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攔某些人?”夏多頓時陷入了沉思。
從勞倫斯的描述來看,那些人應該不是什麼敵人,否則尹奧勒姆根本不用巴迪加爾勸說,就會主動幫忙。
可什麼不是敵人的人能夠威脅到耐色瑞爾當前的大好局勢呢?
對於勞倫斯解讀出的巴迪加爾所說的大好局勢,夏多雖然存在保留意見,但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只有耐色瑞爾一家的話,眼前的局勢的確可以稱得上一片大好。
他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想了想,他決定問問勞倫斯的看法,“依你看,你覺得那些人可能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不過從巴迪加爾的表情來看,那些人應該就是耐色人,甚至可能和巴迪加爾關係親近。”
“為什麼這麼說?”夏多又問。
“因為人在做出違心之舉的時候,無論嘴上說得有多麼理直氣壯,內心總會有一些掙扎,這種違背本本心的掙扎只有極少數表演大師才能掩飾過去,常人哪怕在魔法領域造詣再高,也很難在這方面隱藏。”
“你是說巴迪加爾求助的內容其實並不是他的真實想法?”
“是的,我能看得出投影畫面中巴迪加爾內心的掙扎,但他說的那些事也應該的確存在,否則也不至於向尹奧勒姆大師提起了。”
“這樣啊!”
夏多若有所思,腦海中幾個關鍵要素被他迅速勾連起來——耐色人、巴迪加爾親近之人、違背本心、可以向尹奧勒姆提及。
這幾個要素彙集起來,夏多很快得出一個初步結論,和勞倫斯推測的類似,那就是巴迪加爾提出的那些事,讓尹奧勒姆幫忙至少是符合七塔利益的,只是未必符合耐色瑞爾的利益。
七塔之人在敘述時總是習慣性地用耐色瑞爾的利益代替七塔利益,這次估計也不例外,而且還被尹奧勒姆看穿了,所以才不願意為七塔利益而損害耐色瑞爾的整體利益。
而七塔利益,其實更具體些,其實也未必是七塔這個利益集團的整體利益,可能只是部分人的利益,綁架了整體。
這麼看來的話,很有可能就是七塔內訌了,巴迪加爾想要引入尹奧勒姆這樣極具分量的外援。
但到底是什麼內訌,外人恐怕難以盡知,哪怕現在去問尹奧勒姆本人,對於現在還沒有發生的事,尹奧勒姆恐怕也說不出個什麼一二三來。
“對了,預言!”
夏多想到這些畫面是他預言七塔對可持續發展的態度才得到的,那麼是否意味著關於可持續發展的不同意見導致了七塔的內訌?
這個問題暫時不得而知,但這種可能出現的未來景象,多少也給了夏多一點信心,他想做的事還是有很多潛在的、頗具分量的支持者的,阻力未必會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
房間內,夏多和勞倫斯一頓勐分析,最終也只得出了一個可能是七塔內訌的猜測,對於預言畫面中巴迪加爾提到的那些人還是沒有定論。
不過勞倫斯卻提出,“如果領主大人能夠安排我和巴迪加爾多接觸,這樣我就能從對方更多的話語表情中得出更準確的辨識特徵,進而解讀出預言畫面中暫時無法解讀的那些關鍵要素。”
“這個想法不錯,不過現在情況有些特殊,恐怕是沒法安排了。”
夏多簡單解釋了一下他現在和七塔之間的微妙關係,尹奧勒姆過去商議被敷衍回來,他親自過去也僅僅只是增加一些可能。
很多時候,面子這種東西是很不講理的,“覺得失了顏面”和“真的失了顏面”之間也是存在非常巨大的鴻溝的。
七塔到底會做出什麼選擇,夏多自己也無法判斷,只是他對於最終的結果並沒有特別的期待罷了,反正大勢湯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至於現在,獲知了未來七天可能會出現內訌,對於他來說,也沒多少深究的必要,一方面我自行我道,另一方面未來之事誰又說得準呢!
其實他還挺期待那樣的場景,他還擔心自己的關注會使得這樣的未來發生偏移呢!
……
交代勞倫斯不要向其他人透露此事後,夏多就安排對方先回南方了,而他自己還留在塞汶頓。
此番前來除了關於可持續發展的提議以及更具體的讓七塔交出被截山峰一事,他還準備購入一些位面結晶。
這東西雖然只有七塔才有得賣,甚至可以說只有吉爾斯高塔才有穩定的產出,但出售位面結晶已算是一樁公桉了。
此前布勞恩在大奧術師聯席會議上控訴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