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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寒張開了眼睛,緩緩坐起身子。
東木美子不知什麼時候,早已經穿戴整齊,她依舊穿著那套黑色和服,頭頂帶著一朵潔白的花朵。
而在她的身邊,整整齊齊的擺著一套黑色的西服,和一個盛滿了熱水的銅盆。
易小寒對這種倭國的生活有些不習慣,不過入鄉隨俗,只好讓東木美子服侍他。
東木美子小心翼翼的給易小寒洗臉,擦臉,過了許久才肯放過易小寒。
她一邊給易小寒穿著衣服,一邊輕聲開口道:“小寒君,你真的要去靈堂嗎?那裡有很多在家族中有權力的人,如果他們對你生出了不滿,一定會阻礙你的想法。”
易小寒聽著東木美子的話默然不語,如今他已經有了很強的實力,他不認為有什麼東西,可以阻擋在他的面前。
“嘭!”
一男一女身後的衣櫃陡然間響起,一個睡眼朦朧的少女正揉著自己的眼睛,嘴裡發出極為不滿的聲音:“美子姐姐昨天在喊什麼,我好像聽見了打架的聲音…”
話音落下,東木美子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上,頓時浮現了一抹紅暈,雙眼含水的看向了易小寒,甚至忘記了剛剛提出的極為重要的事情。
易小寒啞然失笑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領帶。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莊重的穿西服,而且穿這套西服的目的,還是去參加葬禮。
易小寒的身子越來越精壯,身板也越來越挺拔。
穿著黑色的西服,讓他的身材看起來極為的修長,再看他越發堅毅的臉龐,更是充斥著一股難以遮擋的陽剛之氣。
看著東木美子盯著自己的臉。
易小寒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不情願的掏出了唐雯的老師,張帆送給他的化妝包。
在東木美子和時崎狂三的愕然目光下,開始再次裝扮了起來。
他一邊裝扮,一邊掏出了一張身份證,丟給了東木美子。
東木美子低下頭,看著屬於倭國的身份證,嘴裡失聲道:“長谷川弘一?”
易小寒一邊迅速的在臉上修改輪廓,一邊道:“嗯,是黑龍會的那些人幫我辦的身份證件。所以我是以你們倭國人的身份去參加葬禮。”
東木美子思索了片刻,讚歎道:“小寒君的準備還真是充分,除了少數的幾名東木家高層外,很少人知道你是一名華夏人,你把這個身份拿出去,一定能夠堵住不少人的嘴巴,畢竟祖父大人的遺言,對東木家的絕大多數人,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話音落下,東木美子再次開口道:“只是小寒君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參加葬禮?”
這一次東木美子所問的身份,並非是國籍。
易小寒用一副嶄新的臉孔面對著東木美子,緩緩開口道:“當然是用你未婚夫的身份。”
聽著易小寒清晰的話語,東木美子的臉頰再次紅潤了起來。
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在承認,自己是他女人的身份。
易小寒將東西收拾了起來,緩緩站起了身子:“我們走吧。”
“那我呢?”時崎狂三在衣櫃裡連忙詢問道。
易小寒轉過頭瞥了她一眼,變得極為鋒利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會兒會有人把一頭豬送過來,你跟它在這一起玩好了。”
時崎狂三頓時不滿的撅起了嘴,誰讓他是自己的主人呢?
易小寒帶著東木美子走出了房間。
他抬頭看著山間的根根松樹,把視線挪到了院落當中的那口大鐘上面。
有幾個倭國僧侶正在掃著院子。
東木美子正挎著易小寒往前走著,突然感覺到易小寒停下了腳步。
只見易小寒雙眼微眯,凝視著打掃院落的其中一名倭國僧侶,緩緩開口道:“這裡怎麼會有和尚?”
“祖父在這裡隱居了以後,就開始讀起了佛經,所以四處找來了一些僧侶。這裡靠近大海,又臨著山,很適合修行。”東木美子的聲音緩緩響起。
易小寒心中瞭然,再次跟東木美子朝著遠處走去。
只是之前被易小寒盯著的僧侶,緩緩抬起了頭,看著易小寒緩緩消失的挺拔身影,眼中露出了一絲精光,不知在想些什麼。
與此同時,已經坐在東木美子紅色跑車上的易小寒,緩緩開口道:“那個和尚,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易小寒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他的識海,感受到了那個僧侶身上隱晦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