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早了,哼哼,除了阿伊就肯定是霍姆海布嗎?皇太后突然對阿肯娜媚的做法也覺得痛快,邁特里蒙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馬上就要往他們臉上甩個響亮的巴掌。
納菲爾提提是在宮殿大門口遇見外出歸來的阿肯娜媚,她皺眉看著阿肯娜媚身上樸素的外衣和深色的斗篷,嚴厲地問道:“你去哪裡了?!”
“當然是去看阿伊的審判。”阿肯娜媚腳步不停地往裡走,使得皇太后不得不停下轎子,進入大門追了上去。
“你給我站住,阿肯娜媚!”納菲爾提提簡直氣急敗壞,這個女兒竟然無視自己:“虧我還幫你瞞著朝野上下,你知不知道,一旦這件事情傳出去,你也許會和阿伊同一天被吊死。”
好在宮殿內已經沒有外人了,阿肯娜媚把斗篷扔給安普蘇,自己穿著汗溼的亞麻裙站在原地接受質問,亞麻質地輕軟,浸溼之後像層花瓣一樣貼在阿肯娜媚身上。胸部高挺、腰肢細巧、臀部渾圓,那雙綠眸看著皇太后,讓皇太后想起了面對自己一意孤行的丈夫的緊張感。
“這就是霍姆海布自己做的孽。”阿肯娜媚輕描淡寫地說道,還接過安普蘇細心遞過來的石榴酒暢飲了一口:“扳倒阿伊明明是我和他的共同利益,他卻一定要我這個寡婦做出終身不嫁的盟誓。既然如此,我嫁不了埃及人,還不能嫁給外國人嗎?”
皇太后眼前一黑,覺得整個宮殿的拱頂都天旋地轉,她失聲尖叫:“什麼!阿伊的事情你也參與了?!”
“沒錯。”阿肯娜媚點點頭:“您去晚了,不然會聽到一些很精彩的內容。阿伊大約並不太行,因此喜歡用別的方法凌虐女人,就是個這樣腐朽的怪物,您如果知道的話,還是要讓我嫁給他嗎?”
我一開始也過得是這樣的日子,阿蒙霍特普三世也是個老頭,而且是個開拓疆土的明君,可是到了那種年紀,都不行了。納菲爾提提想,誰不是這麼忍受過來的,難道你就能例外?她冷笑道:“阿伊不行,難道圖坦卡蒙就行了?阿肯娜媚,我真為你的真情感動,你竟然願意為此揹負不孕的惡名。”
阿肯娜媚的臉僵了僵:“御醫長哈圖謝告訴您了?”
“雖然沒有直接下毒,但是他是法老遇刺的見證人。”納菲爾提提緩過一陣氣來,靠進一張椅子裡:“照例他是要受一番拷打的,你放心,我親自過問的,沒有別人知道,但是恐怕哈圖謝不願意繼續服務宮廷了。”
阿肯娜媚沒有做聲,哈圖謝是個善良的長者,看著她和圖坦卡蒙長大,現在她一個個地失去了這些身邊曾經熟識的人。她頂著頭破血流的危險在往前走,雖然有先知的優勢,但她所知甚少,恐怕很快就不管用了。
“臉真難看,阿肯娜媚,用你對著圖坦卡蒙的那張臉對待其他人,你做事會容易很多。”皇太后心中滋味複雜:“幸好不是你的問題,我的女兒,怎麼可能生不出孩子?歸根究底,是琪雅那個賤人的兒子血統不乾淨,活該如此。”
納菲爾提提對於情敵的怨恨會一直延續到她被放進棺材,阿肯娜媚不打算理她,她朝皇太后伸手:“西臺皇帝的信呢?”
皇太后從腰側口袋拿出來遞給她:“西臺人很謹慎狡猾,他們需要再一次的確認。但顯然他們也很貪婪,願意派一名皇子過來碰碰運氣,就算出了什麼岔子,這個老頭也不缺兒子。”
“我知道了,”阿肯娜媚道:“我馬上會寫回信,儘快促成此事。”
說是要去寫信,她和皇太后都沒動,她的母親肯定還有話說。
“我希望依然保持皇太后的權威,既然是你招婿,而不是另行尋找繼承人人選,我想這點我們沒有異議。”皇太后很看中自己的地位和權勢:“至於西臺的皇子,我想他不能忤逆自己的父親,也很難適應這個異國國度。阿肯娜媚,確保儘快和他生個孩子,那麼他就可以解脫了,大概都不需要我們動手,霍姆海布可是個急性子。”
再一個傀儡嗎?就和圖坦卡蒙一樣?阿肯娜媚低垂著眼簾。
皇太后以為她只是女人的小矯情,因為根據哈圖謝的專業說法,她這個十九歲的女兒,大概依然是個純潔的姑娘:“善用你的資本,阿肯娜媚,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願意和你生孩子。”
阿肯娜媚回頭,那塊拋光的黃銅鏡上映出她倔強而蒼白的面孔,但美豔依舊。她咬咬唇,夫妻或者孩子,根本不是她前進道路上考慮的問題。誠如皇太后所言,西臺皇子的利用價值一旦告罄,他們就不再需要他了,甚至對於阿肯娜媚來說,連和他生孩子的必要都沒有。
在阿伊被捕以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