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別開眼睛!
敲鑼震鼓,迎親隊伍已經到了門口!
在沐絕塵的幫助下,新郎官翻身下馬,與沐絕塵徒步走近寧親王府,身後的吹落打鼓的人依然留在了門外。
本該喜氣洋洋的寧王府裡裡外外的都透露著一股子詭異,在喜娘的指引下,兩人一路走進高堂,寧君延穿的平常得一身精緻衣袍,顯得比較隨性,和呼延辰逸相談甚歡。
在寧君延的下方,穿著喜袍的新娘子蓋著蓋頭端端正正的坐著,聽聞李怡然沒有父母,高堂已經年邁,所以就不來了,所有的事宜皆由寧君延做主。
“妹夫,你來了!”寧君延站起身子來,一臉笑意的朝著身穿紅袍的新郎官走近,指了指他眼睛的東西,不由得笑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家鄉習俗,等一下要給新娘子的!”淡然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興奮之意。
言之有理,寧君延笑笑沒有說話,呼延辰逸更是坐著喝茶,淡笑不語。
沒有高堂,那麼拜高堂這道程式也被省了,寧君延微微一笑,臉上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一招手,喜娘便扶著穿著鳳冠霞帔的新娘子朝著寧君延走去。
“白月,本王這個妹妹可就交給你了!”寧君延一臉鄭重的說道,執著新娘子的手交給新郎官。
“請王爺放心!”他伸手去接新娘子的纖纖玉手,兩隻手慢慢的交疊在一起,他剛欲說些什麼,突然新娘子的手猛地扣住他的手腕,一陣掌風襲來,一隻手掌已經打中了新郎官的右肩。
畫風突變,新娘子的右手猛地出擊,反射著寒光的匕首直直的襲向新郎官的脖頸,分厘之間被人攔下,沐絕塵兩隻手指夾住鋒利的匕首,同時右掌狠狠的擊向新娘子,見情況不對,寧君延迅速帶著新娘子後退一步,沐絕塵抽出長劍,直至新娘,一擊未中,卻掀開了蓋頭。露出一張素不相識的臉。
這女子不是青槐又是誰?
“寧王爺,你這是何意?”一聲冷冽的質問,暗藏著低吼和暴怒。娶親,卻想要他的性命,是該問他一問!
寧君延冷笑一聲,質問道;“白紫月,你還要跟本王裝下去嗎?”
寧君延說的篤定,隨著這一聲冷冽的質問,寧親王府上下迅速湧上弓箭手,連房樑上都是人,個個嚴陣以待,殺氣十足,只待寧君延一聲令下。
難怪剛才覺得怪異,因為寧親王府根本就沒有賓客。
“哈哈。。。。”
看清形勢的她揚聲大笑,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身陷險境。
“拿命來!”青槐大喝一聲,手持利劍衝向身穿紅袍,揚聲大笑的新郎官。
身形奇快無比,轉眼之間,利劍已經近在眼前。
他不躲不閃,任由那劍刺進肉體。青槐大喜,卻沒想到他身子往前一彎,她的劍帶著奇怪的力量猛地擊打著她的手,力道大的讓她不得不放手中的劍。
“煙霧彈。。。。。。”
寧君延低喝一聲,青槐也看向半空中,一陣黑色的煙霧正在徐徐消散。
怎麼回事?白紫月不是在寧王府嗎?為什麼統配還會放煙霧彈?
“哈哈,小姑娘,就你還想和我們閣主鬥,找死吧!”聲音突然變得沙啞無比,眼前帶著眼罩的這個人猙獰的笑起來,嘲諷青槐的疑惑和無知。
他緩緩的摘下眼罩,露出了一雙凸起的眼睛。獰笑著在寧君延和青槐的驚詫下,緩緩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
青槐就像見鬼一樣看著他,別院裡監視的密不透風,他們是怎麼進去的?
隨著他的揭秘,站在一邊的沐絕塵也撕開人皮面具。兩個人竟然長得一模一樣,根本就不是白紫月和沐絕塵!
“你們是誰?”寧君延忍不住的暴喝,額頭青筋直直跳動。
竟然又讓白紫月逃了!
“血煞!”
“血煞!”
兩個人異口同聲,凸起的大眼球,和白皙的面板,直挺的鼻子根本就不相稱。兩個人一同笑起來,如魔音穿耳,笑聲裡參雜了內力,讓人頭暈目眩。寧君延暗自運起內力保護自己的心脈,才不受牽連。反觀那一眾弓箭手,早已口吐白沫,哀嚎不已。
“好深厚的功力啊!”寧君延不由得暗歎一聲、
兩個血煞對視一眼,凸起的大眼球裡散過一絲狡黠。趁你病,要你命,就是現在!
兩個人直奔歪倒在桌子上難受的呼延辰逸,寧君延一刀揮去,阻攔了其中一個人,另一個也有青槐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