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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丹霞拿軟巾子輕輕揩著南姍的後背,溫聲細語道:“太子妃,您掉根頭髮絲兒,太子爺就要心疼半天,若是讓您蹭破點兒皮,太子爺不得打奴婢板子吶。”算著南姍泡在水裡的時辰,也差不多了,便輕聲催促道:“太子妃,您才出月子呢,不好老在水裡泡著,還是快些出來穿衣罷。”

南姍再掀撩幾下水花,應道:“好吧。”

洗浴過後,南姍換好暖和的衣裳,站在穿衣鏡前照來照去,她已快二十四歲了,這回生完孩子,面板尚好,依舊粉撲撲的滑嫩,就是這身材……還呈水桶之狀,南姍表示很不開森,正在鏡子前愁眉苦臉,忽聽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南姍再顧不得為自己的產後豐腴苦惱,趕忙過去看新生的小兒子。

小小的搖籃旁邊,兩個乳孃老實地守著,在小小的嬰孩開始啼哭時,兩個乳孃已有條不紊地安撫輕哄。

“你們先出去吧。”南姍伸手接過胖嘟嘟的小嬰兒後,便將兩個乳母打發出去,抱著懷裡的幼子輕輕悠著逗玩兒:“乖寶寶,你又睡醒啦,來,給孃親一口……”在臂彎裡晃了一會兒,南姍便將小兒子擱到暖炕上,自己亦在旁邊側躺著,一手撐頭,一手繼續逗小兒子,看他咯咯傻笑,蹬腿擺臂。

逗著逗著,玩累的小小嬰兒又呼呼大睡了,南姍掩口打了個呵欠,也有點犯困,正想隨心所欲地眯一會兒,只見銀紅色的撒花軟簾一挑,竟是蕭清淮回來了。

“你不是才走一會兒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南姍從枕頭上直起身子,奇怪地問流星大步而近的蕭清淮。

蕭清淮在炕沿邊兒坐下,伸手摸了一把南姍軟乎乎的臉蛋兒,笑道:“暫時沒什麼大事要商議了,就回來看看你。”又俯身在幼子臉上啄了一啄,繼續道:“也看看我們的小崇崇……瞧他這小臉蛋,肉嘟嘟的,長大了也是個壯小夥兒。”

皇帝老爺在洗三之日,已給蕭清淮的第四子直接賜了大名,喚作蕭明崇。

南姍又懶洋洋地躺回枕頭上,不高興地蹬起腿兒,幽怨的哀呼道:“他是長成胖胖的肉糰子了!可我還沒瘦下來!你看我這腰,壯得跟水桶似的,都是你,天天哄著我狠吃狠喝,回頭要是瘦不下來了,那可怎麼辦呀。”

蕭清淮一臉好笑道:“你呀,才出月子幾天吶,就開始想著臭美了,等小崇崇辦雙滿月時,你指定就瘦下來了……又沐浴了?”

南姍在鬆軟的暖炕上滾了滾,言語戲謔道:“您老好靈的鼻子,隔這麼遠都能聞出來呀?”

蕭清淮努力板起臉,眸中卻盈笑:“不許說孤鼻子靈,又討打呢你。”將無聊到閒打滾的南姍,拎到懷裡摟著,一懷抱的軟綿豐盈,蕭清淮笑意溫柔:“你再好生調養一陣子,閒事莫理,等春暖花開了,我陪你去賞花。”

“不光要賞花,我還想放風箏,叫愷愷給咱們打掩護。”南姍捏著蕭清淮的鼻子要求道。

被捏鼻子的蕭清淮,嗡嗡著聲音道:“行……都依你。”

今年又逢大比之年,各地舉子紛紛湧入京城赴考,南家的考生只有南斐和南銘,已然三十四歲的南斐,已是經驗頗豐的老考生,十八歲的南銘則是初生牛犢,第一次下場試煉。

歲月真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南姍掰指一算,好像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她的長子蕭明昭已過七歲,直奔八歲之齡去了,想著這些年幸福靜好的時光,似乎只要再晃一晃神,她已和蕭清淮一塊垂垂老去。

二月底,會試放榜,南斐又一次名落孫山,南銘亦榜上無名,自然而然,三月初五的殿試便與他二人無緣了,因三月初五又是蕭明崇的雙滿月日,蕭清淮便將殿試之日,推遲到了三月初八。

三月正是暖春和煦的時節,東宮之中,南姍給快兩個月大的幼子,捂上一頂柔柔軟軟的小紅帽,柔聲笑語道:“小崇崇,待會兒見了皇爺爺,要乖乖的,不許哭鬧噢~~~”

抱著小兒子的蕭清淮,瞥了一眼諄諄叮囑的南姍,嘴角微翹:“小孩子哪有不哭的?”捉起蕭明崇肉呼呼的小爪子,在自己臉上滑了又滑,目光慈愛的幾乎能溢位兩小碗蜂蜜來:“乖兒子,爹孃帶你去見皇爺爺。”

雖然不是理想中期盼的女兒,蕭清淮依舊喜愛的心中柔軟。

共乘轎攆前往勤政殿的路上,蕭清淮親自抱了蕭明崇在臂彎逗著玩兒,南姍只能溫柔地坐在一旁打醬油,一路醬油打過後,夫妻二人攜幼子覲見蕭元德,行禮問安畢,胖嘟嘟的蕭明崇被皇帝接了過去,小孫子在襁褓裡有力的舞著胳膊蹬著腿兒,時而咿咿呀呀幾聲,偶爾咧著小嘴巴萌萌的笑,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