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姍笑道:“多大點事兒,她要是愛吃,等過幾日茜姐兒週歲時,我讓廚房給她多備些帶去。”
“哎喲喲,咱們在這兒說著話兒,沒人理小豆豆了,小東西居然自己睡著了……”睿王妃開口說道。
南姍走近幾步,看了看已又呼呼大睡的小兒子:“他愛睡的很……”吩咐乳孃將小豆豆帶下去,對廳中團三隊四聚在一處的女眷笑道:“時辰差不多了,大家夥兒都入席吧。”
坐首席的是全是皇室貴胄,由南姍親自作陪,因南姍是辦席主家,不免要陪客宴飲,幾杯清冽的果酒下去,南姍的一張俏臉蛋,已然染上薄薄的紅暈,正當這時,一直跟著蕭清淮蹦躂的小石頭,突然從前廳跑了回來,一臉嚴肅地對南姍道:“娘,爹爹說,你不會喝酒,叫你少喝點。”
南姍的嘴唇正碰著杯子,呃……
替老爹傳完話,小石頭撒腿就又要跑,卻被睿王妃笑著攔下:“小石頭,你溜這麼快做什麼去?”
小石頭聲音鏗鏘道:“替爹爹喝酒!”
一片下巴跌落的聲音……
小石頭一陣風似地竄走了,眾女眷將跌落的下巴,再扶回到臉上,繼續吃喝說笑起來,南姍緋紅著嫵媚的面頰,本欲繼續與賓客推杯換盞,皇長女太平公主笑道:“五弟妹酒量不好,便少喝些吧,咱們都是自家人,無需客套,咱們若真將你灌醉了,五弟還不得和咱們急眼吶,再說,你才出月子,喝這幾盅也算夠了……”
南姍很‘無齒’地又是道歉又是感謝,道歉的內容是,我的酒量實在對不起大家的雅興,實在是抱歉啊,感謝的內容是,謝謝你們這麼體諒我,你們都是好銀!
富貴人家辦酒宴的專案極多,吃喝談笑只是其中一項,撤了正經筵席後,桌上再度擺上各式茶果點心,戲臺子上也咿咿呀呀唱起來,南姍雖頗感不耐煩,卻也只能耐著性子作陪。
皇親王府辦酒宴,一般是沒人敢砸場子的,敢砸場子的女壯士,要麼是肚子裡的黃湯灌多了,要麼就是肚子裡的膽子長的特別大。
南姍不著痕跡地掃視一圈,暗自評斷,看來今天,大家的黃湯都沒灌多,膽子也沒有很發福的,當然,肯定會有不少人藉著聽戲的檔口,偷偷私語些什麼,南姍也奈何不得人家。
南家的姑娘的確去給太子做了妾,也怨不得別人議論。
好容易熬到全部專案結束,若是等級高於南姍的皇親貴客要走,南姍便親自送她們入轎,等級比南姍低的女眷,則是向南姍來請辭離去,南姍只要客氣的道一句‘慢走’,再吩咐下人一句‘好生送某夫人出去’即可。
待賓客散的差不多時,葉氏扭著帕子湊過來,言辭微微結巴:“王妃,嫵姐兒她……”
南姍睨了一眼葉氏,只淡淡道:“三嬸想知道的事,我一無所知。”
葉氏臉上頓露焦急之色,喘息粗重,急聲道:“嫵姐兒到底是王妃的親堂妹,她在宮裡是何情形,或者有什麼話帶出來,王妃便告訴我一聲罷……”
南姍眼中微帶諷色,只緩聲道:“三嬸當皇宮是什麼地方,宮裡除了是一宮主位的后妃娘娘,逢年過節時,能託送禮的內監與孃家人傳些話,旁的后妃尚沒此等資格,更何況是太子宮裡頭連個名分都沒有的侍妾,嫵姐兒也學了皇宮的規矩和禮儀,她應該知曉這些……”
第0章 。5。0。7
耳邊聽著南姍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述說,葉氏急了,忙又道:“那王妃去皇宮的時候,是可以到太子宮中看嫵姐兒的呀……”
南姍輕輕嗤笑:“三嬸莫不是在開玩笑?”
真當祝氏是死人做的啊,噢,你堂妹來和我搶男人就罷了,你這個堂姐還正大光明來看她,你府裡沒有妾室礙眼,就不懂妻妾間的規矩和尊卑了啊。
懶得再與葉氏廢話,南姍轉身就走,繼續指派僕從處理善後事宜。
從葉氏由著南嫵任性進宮的那一刻,她就應該知道,南嫵再不可能如從前一樣,她想見就見,或許葉氏曾想著,自個兒有好幾層可連線到皇宮的紐帶,素日聽聽女兒的處境,或與女兒相互傳個話,應當不是什麼難事,可你有想過紐帶們的感受麼……
見南姍冷笑兩聲,扭頭便走,葉氏忙又快步追上,隱隱帶了哭腔:“好孩子,三嬸素知你心善,嫵姐兒再有什麼不對,也和你是同一個姓氏的姐妹,你就算不能親自去看她,好歹使人打聽些訊息,也是成的呀……”
葉氏說到動情之處,淚珠兒又滴落下來,聲音哽咽:“她都進宮半個月了,音訊全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