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溫娜把身子又向前傾過來一些,聲音壓低成了竊竊私語。“因為我知道盧瑟不會殺死沙利文太太,我說這話就像我親眼看見了一樣地肯定。”
凱特有點迷惑不解。“你知道是誰……”
埃德溫娜趕緊傷心地搖著頭。“不,不,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不是我父親殺的?”
埃德溫娜欲言又止。她靠向椅背,閉上雙眼,最後又睜開眼睛。凱特仍然紋絲不動。
“盧瑟是你父親,我相信你應該知道真相。”她停頓了一會兒,啜了一口茶,用餐巾擦乾嘴唇,靠向椅背。一隻黑色波斯貓悄悄走過來,躺在她的大腿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我瞭解你父親,當然是他的過去。他和萬達認識,萬達幾年前遇到麻煩,盧瑟幫了她,幫她重新站了起來,過上了安穩體面的生活。我對他非常感激。只要我和萬達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他就會過來。事實上,要不是為了萬達,那天晚上你父親也就不會進入那座房子。”
埃德溫娜講了幾分鐘。講完之後,凱特靠著椅子,她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是在屏住呼吸。她舒了一口長氣,聲音之大好像在整個房間裡迴響。
埃德溫娜沒再說什麼,繼續用憂傷的大眼睛看著這個年輕女子。最後,凱特打了個激靈。然後,一隻佈滿皺紋的手拍打著她的膝蓋。
“盧瑟很疼愛你,孩子,你是這世界上他最疼愛的人。”
“我覺得……”
埃德溫娜慢慢地搖著頭。“無論你怎麼待他,他從未怪罪過你。實際上他曾說過你做得對。”
“他這麼說過?”
“他為有你這個女兒,為有這樣的女兒做律師,為你身上所有所有的一切而感到驕傲。他常對我說:‘我女兒是律師,是相當棒的律師。她崇尚正義,她這樣做是正確的,絕對正確。’”
凱特感到天旋地轉,此時體驗到的情感使她措手不及。她用手摩掌著脖頸,朝窗外看了一會兒。一輛黑色豪華轎車沿街道開過來,然後消失不見了。她很快又轉眼看著埃德溫娜。
“布魯姆夫人,謝謝您把這些事告訴我。但我來這裡是為了一個特別的原因。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會盡力幫你的。”
“我父親給過你一個包裹。”
“對,我照盧瑟囑咐的那樣把它寄給了格雷厄姆先生。”
“是的,我知道,傑克收到了。但有人……有人從他那兒奪走了。我們想知道我父親還給了你別的什麼東西嗎?可以幫助我們的東西?”
埃德溫娜的目光不再憂傷,變得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