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確定我犯罪了呢?」
「是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夠想起來。」
「哦呀哦呀,正不愧是羅馬尼亞皇國的樞機主教大人,所有東西都完全看透了。那個是呢,三天前的事情了。我一直養育著的花枯萎了。怎麼說呢,像這樣封閉的場所,完全
將季節的變化忘記了,完全沒有注意到被炎熱侵蝕的花,這確實是罪過。」
「花的生命呢,但是我說的是更加大的罪過。」
「哦呀哦呀,被炎熱感染的不止是花,看來你也是一樣呢。」
「陛下。這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是非常認真的和你說話。」
「我要叫人了。」
聽到這飽含著怒火的聲音,巴利貝里尼卿搖搖頭。
「剛才有些不好意思,忘記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陛下所犯的罪,是非常久遠的事情…確切的說是夏洛特女王陛下出生的時候的事情了。」
巴利貝里尼卿的話,讓奧爾里昂夫人的臉變得鐵青。
「你到底在說什麼?」
「稍微說一下當時的情景吧。6227年,特魯之月,斐姆達盧之周,厄奧之日,奧爾里昂公的房間正是陽光明媚,奧爾里昂公夏露爾殿下,正在等待第一個孩子的誕生。」
「呃。我記得,那是我將女兒生出來的日子。」
察覺到自己內心的動搖,奧爾里昂夫人的聲音有些僵硬。
「奧爾里昂公,聽到嬰兒的哭聲的時候,正是上午九點…」
「是八點,剛過了五分鐘。」
奧爾里昂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這樣啊。但是,那個時候,嬰兒的哭聲不是隻有一個。幾分鐘以後,另外一個哭聲響起了。」
奧爾里昂夫人痛苦的捂住臉,拼命的搖著頭。
「我知道加里亞王家紋章的意義。兩根交叉的權杖支撐著王冠,這是為了告誡後人,並告慰數千年前為那對互相爭鬥而同歸於盡的雙胞胎兄弟…從那個時候開始,雙胞胎就
自認地成為了加里亞王族中的禁忌。但是,親人的親情到底要怎麼排解呢?作為王族的禁忌,擁有著用樣血液的姐妹…,長相一模一樣的姐妹,將這兩姐妹分別送到天堂和地獄
,難道這就是親情嗎?」
奧爾里昂夫人好不容易從指縫中擠出一點聲音。
「…你到底是什麼人?」
「陛下。那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頑固的保守著這個秘密。但是,人是不會將自己的罪孽帶到墳墓裡面去的。我去年,聽取了一個臨死的人的告解,並赦免了她,那個
人正是幫陛下接生的產婆。」
「你,作為聖職者完全失格了。」
「教義,是為了神而存在的。如果是為了神,這種事情是不會成為罪孽的。」
「原來如此,你是來赦免我這個事情的。既然你已經全部知道了話,你應該明白了。確實那一天,我們夫妻誕生了兩個生命。但是那個時候,我們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是結
束其中一個的生命,或者將其中的一個在沒有人知道的時候送到別的地方撫養。我們沒有別的選擇!這是我們作為王族的責任!」
奧爾里昂夫人抽泣了起來。
「神已經原諒你了。我今天來並不是問罪的。而那個被捨棄的孩子,你不想補償她一點什麼嗎?」
「…呃?」
下一個瞬間…奧爾里昂夫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少女,梳著和塔巴薩一樣的髮型,連眼鏡也是同樣的設計。
但是,只一眼,奧爾里昂夫人就明白了少女真正的身份。
「哦哦哦哦…怎麼會…難道是…這種事情…」
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將發呆的少女抱在懷裡。
「…母親?」
「希望你能夠原諒…原諒媽媽…完全沒有力量…沒有力量解救你的媽媽…」
悔恨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見面了,另外一個夏洛特…自己連名字都沒有能夠給她。
呆住了的約賽特,被這來自母親的親情感動了,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自己從來不知道的母親,從懂事開始就沒有見過面的母親,不知道為什麼約賽特卻能夠理解母親的感
受。
抱著女兒,奧爾里昂夫人的眼淚完全就抑制不住。
「終於回來了。能夠原諒我這個母親嗎?」
「原諒什麼的,我從來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