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幾位主子是白日輪流在跟前,九小姐她……又被關禁閉了。”
小南梵病了?南嬈又被關禁閉了?
南姍摸了摸衣裳袖口的繁複刺花,道:“老夫人既已歇著,我和哥哥便不去叨擾祖母了,待老夫人醒了,有勞媽媽派人告知一聲。”
待見到溫氏時,南姍用撲抱的熱情方式,表達對麻麻的想念之情:“娘,女兒好想您呀。”
溫氏攬著女兒慈和的微笑,摸著蹭在肩頭的腦袋瓜,南笙身姿挺拔,對溫氏拜了禮,隨即很無情地指摘南姍:“娘,您別聽妹妹瞎說,您不知道,若不是有爹爹催促,姍姍可是玩得樂不思京了。”
南姍對南笙撇嘴,辯駁:“誰瞎說了,我每晚做夢,都會夢到娘,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若不想娘,會總夢到娘麼?”在溫氏的肩窩又蹭了蹭,問:“娘,梵哥兒病了麼,好些了沒?我去看看他罷。”
溫氏摁下閨女要起身的動作,柔聲道:“別忙著去,梵兒好多了,現在正睡著,別吵了他,你老實坐著,先給娘說說,你大哥哥一家在臨州可好?”
坐下飲茶的南笙笑道:“娘彆著急,聽孩兒慢慢給您道來……”
南笙言辭細微,講述臨州行的所聞所視所感所想,南姍挨靠在溫氏身旁,吃著香茶,嘗著點心,時不時對細節加以補充,南笙說南屏身體康健,為官頗受好評,南姍就添上一句,大哥哥愈發精神俊氣,當地百姓都誇大哥哥是個做實事的官兒,南笙說蕭清湘這次懷孕略受罪,未來小侄兒有點鬧騰,不過現下已好多了,南姍便給自己臉上貼金,笑眯眯解說,未來小侄兒一定是聽她講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入了迷,這才安靜下來的,南笙頓時哼笑鄙視之,南姍繼續厚臉皮自誇:“娘,您不知道,大嫂嫂聽了我在外頭逛的光景,都恨不得跟我出去走兩圈呢,她整日憋在屋裡,早快悶壞了,偏大哥哥管得緊,不讓她到處亂走……”
溫氏拿帕子掩嘴輕笑:“你大嫂嫂沒嫁來咱們家前,常跟著王爺王妃遊南走北,如今有著身子,自不能隨心亂走了……你大哥哥夫妻和睦,娘也就放心了。”
講完倆大的,南姍再爆料倆小的:“小芙兒也長高了不少,我在臨州住的這段日子,她天天和我一塊睡,我的個小乖乖,娘,小芙兒的睡姿,女兒可真不敢恭維,我倆睡得時候,分明是一人一個被窩,第二天我一睜開眼睛,她不僅鑽到了我的被窩,還手腳並用地纏著我,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鑽過來的……”
南笙忍俊不禁,指著南姍笑:“姍姍,你還有臉說小芙兒,你小時候的睡姿,哥哥我也不敢恭維……”望著溫氏,直笑得合不攏嘴:“娘,您還記不記得,妹妹小時候睡在搖床裡時,常自個迷迷糊糊就頭腳顛倒了個。”
溫氏含笑不語,南姍粉面帶怒,斥道:“你胡說,我才沒有呢!”
南笙嗤笑一聲,白了南姍一眼,悠悠道:“我胡說?我證人多的是,那一回,爹爹坐在你的搖籃邊看書,本來你的頭是挨著爹爹坐的那一邊,爹爹看書入了迷,等放下書時,一抬眼,一扭頭,發現你的腦袋,變成了你的腳丫子,本來爹爹是要摸你腦袋的,結果,改成撓你的腳丫子了……哈哈……”說著眉羽翻飛,神采飛揚道:“你若不信,便親自去問問爹爹,看我是否有胡說?”
——哥們,你又歪樓了!
南姍瞪了南笙一眼,道:“小哥哥,我這正說小芙兒呢,你扯到我身上做甚麼?”
南笙笑著哼了哼:“小芙兒的睡相是否糟糕,我不知曉,我只知道,你糟糕的睡相,大夥兒是有目共睹的。”
南姍握起兩隻白玉似的小拳頭,怒氣衝衝起身殺向南笙,將他當成髒衣裳,錘了個咚了咚了個嗆,南笙邊舉臂躲閃,邊戲謔得威脅道:“好妹妹,你就這幅瘋丫頭模樣打我罷,倘若爹爹見了你這樣,鐵定賞你十板子,教導你什麼叫做閨秀淑女。”
南姍住了手,卻哼了一哼:“只要你不到處嚷嚷,誰不誇我是名門閨秀。”言罷,步伐甚是淑女地坐回溫氏跟前,笑不露齒:“娘,女兒方才失態的模樣,您可千萬別跟爹爹說啊。”略苦著臉道:“爹爹說我頑野了,讓我回京後好好收性子呢。”
南笙哈哈一笑,落井下石:“什麼好好收性子,是要好好收拾你一頓吧。”
溫氏聽著兒子和女兒言語爭鋒,也不皺眉生氣,只微笑傾聽,待聽到老公要整治閨女時,才輕捏捏南姍的臉,白嫩得幾乎可以掐出汁水來,笑問女兒:“姍姍功課沒做完?”
南姍不由慘呼,相當痛心疾首:“哪有,我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