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秦家洛離開了坐席走到了他身前:“靖遠,你放心,我沒有逼你的意思,不會讓你為難,你的家庭我知道你很在意,所以不會逼你做什麼決定,你依舊是段暄的好父親,依舊是一個好丈夫。我說的跟你在一起就是跟以前一樣,為你掃平所有的路,給你你要的任何的支援,會照顧好幼棠,我會保護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也不會讓別人知道。至於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你也看到了,很好,他們過得很好。所以,你放心吧。我跟你保證:他們兩個會好好地過一輩子。你相信我,相信我最後一次,你把我當成親人就好。還跟以前一樣就好。我只是能看著你就好,能跟你一個城市就好,只是這個樣,再別無所求。”
秦家洛知道段靖遠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之間的關係是不能夠公開的,不管有沒有機會都不能,他們兩個現在的身份不能夠有這樣的關係。其實早就定了的,他說出來就只是想說出來,他很多年就想說的。
段靖遠沒有回頭,只是嘴角扯了下:“但願秦董說話算話。”他現在越發的不瞭解秦家洛,不瞭解他為什麼什麼都說的那麼好聽。不,應該是他現在老了,聽不了他這些好話了。秦家洛沒有變,是他自己變了。是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一類人,他不是秦家洛,秦家洛也不會了解他,就跟當初有了幼棠的時候,秦家洛很高興,而他很痛苦。秦家洛不瞭解他有多麼痛苦,一個男人能懷孕是多麼異類,一個男人生孩子有多麼痛苦,多麼不容於世。他有的只是高興,高興他能給他生個孩子。呵呵,段靖遠自己笑了笑。時間把兩個人切割成了無數片,早已湊不成原先的摸樣了。
秦家洛沒有想過他這麼的低姿態了,為什麼段靖遠連頭都不肯回。他還想說什麼,段靖遠輕輕的笑了:“秦董,明年燁華畢業了跟語棠結婚。”秦家洛一時不解愣住了,段靖遠接著說:“幼棠跟燁霖的關係既然已經確定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段靖遠說不出什麼滋味來,他自己的經歷讓他深深的怕了生孩子,他千方百計的讓兩個兒子遠離這些。他把兩個小孩深深的藏在家裡,剝奪了他們的自由,以為會躲得過去,卻沒有想到最後還是這樣了。段靖遠頓了下才說道:“他們兩個也許哪一天會被人家知道。所以,我們兩家的婚姻算是定下來。我段家能有秦家這樣的姻親是我段家的榮幸。”秦家洛默默的看著他心裡不難受是假的,不光他清楚,段靖遠比他還清楚,他們之間原來不僅時間是隔閡,所有的一切都是隔閡。
段靖遠說完之後就大踏步的走出去了。走到了外面卻看到了在外面等著的歐陽雪,段靖遠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那麼好使,這個女人其實很低調,站在一邊等著。歐陽雪看見他出來倉促的笑了:“段董事長。”段靖遠也笑了下:“秦董事長在上面。”
歐陽雪有些侷促:“我,有個著急的文件要他籤。”她是不放心秦家洛,秦家洛一定喝了酒,喝了酒一定會難受。段靖遠笑笑:“好,那我先走了。”
他走的又急又快,不敢回頭。
他當初的固執與偏激把秦家洛推向了別人的懷裡,所以沒有什麼好說的。
高傲之人都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既然當初選擇了死要面子,哪就繼續活受罪吧。沒有其他的辦法。
秦家洛的一往情深是對牛談情,牛嚼牡丹,段靖遠不懂得珍惜可是有人懂,付出總有回報,他對歐陽雪的好換來歐陽雪的溫柔,20年形影不離的守候,傷心之時的解語花,端茶遞水的伺候,一個男人這輩子最高的要求莫過於這樣了吧。這樣的女人不是驕陽,是月光,是夜裡為你點的那一盞回家的燈,照亮你回家路的月光,這麼長時間哪怕是不愛也有幾分溫柔吧。
段靖遠回到段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段靖遠也沒有回主屋,徑自回到了段情的住處。看到段情的房子裡亮著燈,段靖遠才鬆了口氣。陳管家還等著他,段靖遠朝他抱歉的笑了笑:“老陳,以後我回來晚了就不用等我了。”陳管家搖搖頭:“老爺,什麼時候回來,我就會等到什麼時候的。”段靖遠笑笑不再說什麼,上了樓,段情的房間還是原先的模樣,段靖遠一點都沒有動。他心裡有些慶幸他兒子這滿屋子的書,滿屋子的寶貝還在,每一本書,每一個寶貝,能讓他勾起點回憶。小的時候的他記不清了,買的就多了,他也記不清了,大的倒是還記得,花瓶,漂亮的,小孩子哭著鬧著要過去,不給就要把他摔碎,那個時候的小摸樣仍歷歷在目。段靖遠想想難受,那個時候覺得他無理取鬧,人家客人還沒有走,他就把人家盒子給拆開了。看到只有一個瓶子就先護了下來。那個時候覺得他護食,獨。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