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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琴川策馬進了王府,人還未停下,便大喝到:“快快快……趕緊去把楠木給老子綁了,不準留情……”
幾個侍衛從未見過南琴川如此模樣,齊聲應和:“是……”
跟在南琴川之後,進來的侍衛拖兩個人。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鬍鬚花白,渾身被打的皮開肉綻,走一路,血流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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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現絕沒有好事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鬍鬚花白,渾身被打的皮開肉綻,走一路,血流一路……
他已經不能走路,雙腿毫無生命的垂在地上,顯然腿骨已經被人砸斷。
背上的衣服因為一路和地面不斷的摩擦,殘破的厲害;
地面上的石子有的已經嵌進了面板中;
灰撲撲土覆在背上,被流出的血水浸溼,粘在上面,讓人看起來甚是嚇人。
還有一個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只是她如今面如死灰,雙眼像盲人一樣,沒有任何光彩。
她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傷口,只有一些烏青;
不過衣衫襤褸,被撕扯的亂七八糟,白皙的手臂,胸口都露在外面……
明眼的人,一看便知是怎麼回事。
這兩個人,中年男人是客雲居的老闆何昆,年輕的姑娘是他女兒何秀兒。
南琴川看過地圖之後,先是不解,隨後大驚失色;
撫南,越尉,潞州,合陽,宿州這五個地方,不在一個方向,又不是要塞重鎮;
有些地方站方甚至相當貧瘠,基本上可以說沒有任何交集。
可是這四個地方卻能和一人扯上關係;
撫南,合陽,潞州三城郡守均是出自泰安侯元浚旭的門客之中;
而越尉掌管當地三萬守軍的守城司馬同潞州郡守又是姻親關係。
而那些從客棧抓回的江湖人,來雁城之前均去過泰安侯的封地;
這一切都和元浚旭扯上了關係,南琴川不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
他和元浚旭相交不深,卻也知道,這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出現絕沒有好事。
宿州境內有一座山名叫望山,山的對面有一個縣城軟歸縣。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縣城,可它卻有一個不普通的地方,因為它是——慶遠的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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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章節名,真的是一件很為難的事~~
一件衣服成了她的奪命符
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縣城,可它卻有一個不普通的地方,因為它是——慶遠的屬地。
從軟歸到慶遠的國都騎馬只需一天一夜;那是從元夏到慶遠最近的一跳路。
這一個個點,在南琴川的腦海中串聯起來,形成一個恐怖的圈子,勒住他的喉嚨讓他呼吸不暢。
而那個叫秦沚的少年,在明淨寺的山門前南琴川雖然沒有注意,卻也記得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衫……
事隔兩日在那間客棧,見到他時,他依然還是一襲白衣,對別人來說這並不算一個什麼發現。
可是他是南琴川,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嗜好,就像他喜歡穿紅衣,永遠都不會變,
他認識的人中有一個跟他由著同樣的癖好,那人喜歡穿白衣,
一年四季,一成不變;
所有的衣服都要用同樣的布料,同樣的款式。
一件衣服只穿一天,穿過之後便要燒掉;
衣領內側一定要繡上一朵梅花。
而那個人就是——元浚旭。
偏巧,在客棧老闆的女兒何秀兒的閨房中,南琴川搜出了一件白袍;
他撕開衣領內側的襯布,赫然一朵妖豔的紅梅綻放。
那衣衫是秦沚讓何秀兒那道廚房燒掉的,可是小女兒春心萌動;
拿著心上人的衣物,不捨的扔進爐火內燒掉,便偷偷私藏了起來,以尉相思;
卻不料這一件衣服成了她的奪命符。
南琴川在看到梅花那一刻,氣的渾身顫抖,雙手握拳,骨頭咯吱作響;
秦沚就是元浚旭,他易了容。
他接近丁小籃,他偷偷進了雁城。
他甚至策劃了一場刺殺。
而這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卻在事發後這麼長時間才察覺。
元浚旭這三個字,釘子一樣刺進南琴川心裡。
混蛋,讓他跑了
元浚旭這三個字,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