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這些黑霧含有屍毒。”白冷麵急急地走到我身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就被他急匆匆的拉著往反方向跑去。
雖然我有些小小的疑惑,於此同時,那隻女鬼頭頂那鋼絲般的瘋長黑髮,就像是可隨意伸張的彈簧,又似被熱鐵所灼焦一樣,化散開來,瘋狂地向著我們方向伸長。白冷麵見狀,皆是神色大變,小手摸出一張黃符咒,隨之用力一捏,而後屈指一彈,只見那黃符咒自飛至空中上,突然像是粘在了什麼物體上一般,止住了黑霧的繼續擴充套件開來,也阻止了女鬼如魔咒般的黑髮生長。隨之,只聽見他喊一聲:“急急如律令,滅!”猛然乍現出一陣金光,那金光轉瞬間便消失無蹤,情形有說不出的詭異。
淒厲的聲音從背後方向傳來,那隻女鬼佈滿陰狠幽怨的眼睛瞄向了兩隻漸遠的身影,似是想將他們生吞活剝一般,恨不得立馬就斬殺掉遠去的兩隻人兒。那女鬼畏懼白冷麵的符咒,只見那滿頭的黑髮瞬間停止了生長,灼焦如鐵的頭髮迅速下降了許多。只見那是漆黑的團霧中,隱現出巨大的鬼臉,眼中滿是一種難以猜測的陰寒之意,渾身散發出的氣勢較之往常也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看著一幕,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反而是白冷麵沒有做聲,但面色卻稍顯凝重,只見他重又將符咒捏在手中,回頭瞥眼瞧了瞧後邊的情形,這才壓低了聲音對我說:“暫時壓制那隻女鬼的怨氣,而且她已被我打成重傷,想必好長段時間都不能恢復過來,我們要趕緊跑才行。”語氣中不容有半點質疑,拉著我的手加快了其速度。
聽得白冷麵的話,我咬了咬牙,也沒有半點遲疑,跟著他就跑,跑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了一段距離後,白冷麵卻停住了腳步,他忽然輕輕的咳嗽了幾聲,低聲道:“暫時沒事了,你也歇歇息,我們再找路回去。”
“是啊,現在我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毫不吝嗇大口喘著氣,隨著步伐的移動,摸到旁邊石頭上坐著歇息。體內的氣息慢慢調整恢復過來,雖然嘴巴有些乾澀,但也無關緊要。
“你有得罪過那幫人嗎?”
“哪幫人?我得罪過不少人,你說的是哪幫人?”白冷麵緩緩吐出幾句。我對他白了一眼,這小子是在跟我裝糊塗吧!
他不肯多說我也沒再問,就像他之前講的,有很多事情不想我知道,不是不說,只是還未到時候。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他說會告訴我想知道的一切。
茂密樹叢的掩護,可以幫助我們隱匿逃亡的氣息。望著山崖下方如蚯蚓蜿蜒般的道路,深吸了一口那略帶著些薄霧的空氣。在黑暗中或明或暗的亮光,幽幽暗暗,傳來無數低沉的低鳴聲,或響或靜,在黑暗深處不見天日地繁衍著。不知為什麼,處在於這種氛圍中,我心裡卻莫名有股煩躁感躍躍而出。
一處陡峭山崖上,一道道黑影錯恆交錯的折射在地上,然後穩穩地巨石邊緣處,再往下些,石壁上有大大小小的石洞,儘管是是黑夜,儘管石洞邊緣密密麻麻的蔓延許許多多的樹杈枝葉,卻在風拂過之處,隱現出這些石洞,就在這斷崖下方,似乎有個大石洞口。我不禁被我自己的發現嚇了一跳,睜大了眼睛,對望一眼白冷麵。
“白冷麵,你看那邊有好多山洞口,是幹嘛用的?”我用手指指著一處的山崖斷壁處,好奇的問道。
聞言,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也是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些石壁,隨後便是不可思議,驚懼,詫異的神色頓時流露出來,他幾乎完美的演示了他一生的表情變化。不得不說,我倒黴起來也是有原則地。黑暗彷彿在我們眼前掀去了古老的面紗,此刻,密林中卻連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了,整個就像一隻暗夜裡的幽靈,令人想前往探一究竟。
“這些山洞是老鼠洞嗎?”見他目不轉定的望著那處,我不禁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洞口。
“我看不像,我隱約感覺裡面有股死氣。”聽了這話後,我徹底對自己無語了,終於知道我這惹鬼的體質真不是說說而已。
突然一隻貓頭鷹像幽靈般探出頭來,雙爪如鉤,眼神凌厲,又彎又尖的嘴如同金屬打造一般,泛著寒光,一看便知是個不尋常之物。那雙正瞪著如利劍般的雙眼,直勾勾看著我們,似乎充斥著挑釁之意。
“這山間的野獸也算有靈氣之物,小小的貓頭鷹都這般氣候,倒不知是什麼東西讓這些猛獸都成了精。這猛獸修煉成精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倒奇了怪了!”
我一聽,頓時將驚奇的目光投向了貓頭鷹,暗自嚥了口唾沫,隨後又暗自苦笑,這世間的事已不能用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