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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在他心裡,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

命運是如此捉弄人,八年以後,沈跡在臺北街頭遇見了她,她早已結婚,先生是一名醫生。

沈跡搬回臺中住,父親總是催他結婚,他只好又逃回臺北來,如此反反覆覆,執磊這裡成為他最佳的避難所。

“哼!愛一個人,就必須犧牲其它人嗎?我不會忘記宋天擎是怎樣害死我媽的!”執磊的語氣中充滿憎恨。

“執磊,逃避得了一時也逃不了永遠,你逃避五年了,難道還要逃避十年、二十年嗎?你父親年紀也大了,他還有多少日子?再怎麼樣,你都是宋天擎的兒子,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你應該回去,與他好好溝通,一次不成,兩次、三次,國父也是十次革命才成功的。面對現實吧!”沈跡再次勸告他。

“你不要再說了,再說,我就跟你翻臉!”執磊轉過身面對落地窗。

他拿起煙,一支接一支地抽著,臺北的夜景盡入眼簾,雖是深夜,燈光閃爍,一片迷離景象。

宋天擎年輕時隻身來臺,白手起家,發展事業,事業越做越大,卻從不談婚事,直到四十歲,才肯結婚生下執磊,只因為他需要一個繼承人。

他想起小時候,父親總是不眠不休地工作,對於他們母子倆不聞不問,除了工作之外,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給了他心愛的人——李靜,這種思念隨著歲月流逝,更是有增無減,似乎早已忘了自己是有妻子、有孩子的人。

他恨宋天擎,也恨李靜,父親把所有的愛都給了李靜,他與母親完全被鄙視,他只需要一點父愛、一點親情,卻完全得不到。

外人羨慕他是富家子弟,有用不完的財產,他卻覺得麻木、空虛、痛苦,只因他從來不知“愛”是什麼。

三十多年來,李靜的陰影揮之不去,沒想到宋天擎還要他娶她的女兒,這不是笑話嗎?

今夜,又是無眠的夜。

趙靚柔自母親去世後,便被宋天擎接到宋宅,她一看到這棟豪華宅邸,便呆住了,她不是不知道宋天擎家財萬貫,但是親眼見到,還是彷如置身夢中,畢竟,這裡與她以前的生活簡直是天壤之別。

父親在她還小時便拋棄了她們母女,母親以幫傭來維持生活。

她們住在三坪大的陰暗小房間,房內擺著一張生鏽老舊的床,每當睡覺時,總是吱吱作響,而擺著這張床外,所剩的空間也就不多了。

李靜為了讓靚柔受更好的教育,後來除了幫傭,晚上又去工廠做女工,收入雖較多,但也讓她積勞成疾,靚柔不想讓母親太累,在高一時便休學了。

每晚,李靜總會訴說著她在大陸的童年生活,以及心愛的人至今仍渺無音訊,她告訴靚柔,要與相愛的人結婚,女人一生能與愛人在一起,是一種福分,要珍惜、要爭取,千萬不要像她,心裡愛著別人,卻要與不愛的人結婚。這種悲哀、這種無奈,是一輩子的遺憾。

我一定要與我所愛的人結婚,這是靚柔的心願,她不忘時時告訴自己。

宋天擎曾在李靜的墓前發誓說:“我宋天擎要給靚柔最好的生活,要她成為宋家的媳婦。今生你我無緣,我會把所有的愛轉給靚柔,你無法享受的物質生活,我也會全部給予靚柔,我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你放心吧!李靜。”

所以,他把靚柔帶回宋宅。

宋天擎將趙靚柔介紹給管家李嫂。

“李嫂,她是靚柔,是執磊未來的妻子,以後就住我們家,你要好好伺候她,知道嗎?現在,你先帶靚柔去房間休息。”

李嫂連聲稱是,連忙提起行李,帶她上樓。

靚柔的房間是她從未見過的大房間,雙人床上鋪著粉紅色系的成套床單、枕頭,右側一座大衣櫃,裡面掛著各式洋裝,左側是浴室,外面還有一個大陽臺,整個房間以粉紅色系為主,令靚柔以為自己在作夢。

“媽媽,可惜你無法看到。”靚柔不覺淚流滿面喃喃道。

晚餐更是靚柔從未嘗過的佳餚,李嫂指揮僕人準備了二十道菜。

“你這麼瘦,應多吃一點。”宋天擎慈祥地道。

“為什麼沒見到宋大哥呢?”靚柔不解。

“他去歐洲唸書,不在家。”宋天擎一語帶過,他不想讓靚柔知道實情。

宋天擎集合所有的僕人,一一為靚柔介紹,並大聲宣佈,靚柔將來是執磊的太太、他的媳婦、宋家的少奶奶,要僕人好好地伺候。

對老爺出門一趟,便帶回一個媳婦,僕人們均感到驚異,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