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淮輕輕一曬:“我心裡對你生不出一點氣,怎麼可能打你……”溫香軟玉在懷,蕭清淮擁抱得身心踏實:“不過,姍姍,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這麼愛撒嬌。”
南姍鼓著臉頰長長‘噢’了一聲,纖長的睫毛彎彎地翹著,在輕輕眨眼之際,飛舞起來格外好看:“原來王爺不喜歡我撒嬌啊,那我以後改了便是。”
蕭清淮盯了南姍片刻,最後低嘆著笑道:“別,你還是別改,你改了,我以後的日子還有什麼趣兒……唔,你的賬本看完了,我的摺子也寫完了,回房安置去吧。”說著,抱著南姍就要起身。
南姍卻道:“等等,我話還沒說呢。”
“我邊抱你回屋,你邊和我說話,兩不耽誤的,還等什麼等……”蕭清淮很愜意地說道。
也有道理……南姍圈著蕭清淮的脖子,問道:“王爺,你方才說讓豆豆也一塊去唸書,到底是真的要這樣,還是你閒著逗我玩吶。”
“自然是真的,我沒事拿你這個逗你玩什麼……”蕭清淮隨口答道。
南姍愣了一愣,略無語道:“誰家不到兩歲的孩子,就去跟先生唸書啊……”
“咱們家啊。”蕭清淮回答得依舊很任性。
南姍滿頭黑線地捶了蕭清淮一拳:“給我個理由先。”
蕭清淮目光略哀怨地瞅著南姍:“姍姍,你以前不都乖得像只小綿羊嘛,怎麼這兩年來愈發像只母老虎了,對我拳打腳踢怎麼還成家常便飯了,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你爹孃一聲……”
南姍訕訕地收回拳頭,怎麼約束自己十多年的閨訓,快要失效了似的,總感覺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快要全部蹦出來了,當下只能瞎謅道:“常常打情罵俏什麼的,不是可以增進夫妻感情嘛,你看,咱們倆處得多好,好多人都納悶兒,咱倆怎麼老好的跟蜜裡調油一樣,還有人私下向我打聽絕招呢,嗯,當然,我一個人都沒說……”南姍很厚臉皮地東拉西扯,蕭清淮若是當真生氣,恐怕會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她狠狠扔到地上,叫她摔得屁股開花,而不是還囉哩囉嗦同她說話。
已回到臥房,蕭清淮並未將老婆擱到床榻,而是抱著她直接在床沿坐下,摟著蕭清淮頸子的南姍,口若懸河扯了一車皮的好話後,才小聲道:“……我以後改還不成麼,就別告訴我爹孃了,好不好?”
蕭清淮聽得嘴角微抽,幽黑的眸光一陣流波溢彩,輕輕失笑道:“小笨蛋,君為臣綱,夫為妻綱,像我這麼夫綱不振的男人,怎麼好意思向老丈人告狀,說我管不住你女兒,我的臉也不是這麼往外丟的……”
南姍忙殷勤道:“王爺怎麼會夫綱不振?我在外頭,一慣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做派,對王爺是三從四德,從無……”正準備再滔滔不絕一番,蕭清淮已又微黑了臉,使勁揉捏了一把南姍的後腰,悶聲道:“你今天怎麼就跟狗槓上勁兒了……”
南姍嘿嘿一笑,再不多說,也不從蕭清淮身上爬下來,只就勢將他摟得緊了,偏臉湊到蕭清淮耳朵邊,吐氣如蘭:“不是說安置麼?安吧。”
蕭清淮身子瞬時僵硬起來,溫軟馨香的味道融融入鼻,蕭清淮傾刻間就想把身上的人壓住,頭腦發熱的忍了一忍,才低聲道:“姍姍,別鬧,你生產完才三個月,再將養一陣子吧……”
主動獻身,竟遭拒絕……南姍略受打擊,語氣幽幽:“……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蕭清淮額頭升起一排黑線,雙十年華,正是馥郁芳齡,哪裡會有半絲老態,還沒來得及答話,已聽懷裡的人又幽幽道:“要不就是你瞧上別的漂亮姑娘了?”
蕭清淮額筋一蹦:“……都沒有!”話音落下不久,耳朵就被咬住了。
一個翻天覆地,蕭清淮俯視著火上澆油的南姍,在她大腿外側不輕不重拍了一記,低聲罵道:“你還給我搗亂……”
被揍了一下的南姍,勾著蕭清淮的脖子:“御醫都說我身子恢復得很好,我看你也忍得怪難受的,只要不是過於頻繁,又沒有大礙的……”頓了一頓,又很無辜道:“你要真不樂意,那……我睡了。”
“煽完風,點完火,你就撂挑子,能負點責任麼?”蕭清淮幾乎是磨牙切齒道。
南姍對蕭清淮負完責任後,枕在他的手臂上追問道:“你為何要讓豆豆去進學,到現在還沒給我說理由呢。”
餓了許久的狼,終於掙扎出飢餓線之外,蕭清淮眉梢眼角有了點饜足之意,牢牢箍著美味的餐食,聲音溫柔的不得了:“豆豆的性子又乖又靜,你叫他坐凳子上不許動,他有到處亂跑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