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剪短頭髮就是不孝的代表。有的人頭髮剪短了,那就表示父母都不在了。
在這種強烈的觀念下,就連許平都不敢把這頭長髮稍微的剪短,最大的限度不過是藉著稍微修飾的名義剪點發尾而已。這才留下了這一頭飄逸的長髮,長得一散開都到胸口了!
小米殷勤的伺候許平洗完,又為許平換上了一身寬鬆的睡衣。這才指著書桌難掩狡黠的笑道:“主子,您要是忙的話可以在這辦公咯!”
“你個小狐狸!”許平愛憐的摸了摸她的小鼻子,疼愛之意溢於言表。小米立刻甜蜜的一笑,心滿意足的哼著小曲走了出去,在她看來只要主子高興了比什麼都強,體貼的小丫鬟似乎不知道吃醋是什麼東西。
許平也不多說什麼,真就十分正經的坐到了書桌邊。拿起堆房著的奏摺一本本的看了起來,其實大多還是商部和各地門生所上的,彙報的也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但有不少又牽扯到不少官場上的關係和朝廷上的排戲,每一件看起來都是小事,可彙集到一起就不是了。
許平認真的思索著手下的問題,一一的給他們認真的回覆著。畢竟一些事的處理不能過於偏激,有的時候還是該忍讓一下畢竟,自己可以高調的做人,但必須悶聲的做事,特別是在這重要的節骨眼中。
許平看著奏摺腦子裡纏饒的全是一絲一縷的關係,錯綜盤繞著真是不好理清,一時間思索得真有點入了神,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了。有時候正經起來確實也無暇去顧及玩樂之事,尤其是這些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東西,許平不能不認真對待。
月梢高掛時,應巧蝶這才滿面心事的回來了。一看許平在帳內,而且還是在滿面嚴肅的辦著公事。偶爾皺起的眉頭和冷酷的臉讓她感覺有些迷醉,但一點點欣慰的笑又是那麼的溫暖,這一刻美婦才明白了什麼叫心亂如麻!
“你回來了……”許平只是輕描了一眼,又低下頭去翻起了奏摺,細細的斟酌著字裡行間的意思。
對於許平認真的態度,應巧蝶迷醉之餘也是有些吃驚,楞了一會後面對羞紅的問:“您……還不休息麼!”
“辦點公事!”許平眉頭皺成了一片,正看著幾張又是彈劾自己門生的摺子,用的是古板守舊的章法來說著一些有和沒有一樣的什麼規矩,心情頓時隱隱的有些不快。
這時候油已經燒了不少,房內的亮度也是暗淡許多,許平不自然的眨了一下有些難受的眼睛,感覺一陣乾燥的難受。應巧蝶見狀趕緊撥了一下燈心讓燭光亮了起來,然後不敢言語的站在了一邊。
看完了普通的奏摺,許平都已經有些累得想睡了,精神上的疲勞比起肉體上的更讓人難受。不過還是揉了揉眼驅趕了睏意,將放在懷裡的密奏拿了出來,頭也不抬的說:“給我拿壺酒來!”
這時候許平臉上都有一層細細的油膩了,在燈下看起來有一點的憔悴。應巧蝶頓時覺得心裡一陣陣做疼,但還是趕緊出帳拿來了酒水,順手也拿來了一條溫熱的毛巾。
溫熱的毛巾擦到臉上時,許平頓時精神為之一爽。抬頭一看美婦臉上那害羞而又心疼的樣子,立刻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微笑。柔柔的感覺似是在讚美體貼的妻子一樣,溫和得讓人都快融化了。
應巧蝶頓時感覺心跳一陣的加快,有些越描越黑的解釋說:“你,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你這樣很,很累……而已……”
“我知道!”美色當前,許平卻沒有繼續調戲她的衝動,而是淺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看奏摺。
應巧蝶臉紅紅的站在一邊,為許平倒著酒,又備了熱水時刻泡著毛巾,心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幸福感。見許平的樣子那麼專注,沉默了好一會後才難掩好奇的問:“殿下,您怎麼不回帳內務公呀。有小米姑娘在旁邊伺候著,又有別人可以參謀,不用像現在這麼累!”
()
許平這時候還在翻看著密奏,頭也不抬的說:“我要回房間看的話,估計不少人都得猜疑我在幹什麼了。來你這看,別人會以為我是在享受風月,一直與你剪燭西窗,不會有所想法,也不會想到這種時候我還在辦公。”
“是,是……”應巧蝶臉色頓時紅得快滴血了,沒想到許平會把話說得如此露骨。但卻又覺得有些隱隱的心酸,也不知道這種心酸是從哪來的。
“應姐姐……”小米突然偷偷的拉開了帳篷的簾子,見許平在看密奏,就朝應巧蝶招了招手,幾乎只是張著口形說:“您過來這邊沐浴吧!”
“我……”應巧蝶頓時有些猶豫,很想快點走掉讓自己的心跳稍微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