些都被白紫月看在眼裡,但是她卻隱忍不發。
容止和楠卜最大的區別就是容止看穿了她的心,而楠卜看不穿。
愛情和歸宿永遠不再她的一條平行線上,即便心中或許還殘存著對寧君延的一點欣賞和喜歡,但她的理智告訴她,寧君延不是她的歸宿。
而沐絕塵,無論身心都將臣服與她,這才是她的最好的歸宿。
寧君延需要的是陪同戰天下的人,她累了,戰不動了!
這一場戰役過後,如果她還能活著,歸隱江湖也未必不是一件好。
血腥的殺怒過夠了,平靜的生活希望能夠讓她的心也平靜下來。
“不出戰?為什麼?”楠卜雖然質疑,但是口吻卻軟了下來。他相信白紫月一定有她不出戰的理由。
“讓將士們準備好,明晚子時,穿戴好軍甲迎戰!”
“什麼?你要偷襲?”
楠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如果是要偷襲的話,這也太明顯了。
“不是偷襲!”
白紫月焉得笑了起來,盯著楠卜笑道;“我已經說了,是迎戰!”
她這樣說楠卜才明白了過來,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他要偷襲?”
寧君延不按常理出牌,這個但凡跟他教過手的人都知道。但是寧君延會如此之快的偷襲嗎?
誰都不清楚?
“如果他不偷襲,那麼我們就正大光明的打,誰說打仗就一定要下挑戰書,又不是江湖比武,哪來的那麼多規矩?想必這件事不止我一個人這樣想,你難道之前不是這樣想的?只不過從我口中說出來罷了,你難道敢反駁嗎?”
白紫月咄咄逼人,但是讓楠卜啞口無言。事實上,白紫月說的也都是實情,這讓他無可否認。
“你贏了,那就這樣辦吧!明晚,我親自帶人前去!”
楠卜站起身,白紫月以為他要走,卻沒想到他站在那裡,眼睛看著床榻上的沐絕塵突然問道;“他怎樣?”
“還好,死不了!”
白紫月冷笑一聲,不再作答。當初要不是他攔著白紫月通知沐絕塵一行人,沐絕塵也不至於絕望成這個樣子,聽血煞的描述,簡直就跟瘋子一樣。血煞是半步也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自殘,沒找到她先把自己弄死了。
想到這些,白紫月輕嘆了一口氣。楠卜自知有愧,倒也不在說什麼了,復而轉身離去。
她的眼睛追隨者楠卜的背影,有些不悅,也有些恨意。
但責怪別人的同時她不的不承認在這次的事件上最大責任的是她。
她完全沒有預估到事情發展會延伸到現在這個樣子,自己會栽在一個小丫頭的手上,然後陰溝翻船。
這些錯誤,她必需承認。
身後有一些響動,白紫月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沐絕塵醒了。
不過她坐著沒動,沐絕塵窸窸窣窣的從床上爬起來,慢慢走到桌子旁邊,然後在她身邊坐下。
看著她的側臉剛要說些什麼,卻瞧見白紫月的頭靠了過來。他的心在再一刻高高的被提起,目瞪口呆的看著白紫月依靠在他的肩膀上。
沐絕塵只覺自己的“砰砰”亂跳的心都要蹦出心臟外了,這一幕是讓他魂牽夢縈的畫面,現在突然就實現了,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你怎麼了?”
他沙啞的聲音在白紫月的耳邊響起,一向鎮定的沐絕塵在經歷過白紫月差點死了這個事實之後變得有些畏首畏腳,這一下更是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好了。
白紫月沒說話,沐絕塵的緊張變成了擔憂,他剛想再次開口詢問,卻聽見白紫月淡淡的說道;“沒事!”
聽她如此說,沐絕塵便稍稍放下了心。在白紫月看不見的上方,他一眼寵溺的看著靜靜依偎在他身旁的女子。
他很想伸手去摸摸白紫月的發,但卻驚了眼前這一副纏倦的畫面。深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讓眼前這副畫面消失殆盡。
其實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