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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部分

有的氣意,頸下掛紫金項圈。

因此行並非公務是以望荊王身上未穿王袍,一襲青衫不知什麼材料織就,薄如蔥衣,有威風吹拂時衣袂並不搖擺,而是自綢面之間掀起層層漣漪,風動、光動、漣漪動,唯獨衣衫不動,單看他的衣袍,精緻之處不輸於蘇景的白裘。

望荊王的貼身隨從不多,只有十餘人,比著他兒子的排場差遠了,但其從人個個引人注目。

左右相伴於王駕,兩位半身六耳,鶴髮雞皮、瘦弱殘廢,彷彿曾受腰斬極刑一般,腰身之下空無一物,不過這兩人不乘轎更無需旁人攙扶,各自施法、一道淺淺青風託浮起身體,不知為何偏還要把風駕貼地,是以二人頭頂還不及常人腰際。

即便蘇景才到馭界不久,也幾次聽說過兩人的威名了,天殘地缺雙叟,尤其炎炎伯還專門提到過,兩個半身殺獼是世子易應春的師父。

王駕身後,一團淡灰色霧氣蠕動緩緩,隱約可見內中有七人行走,蘊足金烏目力方能看出,七個人都是人身鬼面的兇獠,他們的穿著很是奇怪,黑白交雜毛茸茸的,乍一看更像野獸披鬃毛,仔細看才知是粗陋衣衫,麻袋片似的披在身上;身體裸露之處,猙獰疤痕橫陳,有如荊棘長疤也有茶杯大口的凹痕。

不看時想不到,一見便對上號了,蘇景自白鴉城記載中見過,馭人之中傳承有一族類似苦修的古怪傳承,喚作鬼發。他們的鬼面並非天生,而是一出生就被具有秘法加持的鬼面選中、扣中,成長之中普通臉面漸漸變成鬼臉,面具上蘊藏的玄法也會注入其身,助其修持。‘鬼發’這一族殺獼在修行中,要以自苦、殺人為輔,自苦不必多說,他們身上的累累傷痕就來源於此;殺人則需每殺一人取其七根頭髮,‘鬼發’信奉如此會讓死者之力注入己身。

由此那薄霧中七人身上怪衣來歷也再明白不過了:死在他們手上之人,每個七根頭髮,到現在已能織就麻衫。

薄霧鬼發之後,則是九個紅妝女子,她們不是殺獼,紅裙背脊開縫露出背鰭,皆為古人,不得不說古人親水是以肌膚瑩潤,族中女子長相大都不錯,隨王伴駕的豔豔綵女更是傾城之貌。

自不會是普通侍妾,不過她們的本領連小相柳都看不出來。

帶著隨從,望荊王緩步上前,先和早來的權貴與本地官員打過招呼,又來到諸多雪原精兵列陣之處,一陣一陣地瀏覽下來,偶爾駐足向帶隊官員或雜末首領詢問幾句,笑著聊上一陣,當真是愛民如子親厚王爺的樣子。

走著走著,王爺來到白鴉城前,目光望向轎中蘇景,面上笑容不變,當先一道密語直問蘇景:“夏離山啊,你是人還是鬼。”

密語之中,望荊王的語氣陰冷。

蘇景微笑以對:“王爺說呢?”四個字,聲音平平語氣漠然,話是‘王爺說呢’,內中之意卻明顯:是人還是鬼,你說了不算。

稍頓,蘇景又反問了一句怪話:“吃到嘴裡就是肉,這句話王爺怎麼看?”

蘇景同樣以密語回應望荊王,不過他的密語不瞞相柳,由此永遠那麼冷冰冰的唐果大人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句話是有前提有後語的,蘇景愣生生提出了這樣一句,就算是仙佛也猜不到什麼意思,望荊王沒辦法不發愣。

不過見糖人唐果發噱,望荊王至少曉得蘇景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未完待續。。)

第七五九章 夏兒郎

發愣只在一瞬,望荊王沒去接這個聽不懂的話題,面上的笑容反倒更加親和,就此撤去了密語,再講話時所有人都能聽到:“夏先生身邊這位糖人侍衛精幹彪悍,即便小王修持淺薄,也能看出他非同一般。馭下乾坤人傑地靈,雜末雪原亦有能人輩出,實乃天下之福。”

人客氣,蘇景便客氣:“唐果何足掛齒,追隨王駕身邊的諸位才是真正高人。馭界天下誰不知曉‘天殘地缺’、巔頂大修;霧中荊發苦修,殺人織衣,修為早已臻入化境;還有那九位仙子,養得仙靈在身,真正了不起!縱是天上的逍遙仙劍、威嚴神佛,見了王爺威儀怕也要俯首退避了。”

望荊王笑容滿面,但聽過蘇景之言,他眼中精光一閃。。。。。。

最後一句純粹應酬,不聽也罷。天殘地缺與荊發苦修早就是成名人物,被人認出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情。可那九個紅妝女子修持的是真正秘法:鬼胎。

以元陰之身再採集至陰戾氣,生於天地間、行走陽世中,卻以妙法蔽守自身不沾染絲毫陽氣,以陰滋戾、以陰養煞,在體內豢養下孤陰鬼胎一頭,鬥戰時九女喚鬼胎,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