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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頗為杜撰。又“文公”字跳行示敬,而“孔子”、“曾子”字乃均不跳行,亦殊顛倒。以原本所有,姑仍其舊錄之焉。

△《孝經定本》·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元吳澄撰。澄有《易纂言》,已著錄。此書以今文《孝經》為本,仍從朱子《刊誤》之例,分列《經》、《傳》。其《經》則合今文六章為一章。其《傳》則依今文為十二章,而改易其次序。至朱子所刪一百七十二字(案朱子《刊誤》凡刪二百二十三字,中有句刪其字者。此惟栽所刪之句,故止一百七十二字),與古文《閨門章》二十四字,並附錄於後。後有大德癸卯澄門人河南張恆《跋》,稱澄“觀邢《疏》而知古文之偽,觀朱子所論知今文亦有可疑,因整齊諸說,附入己見,為家塾課子之書。不欲傳之,未嘗示人”云云。蓋心亦有所不安也。其謂漢初諸儒始見此書,蓋未考魏文侯嘗為作《傳》,見於蔡邕《明堂論》中。至其據許氏《說文》所引古文《孝經》“仲尼居”無“閒”字,知古文之“仲尼閒居”為劉炫所妄增。又據桓譚《新論》稱古文千八百七十二字,與今文異者四百餘字。今劉炫本止有千八百七十字,多於今文八字。除增《閨門》一章二十四字外,與今文異字僅二十餘字。則較司馬貞之攻古文但泛稱文句鄙俗者,特有根據。

所定篇第雖多分裂舊文,而銓解簡明,亦秩然成理。朱子《刊誤》既不可廢,則澄此書亦不能不存。蓋至是而《孝經》有二改本矣。

△《孝經述注》·一卷(永樂大典本)

明項霦撰。霦始末無可考。惟《江西志》載:“項霦,浙江臨海人。洪武間為按察司僉事。”與黃昭《原序》所言合,當即其人也。是編用古文《孝經》本。

其所詮釋,不務為深奧之論,而循文衍義,案章標旨,詞意頗為簡明,猶說經家之不支蔓者。《明史·藝文志》不著錄。朱彝尊《經義考》亦不載其名。惟《永樂大典》僅存此本,然編次佚脫,以第七章《注》文入第六章《經》文下,遂使六章無《注》,七章無《經》。今以所佚《經》文案古文原本補入。所佚《注》文,則世無別本,無從葺完矣。以其沉埋蠹簡之內三百餘年,世無能舉其名者,今幸際昌期,發其光耀,亦萬世一時之遭際。故特採掇出之,俾聞於後,不以殘闕而廢焉。

△《孝經集傳》·四卷(福建巡撫採進本)

明黃道周撰。道周有《易象正》,已著錄。是書作於廷杖下獄之時。其作書之旨,見於門人所筆記者,曰:“《孝經》有五大義。本性立教,因心為治,令人知非孝無教,非性無道,為聖賢學問根本,一也。約教於禮,約禮於敬,敬以致中,孝以導和,為帝王致治淵源,二也。則天因地,常以地道自處,履順行讓,使天下銷其戾心,覺五刑、五兵無得力處,為古今治亂淵源,三也。反文尚質,以夏、商之道救周,四也。闢楊誅墨,使佛、老之道不得亂常,五也。”以是五者,別其章分,然後以《禮記》諸篇條貫麗之。其《自序》中所謂“五微義”、“十二著義”者,不出於此,實其著書之綱領也。然其初說以引《詩》數處各屬下章,如《中庸·尚絅章》例,今則仍附於各章之後,蓋亦自知其說之不安。

又其初欲先明篇章,次論孝敬淵源,三論反文歸質。似欲自立名目,如《大學衍義》之體。今本則仍依《經》文次第,而雜引經記以證之,亦與初例不同。昔朱子作《刊誤後序》曰:“欲掇取他書之言可發此《經》之旨者別為《外傳》,顧未敢耳。”道周此書,蓋與之暗合。其推闡頗為詳洽,蓋起草於崇禎戊寅,卒業於癸未,屢變其例而後成,故較所注《禮記》五篇成於一歲之中者為精密雲。

△《御注孝經》·一卷順治十三年世祖章皇帝御撰。《孝經》詞近而旨遠,等而次之,自天子以至於庶人;推而廣之,自閨門可放諸四海;專而致之,即愚夫、愚婦可通於神明。

故語其平易,則人人可知可行;語其精微,則聖人亦覃思於闡繹。是編《御注》約一萬餘言,用石臺本,不用孔安國本,息今文、古文門戶之爭也;亦不用朱子《刊誤》本,杜改經之漸也。義必精粹,而詞無深隱,期家喻戶曉也。考歷代帝王注是《經》者,晉元帝有《孝經傳》,晉孝武帝有《總明館孝經講義》,梁武帝有《孝經義疏》,今皆不存。惟唐玄宗御注列《十三經注疏》中,流傳於世。

司馬光、範祖禹以下悉不能出其範圍。今更得聖製表章,使孔、曾遺訓,無一義之不彰,無一人之不喻。回視玄宗所注,度而越之,又不啻萬倍矣。

△《御纂孝經集註》·一卷雍正五年世宗憲皇帝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