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爭,我才不願意跟他們一起攙和。”祈王心裡有些煩悶。
“為了避開他們,我處處小心,他們非要防我如防賊,弄得我束手束腳的。”祈王不開心了。
添情淡淡的說道:“他們如此防備你,皆因你也有一爭之力。”楚豫承母族是楚國勳貴,祖上是跟著開國皇帝打天下的,歷經數代,在朝堂上支脈甚廣。
祈王聞言,立即搖頭,說道:“我才不湊那個熱鬧。父皇對我們幾個兄弟姐妹是好的,但幾個皇兄近些年暗鬥不止,父皇非但不阻攔,還推波助瀾,讓他們爭的更厲害。其實要我說,當皇上也沒什麼好的。”
添情看了一眼祈王。
祈王看到添情的眼神,苦笑一聲:“我知道你笑我天真,帝王權術,太傅講史講的我耳朵都要出繭子了。我不聰明,但是也沒蠢到那個地步,我明白的。”
祈王笑著說道:”要我說,天高皇帝遠。我在滎陽可比他們在京城舒坦多了。只可惜,今日出了這麼一攤子爛事。糟心。“
“幸好有你們倆陪著我。“一個是7歲開始便陪伴在他身邊的添情,一個是8歲相識的朋友,後來成為他的伴讀。他們三人可謂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連來封地,他們都一直陪在他身邊。
“添情、崢峰,你們說父皇,究竟為什麼會同意楚晉聯姻?”祈王伸了個懶腰。
添情語氣平淡:“皇上他恐怕是藉此來試探一下幾位王爺。”
楚豫承和薛崢峰聞言,都看向他。
添情神色淡淡: “兩國聯姻,暫緩戰事。有些想要兵權的人,便急不可耐了。這次出手的,皇上若是查出來,註定會被厭棄。畢竟,皇上是想要在幾位王爺中選出一位最有能力的,而不是為了自己利益,棄國家而不顧的皇位繼承人。”
薛崢峰一臉不懂的看向添情:“你這說了半天,我怎麼聽不太明白。”
楚豫承倒是聽明白了點,開口說道:“晉國國力弱於我們,此次主動提出聯姻,雖是向我們示好,但是如果他們堂堂一國公主,原因不明不白的死於楚國的路上,必然也會以為我們毀約。兩國因曙疆領土問題導致的戰事必不可免,但是如果是私人手段導致的,那就另當別論了。添情,是這個意思吧?”
添情點頭贊同。
楚豫承得意的瞄一眼薛崢峰,說道:“虧你還比我們大兩歲呢,還沒我們明白。”
薛崢峰擰著眉頭,對楚豫承的挑釁置之不理,倒是對添情說道:“照我看來,聯姻不可能解決問題。只要曙疆仍有紛爭,兩國必有一戰,這小公主過來,也就註定成犧牲品。“
楚豫承見薛崢峰沒有理睬他,頓時炸毛了。但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擠眉弄眼的說道:“你是我們仨中唯一見過那個來和親的公主的。聽說這位小公主,母妃是晉國色藝雙絕的第一美人,母親美豔,女兒自然也差不到哪兒去。你莫不是看人家漂亮,對人家起了憐惜之情吧。我可先跟你說好,她可是有可能成為我父皇的妃子的,你可別瞎動腦筋。“
薛崢峰見楚豫承不知說到哪裡去了,回道:”那伶碩公主被刺客的突襲嚇到了,見到我膽小的跟個雞崽子似的。她的婢女都比她膽子大點……“
楚豫承狀似瞭然的說道:“原來你是看上了公主身邊的婢女,這本王倒是可以幫幫你。”
“豫承,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薛崢峰無奈了。
薛崢峰和楚豫承又開始偏題,添情平靜的飲了一口茶,倒不打斷他們的玩鬧。
正當此時,外頭有人敲門。
祈王停下跟薛崢峰的打鬧,有些訝異。平日裡,他們在議事廳處理正事,無事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進來。”楚豫承理了理衣袖,端正的坐下,靠在椅子上正色道。
進來的是林管家和彩屏。
楚豫承詢問的看向林管家。
林管家看了一眼彩屏,又看了看楚豫承身側的添情。
“王爺,公主發了話,要見內侍公公。”
楚豫承、薛崢峰都有些微的驚訝。公主要見添情做什麼?
添情一頓,手指不經意的轉動著玉扳指,他淡淡的看向林管家,“理由?”
“好似是公主身邊的婢女說她是內侍公公的姐姐。”林管家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可能,本王打小就認識添情,他哪裡來的姐姐?而且還遠在晉國。”楚豫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內侍公公,那女子自稱黎卿。”藍衣婢女彩屏大著膽子望了一眼添情,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