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性子活潑,是個很討喜的小盆友。
蕭明亭拉著南姍的手,笑得眉眼彎彎,嗓音嫩脆:“五嬸嬸,我明昭弟弟呢,他怎麼沒來呀。”
南姍摸了摸蕭明亭的小臉,溫聲笑道:“你昭弟弟跟著先生學唸書呢,現在不得空跟嬸嬸出門了。”
蕭明亭揪了揪秀麗的小眉頭,又糯聲甜語道:“嬸嬸,那我能和昭弟弟一塊學唸書麼?”
南姍點點蕭明亭漂亮的小鼻子,笑道:“這個嬸嬸說了不算,得你母親先同意了才行。”
窩在軟和被褥堆裡的彭氏,眉宇間透著再為人母的喜悅,聽到小女兒的嬌言嬌語,笑罵道:“你這小丫頭片子,連個最簡單的描紅都坐不住,哪裡是想去唸書?分明就是奔著玩兒去了……別扯著你五嬸嬸鬧了,跟姐姐們到外頭玩去吧。”
蕭*和蕭明嵐一左一右牽了蕭明亭出去,屋子裡瞬時安靜下來,彭氏轉著手腕上的鐲子,溫語笑道:“我這的訊息才報出去,不想五弟妹這麼快就來了。”
南姍笑得格外風輕月霽:“莫總管去鳳儀宮報喜的時候,我恰巧就在殿中,既然已知道了嫂子的喜訊,自得親自登門賀一賀,這不,從宮裡出來,回府換了衣裳,就趕來看望嫂子了。”
彭氏挑了挑眼尾:“不知皇后娘娘作何表示?”
南姍眼睛都不帶眨的:“皇家又添喜事,皇后娘娘自然極是欣慰,不是已命內務府賞賜補品、贈送賀禮了麼,依照內務府的辦事效率,內務府的公公們應該已來過了吧。”
彭氏瞧了一眼自然微笑的南姍,又道:“前幾日去楊家的酒宴,不見弟妹前往,問了楊夫人才知,原來五弟妹那兩日染了風寒,身子抱恙,是那天進宮請安,在雨中多走了會的緣故吧。”
南姍苦笑起來:“原想著現在天氣暖和,在雨裡走會兒也沒什麼,哪想著就染上了風寒,唉,發了一天熱,鼻塞了兩天,真是難受極了……也錯過了楊家的酒宴,不知楊家的宴飲可熱鬧?”
“楊三爺頭一回參加春闈,就金榜題名,酒宴自然是極熱鬧的。”彭氏娓娓說道。
主動送上門的八卦,南姍自當欣然笑納,但是,主動去打聽別人的八卦嘛……除非那件事能讓南姍高度感興趣,不然,南姍是不會自己去誘話、抑或叫下頭的人去打聽的,謝婉瑩與楊老三的恩怨情仇,南姍還真沒啥興趣。
依舊稍坐了一會兒,南姍便起身告辭。
回去的馬車上,南姍掰著手指頭算日子,若是路途順利的話,再過兩、三天的功夫,大概就會有蕭清淮的最新近況傳回來了,那日,南姍因做了一個太過真實的噩夢,心中頗感不祥,便前往陵安侯府找溫流慶卜卦。
古人流行看相卜卦,以此來趨吉避凶,溫流慶年輕的時候,曾經研究過這玩意兒,且和資深的算命先兒智慧老和尚,經常深入性的交流探討,智慧老和尚第一次見南姍的時候,曾說南姍的面相:“很好,很好。”
至今為止,南姍覺得老和尚說的還挺貼切,她穿越之後的生活,怎麼說呢,確實比這世上的許多女子都幸運許多。
有的女孩子,一出生就會因嫡庶之分,而受到天壤之別的待遇,為了出人頭地,或者明哲保身,在小小的內院閨閣裡,就要開始勾心鬥角,或者低頭忍讓,其心酸苦楚之味難以道明。
南姍沒有這個苦惱,雖說南老夫人從不待見她,但那又如何,她有爹疼有娘愛有兄長寵,不會因吃穿住行的問題,受到任何的轄制和為難,南府的婆子和丫鬟,也沒有一個敢怠慢輕視她,她所擁有的,比得不到的要多的多。
如果女孩子的出身,是一種不可更改的命運,那麼嫁人便如第二次投胎,有的女孩子,在孃家是天之驕女,受盡千疼百愛,在出嫁之後,有些人的命運卻會從此出現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處處磕絆,處處不順,而有的女孩子,或許在孃家時,受盡凌|辱和壓迫,嫁人之後,卻也會鹹魚翻身飛黃騰達,小日子過得格外紅紅火火。
南姍一出生時的命運,很好,第二次投胎的水準,更好,風光高嫁且不算,更貴在夫婿的品貌無可挑剔,不貪花風流,不好色無度,身體和精神都十分忠誠,便是夫家的某些長輩,端拿著架子訓她,他從來都會義不容辭的跳出來,牢牢的擋護在她身前,不讓她受委屈,就算受了有些不得不承擔的委屈,他從來都細心入微,溫語勸慰。
女子在夫家維持地位的牢靠籌碼,一是夫婿的尊重和寵愛,二便是子嗣繁茂,這兩樣,南姍哪一樣都不缺。
說句不客氣的大白話,蕭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