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呵氣徐徐噴在脖間,蕭清淮如此自然的親密之狀,讓南姍很不爭氣的抖了兩抖,結巴道:“我……我……”還沒結巴出結果,便已被蕭清淮推著走向梳妝檯,低笑聲仍潮熱的響在耳際:“別我我我了,先過來把你的首飾摘了。”
南姍第一次恨不得將她所有的首飾都掛上腦袋,讓蕭清淮一個晚上都卸不完,當然,此天真的想法純屬做夢,待南姍一頭烏黑秀麗的長髮,紛紛揚揚垂下時,蕭清淮又將南姍拖回了床邊。
“這個時辰該安置了,姍姍,你這身喜服……”已換好中衣的蕭清淮,攬著南姍附耳低語,中間斷句透出來的涵義,極是意味深長:“也該脫了吧。”
想到蕭清淮方才親手替她卸釵環的場景,南姍由彼及此的若有所悟,忙鄭重表示:“我自己會脫!”
蕭清淮眉宇綻開,眼神曖昧的應下一字:“好。”
南姍頓時有點淚奔,怎麼好像變成她上趕著去睡覺的意思了,可話已出口,又不能再改口說‘還是你替我脫吧’,呃呃呃,南姍縮到衣架旁邊,剝洋蔥似把自己一層層的衣裳脫掉,最後只剩一層貼身的中衣時,才磨磨蹭蹭挪回床邊。
蕭清淮盤著腿坐在床沿,當南姍剛踩上漆紅腳踏,蕭清淮已伸出胳膊,拉過南姍搭在腰間的手,稍一用勁,南姍已直直撲到蕭清淮身上,溫香軟玉直抱了個滿懷,南姍白玉般的耳垂就在嘴邊,蕭清淮順勢低頭咬住,模糊著聲音道:“幹嘛這麼慢,我又不會吃了你……”
正被咬耳朵的南姍,很想咆哮一句:你現在不就在吃麼!
輕輕吃了兩口鮮美柔嫩的耳朵後,蕭清淮將南姍半拉進床榻,微傾彎著身子扣住南姍的腳踝,替她脫了兩隻繡花鞋,又扯掉兩隻棉襪,露出一雙雪白的裸足,蕭清淮第一次見姑娘的赤足,見生得十分秀巧可愛,便伸手撓了幾下南姍的腳底板。
被蕭清淮捉著腿脫鞋和襪,南姍本正十分尷尬,哪知突然間被撓了腳底板,感到十分癢癢的南姍,忍不住發笑的同時,也忙將兩隻腳收復給自己,並且連同上身一塊很往床裡挪了挪。
蕭清淮見南姍自個爬進了床,當即揮手打落大紅色的床幔,幔帳一落,床裡的光線立即暗淡下來,不大的紅色空間裡,南姍只覺嗓門發乾,呼吸也頗感不暢,心裡懊惱的直想抽自己一大嘴巴,不就是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嘛,她幹嘛這麼這麼這麼緊張啊……
呃呃呃,為毛壓根就控制不住緊張的情緒啊啊啊!
放下帳子的蕭清淮,又伸手扯過一床大紅錦被,瞧著紅彤彤著臉的南姍,好笑道:“姍姍,你素日晚上歇息,就是這麼一直坐到天亮的?還不快躺下。”說著,已將手裡的被子平鋪著展開,遮住自己和南姍,且自己拉著一角被子,當先躺了下去。
“噢。”南姍咬了咬嘴唇,也只能認命的躺下,不過,離蕭清淮的距離,大概有一尺遠。
接著,倆人又開始新一輪的枕畔對視,但是並不沉默,蕭清淮輕而靜的問:“姍姍,我們現在是夫妻了吧。”
呃,你這不是廢話嘛……南姍低而細的“嗯”了一聲。
蕭清淮眸光灼灼,滿含笑意:“那雲芳姑姑……也給你講過夫妻之禮了吧。”
南姍感覺爪子都開始冒汗,還沒再低低細細“嗯”出一聲,被子下頭的蕭清淮,已經伸手將南姍扯進懷裡,雙臂緊緊密密的摟住,低聲道:“我們既已是夫妻,我再對你動手動腳,你總不會還提醒我要自重些吧……”說著,又輕輕啄了下南姍粉光緻緻的臉頰,低笑道:“我再這樣,你也不能再說我是登徒子了吧……”接著,嘴唇順著臉頰緩緩下移,拱進南姍馨香的肩窩窩,低語道:“夫妻之間行夫妻之禮,名正言順,天經地義,你也該清楚的吧……”
拉一會被子先……
南姍與蕭清淮同歲,生肖屬性皆為牛,被牛頭拱貼半天、牛蹄揉搓半晌的南姍,身體漸漸滾燙起來,腦袋慢慢開始暈乎乎之際,在南姍後背摩挲好半天的蕭清淮,忽然停下動作,語氣有點懊惱:“姍姍,你係的那個……背上的那一根帶子,我好像解成死扣了……”
請原諒南姍在此刻很不厚道的裝傻:“那怎麼辦?”過了最開始的親密接觸,後頭似乎就不再那麼牴觸了,反正兩人的身體都已在彼此熟悉中,以後大概還會很熟很熟。
南姍故意裝傻,蕭清淮卻一點也不傻,遂自個先翻身坐起,再將臉已紅成雲霞的南姍,從被子裡挖出來,面對面的摁趴在懷裡,南姍的中衣早已被扯掉,不知丟到了哪裡,蕭清淮撥開南姍滿背的長髮,露出一片光潔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