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那把匕首已經刺進了李先師的肩膀之中,深可見骨!
李先師被這一紮,回了半分神,放開那被掐之人,顧不得有傷猛的反手又一把擒住下手之人的脖子,那人當時就要掙扎,兩人一起用力,李先師背上插著的匕首又因用力過猛,割開了不少肌肉,噴了幾股鮮血出來,濺在了後面持著棒子的二人臉上。
這一血濺三尺,當時嚇的這兩人愣了一瞬間,李先師掐著的那個人被捏碎了喉嚨,軟軟的摔倒了,第一個被李先師襲擊的倒黴蛋也給李先師掐死了,李先師猛一回頭,比厲鬼還要悽慘幾分的血臉頓時就將這兩人又給嚇的丟了魂似的,連滾帶爬的逃命去了。
李先師沒了對手,仰天悲鳴一聲,轟然臉朝下摔在土中,昏了過去。
我看著從裡到外傷到體無完膚的李先師,如何忍心就讓他這樣可憐巴巴的爬在地上,便去扶他,剛一接觸到李先師的臂膀上,就聽臉埋在土中的李先師哈哈大笑,“哈哈哈……殺的好,這一劫讓老夫永生難忘,莫優優那賤人,老夫定要殺了你,就是與你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李先師說的咬牙切齒,慢慢抬起臉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張蒼老的面孔,李先師回來了,不光是記憶,就連那長相也完全變回來了!
李先師一爬,又站了起來,背上的傷,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是那瘋瘋癲癲的樣子,又與之前並無二致,不管是此刻真實的李先師,還是失去記憶的那個年輕的李先師,兩個他已經混為一談了,他分不清了曾經或是現在!
“殺了它,殺殺殺!老夫定要將它碎屍萬段!”
這些話讓我心酸的要死,我想到了那個為了李先師奮不顧身以死相救的莫優優,想到了那個為李先師悲傷欲絕幾度昏倒的莫優優。
這些,只是李先師沒看見罷了!
“為什麼,你看不見!你不明白呢?”我恍然間想起了謹以甜,學著她的話語問起了李先師。
李先師一拍我的肩頭,“小天,當年我就在這條赴約的路上昏了一個時辰,等我去了河邊,根本就沒有莫優優的人影,老夫被騙了,蒼天可見!莫優優!有愧於我!”
“不……不!”我搖著頭,“是你有愧於她,你為什麼不現在去找她,也許你沒有那一個時辰的昏迷你就能見到她,你快去呀!”
李先師慘笑一聲,“你傻了吧,老夫有愧於她?哈哈哈……”
李先師就像聽到了這世間最可笑的事情一般,笑的肚子疼,忽然怒道,“是她有愧於我,老夫五十年前去了一次,再也不想去了,讓她來吧,老夫陪她生死一戰!”
李先師又急切的抓住了我的手,“老夫那招如夢如幻月的絕學你學會了吧,一會那莫優優出現了,你同老夫一起出手,打的她煙消雲散!”
嘭……
我一拳將那狗日的王八蛋老東西打倒再地,“李先師啊李先師,是你老糊塗了吧,你也不想想,若要殺你,在莫府就把你一槍崩了,何必費力把你騙到這裡?全是因為莫優優已死相要挾她爹!你守在門外三天兩夜,寧肯傷心到嘔血三升怎麼也不肯推開門自己去問個真相?你可知道,莫優優為你整夜啼哭,雙眼也快瞎了嗎?你又知道,她見了你咳出的血一度昏厥,你怎麼可能知道她打翻了你的飯碗,只因聽信讒言為救你性命,最後回到屋中一頭撞在牆上尋死!”
這種悲傷瀰漫在我的心頭,如果是我空揹負了一個人的默默付出,哪怕只是辜負,我也會悔不當初,痛苦不堪,又想那莫優優,如此付出換來的狼心狗肺,我為她不值,我狠狠的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下賤的婢女嬌花兒從中挑撥,害的你倆五十年生死兩茫茫,出賣你的人是她不是莫優優!去啊,去河邊找她啊!”
當我揭穿真相的一刻,李先師的臉比蒼老更蒼老,再度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是這樣……”
“哈哈哈哈……”李先師放聲狂笑,如同醉酒般說道,“你騙我,我知道,你是在騙我!”
李先師強行穩住身形,厲聲質問我,“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為什麼不等我,如果換成是老夫,便是變成石頭也會一輩子的等下去,就因為老夫昏迷了區區一個時辰她就走了?然後你是不是還要告訴老夫,她回去後害了相思病,三年後病死了?還是老夫偷偷潛回來才見到她的墳墓?”
李先師越問越有力,可我偏偏不肯信莫優優會放棄,一抬頭,眼中現出堅毅的光芒,“也許是嬌花兒故意傳錯了時間,也可能是她父親派人乘機把她抓了回去,一切都有可能,你為什麼不去問個清楚,莫優優親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