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將海水浸染成一片金反射到海灘邊的倩影上,那黃金的長髮就彷彿融入這搖曳的光輝中似的。艾妮卡側頭看著海天交接處的那一線燦爛,雖然是平素見慣的風景,但還是讓她感到心情愉快,並就此停了下來。
“小姐,請用。”旁邊的卡米拉立刻遞上來了毛巾,雖然陪著艾妮卡晨跑了四十分鐘,但她額頭上卻絲毫也不見汗漬。
“啊,謝謝。”艾妮卡隨手接過,在擦汗的同時問起了昨天安排下去的事情。“卡米拉,昨天我讓你去查那男人的下落,找到了嗎?”
“抱歉,小姐,還沒有找到。”這樣回答的卡米拉,依舊是一臉漠然的表情。
“沒有找到?”艾妮卡從海面的朝陽收回視線,似乎很不太愉快地瞄著侍從長。“你確實把島上的酒店賓館都查一遍了吧?”
“是的,小姐。”卡米拉低頭恭敬回答著。“島上的賓館,還有碼頭和機場我都去查過,但在最近兩天的出入旅客中沒有那男人的蹤影。”
“也就是說,他可能住在島上的民居中嗎”艾妮婭沉吟著,接過卡米拉遞來的水壺喝了一口,隨即作出了決定。“好吧,那就那架客機的乘客名單中開始追查好了說起來,那架飛機墜落時到底有多少死者?”
“是”被如此詢問的卡米拉罕見地顯出困惑的神情。“雖然是很不合邏輯的事情,不過跟據得到地訊息來看,此次墜機並沒有出現任何傷亡。”
“沒有傷亡?怎麼可能,那架飛機可是連整個尾部都不見了”艾妮卡偏頭望向遠處的海面。前日墜落的那架飛機正靜臥在鄰近的海灘上,附近海面上還能看到浮冰的痕跡,若非她親眼目睹,否則根本就想象不出當日地情景。
“讓被截斷尾部的飛機零傷亡降落海面啊有意思,我對那傢伙越來越感興趣了!”艾妮卡地唇角勾出興致勃勃的弧線。“嗯。既然沒有傷亡的話,那調查起來就更容易了。若我推測正確的話,飛機上的失蹤人數應該只有一人,下午把他的名字送到我地書桌上來!”
“是!”卡米拉低頭應諾,而艾妮卡則把注意力轉到了別的方向,輕輕摸著臉頰上地創可貼,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遠方。“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不過傷害本小姐美貌的罪可是很重的,就姑且用你的一生來償還吧”
就在和艾妮卡隔著一條街道地格雷佛別墅內。這時候還沉浸在靜謐夢鄉中的奕豪突然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冷顫,然後一翻身掉下了床來,在地板上砸出沉悶的聲響。
“誒啊!”
奕豪揉著腰慢慢爬起來,迷茫地看著周圍,好半天才搞清楚狀況。向著那張富麗堂皇地床抱怨著。“痛痛痛,有錢人就喜歡窮折騰,沒事把床修這麼高幹什麼”
富麗堂皇的不只是床。這間整臥室都按照主人的品味裝飾得金碧輝煌,就連空氣裡都充盈著西方貴族式的優雅,回想起昨晚自己竟然就在這裡睡得安穩,奕豪都不禁感慨起自己神經線的堅韌來。
“六點半了嗎”轉頭向牆上的古老掛鐘確認了時間,奕豪也失去了睡回籠覺的興致,推門走到陽臺,向著那輪正在脫離海面的朝陽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一陣涼爽的海風恰時地吹來,將殘留在他身體的睡意驅逐殆盡。
“嗯,不錯,總算有出國旅遊的感覺了”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絢麗風景,潛伏在雄性本能中的冒險因子開始蠢蠢欲動,奕豪一時間只覺得心盛氣旺,昨日的沮喪簡直就像沒有過似的。
昨天他還是沒有聯絡上家裡,原因有二:其一,因為長期墮落在手機的便利中,一旦丟失手機,抓著話筒足足愣了二十分鐘,他硬是沒有想起靜雨或姜水或林恆等任何一人的號碼,簡直欲哭無淚;其二,好不容易想起了家裡的號碼,趕緊打回去的時候卻沒人接聽,估計靜雨這時正在蓬萊辦理離境手續,也只有祈禱她在離開會回家一次,若能注意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就再好不過了
“算了,反正就算再怎麼擔心也沒用,待會兒再打個電話回去好了,再說現在還有其它問題上。
自從昨日那番凝冰迫降後,現在他再也感覺不到“混沌之卵”中的魔力波動,整個魔眼就好像被鎖死似的,別說再煉出“極音之翼”這類東西來,就算想凝一小塊冰出來降溫都做不到——當然,宿在魔眼中的“雷神之槌”和“無限迴廊”兩種魔具也同樣被鎖死,根本沒辦法使用。
不過,或許這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純水是自然界比熱最大的物質之一,而海水的比熱還要有過之,光是讓其降溫凝結就要消耗掉不知多少能量,更何況他是把這過程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