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膳,那自然還是隨心所欲的我行我素,想怎麼侃就怎麼侃。
用罷十分規矩安靜的午膳後,蕭清淮與三個大兒子略說了會話,便叫他們各自回去,玩累的蕭明崇也被乳孃抱了去,閒雜人等也一併退出去後,蕭清淮將南姍攬進懷裡,摩挲著她肌膚嫩滑的下巴,娓娓而笑:“昨夜被擾斷了事,回來後也沒了興致,我一肚子火氣還沒散呢,乖,幫我消消火吧……”
果然是飽暖思銀欲,南姍拍開蕭清淮的爪子,興致闌珊道:“我還生著氣呢。”
蕭清淮湊近南姍的面頰,撲出一道道溫熱漉漉的氣息:“這夫妻嘛,不就是床頭打架床尾和,咱們只不過拌了幾句嘴,你就不理我啦,我疼你這麼多年,難道都白疼了?”
南姍拉著的臭臉,立時不那麼臭了,是啊,成婚九年以來,他多疼她呀,簡直將她疼到了骨子裡,不論她刁蠻任性,還是蠻橫霸道,他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只笑盈盈地陪她鬧,便是偶爾板著臉訓她,也從來都是故意裝模作樣,更別提只愛只寵她一個,每天不論多繁忙,都會陪她說話用膳。
“還是到晚上罷,大白天的不方便,萬一有人來尋我……”南姍緩和了神色後,退一步海闊天空道。
蕭清淮看出南姍的鬆動之意,卻追一步得寸進尺道:“知道我在東宮待著,誰敢不長眼地來尋你。”
“得了吧。”南姍皺眉吐槽蕭清淮:“若是前朝有大事急奏,你不得趕緊去處理,後宮若出了要事,我不也得趕緊去瞧瞧,便像昨晚那樣,五公主懸樑自戕,咱倆不都得過去看看。”
提起昨晚,蕭清淮的臉就能黑成墨汁色,醞釀良久的夜生活,才要進入佳境,卻在美妙時刻被壞了興致,是個男人都得氣急敗壞,蕭清淮扯了扯嘴角:“哼,脖子上連道明顯的印兒都沒有,有本事,她就再自殺一次,別再提她了,等到明年夏天,我會再給她指門婚,她要還敢繼續鬧,就準備在她的寢宮裡待一輩子罷……小東西,你又給我繞話題,看我不罰你……”
婦以夫為天,南姍到底被霸道起來極其霸道的老天爺給拐到被窩裡了,簪環丟在了床頭的高翹几上,衣裳扔在了床尾的角落裡,一番水到渠成後,蕭清淮抱著依舊溫香軟玉的身子,含笑低語道:“還生我的氣麼。”
南姍咬了咬嘴唇,不敢再犟嘴挑釁:“……不生氣了。”
蕭清淮伸食指勾了勾南姍的下巴,眉目舒展道:“不生氣就好。”又伸臂將媳婦團團圈牢,下巴壓擱在她柔軟的髮絲上,眼神溫柔道:“睡會兒吧。”南姍伏在蕭清淮溫暖的胸懷裡,懶聲道:“那你呢。”輕輕柔柔的嘴唇落在眉心,南姍只聽蕭清淮低聲道:“陪你眯會兒,才和你床頭打架床尾和,我怎麼捨得走。”
入了臘月,離新年自然已不再遙遠,南姍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又從長子蕭明昭口中得知,她和蕭清淮一塊被告狀了,告狀者正是被蕭清淮貶為貴人的顧氏,告發的罪名也極大,說蕭清淮和南姍私做龍袍鳳服,圖謀不軌,意欲篡位。
南姍瞧著唇紅齒白的長子,十分納悶道:“昭兒,皇上現在召見誰,都不讓你迴避的麼?”你都給母妃打了多少小報告了,之前別的事還算了,圖謀篡位的朝政大事,竟也不避諱著你重生:掰彎強迫症直男。
蕭明昭撕著黃橙橙的香蕉皮,搖頭晃腦道:“皇祖父說,父王性子拗,只肯要母妃一人,別的女人連瞅都不帶瞅的,我自然也見識不到女人們的心計手段……”咬一口黃嫩嫩的香蕉,蕭明昭鼓著嘴巴道:“皇祖父叫我瞭解些女人的心思,省得以後被女人的花言巧語糊弄欺騙,做出弊國弊民之事。”
南姍眼神古怪地瞅著吃香蕉的蕭明昭,你一個才過八歲的小豆丁,每天刻苦的修文習武,她這個當娘可以理解,為毛你現在就研究起女人們的門道來了……清咳一聲後,南姍問長子:“那你都學到了什麼?”
蕭明昭卻歪了歪腦袋,好奇地打量母親:“母妃,父王為啥就只喜歡你啊。”
南姍一巴掌呼到蕭明昭的後腦勺,眯眼睨他,語氣不善:“怎麼,你難道還想要幾個庶母疼你不成?”
蕭明昭嘟嘟嘴巴,眼神哀怨道:“母妃,您也學學父王嘛,父王對我從來都是光動口不動手,我的腦袋這麼硬,您親自動起手來,不硌的您手疼麼,震得您手疼了,父王還要訓我腦袋生得太硬,把您給傷著了,父王也不擔心您把我給打笨了……”
南姍:“……”
蕭明昭將香蕉皮丟回空碟子內,繼續一臉哀怨道:“母妃,父王這麼心疼您,我就很奇怪嘛,也問過父王,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