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白玄之,爾後繼續說著:“這種心情小白你應該最清楚不過。小清,我知道現在你很迷惑,甚至是不明白我所說的,這些我都理解,因為你還沒真正經歷過這些事。”她咬下嘴唇,努力控制著快要奔流而下地淚珠。
白玄之跑上前去,隨即把我拉到一邊,扶著傷心欲絕的我。就在這時,那條吊墜發出些微弱的光線,還未等我抬起頭,一道人影從吊墜裡飄了出來。
“阿晨,沒想到我的一廂情願卻是深深地傷害了你。這次,我不想再躲避,也希望你再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補償我的過錯。”他忍不住小聲的哭訴著,語氣不自覺轉換成寵溺和歉疚。
晨姐一見到阿隱,眼淚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再也不能抑制自己,盡情地讓自己痛哭。看著他們倆忘情地擁抱在一起,晨姐掩飾不住臉上甜蜜的笑意,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提了一下,不自覺地顫動一下。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但也一下子全糊塗了。
我陡然想起白玄之剛才所說的話,無論晨姐選擇哪條路,我們都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因為我們無權干涉她的人生。我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玄之,好像他早已知道結局似的,難道他有看透未來的能力?他不自覺地對上我的眼睛,倒沒說什麼,很是會意地笑了笑。儘管我有百般的疑惑,可目前這種情形,容不得我多加思考。白玄之略顯急切地催促他們:“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待會那隻夢妖回來發現,又得一番打鬥。”我也點頭贊同。然而,這個時候,晨姐卻搖了搖頭,一臉的憂愁。我敏感地開口問道:“晨姐,難道你不願意離開這裡?你捨不得那隻夢妖?”話音剛落,白玄之即刻用手捂著我的嘴唇,還歉意般的向晨姐賠個不是。
晨姐連忙擺頭,“小清,你誤會了。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我根本沒法離開這裡。我在這裡活動的距離最多百米之內,超過百米之外我沒法跨出去。”晨姐沮喪的向我們解說著,表情有幾分的哀愁,但更多的是百般無奈。
這下子到我急了,“怎麼會這樣?白玄之,你有什麼辦法嗎?”慌慌張張中我轉頭看向白玄之,心急如火地問道。
他沉思了一會,目光移到晨姐身上,“晨姐,你把兩隻手臂伸出來讓我看看。”晨姐聽完,馬上挽起它的袖子,伸出兩隻手臂,還特意靠近白玄之身邊,生怕漏過什麼細節。
白玄之仔細端詳了一會,眼珠隨即轉動幾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有些難看。
我忍不住的湊近旁邊,裝模作樣地觀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啊,晨姐的手臂白白淨淨的,面板嫩得吹彈可破。還未等我開口,白玄之便挺直了身板子,看了眼阿隱,說道:“晨姐中了困魂咒。那隻夢妖真夠狠的,竟用自己的生命做交換,煉成困魂陣法。一般的困魂陣法只要找到其破解方法即可出去,可這不是普通的困魂陣法,而是以那隻夢妖的生命為代價,要想破解這陣法,只有一種方法,那便是消滅那隻夢妖,這陣法的威力才會消失。看來,這隻夢妖是鐵了心要晨姐留在這裡。”晨姐聽了,像受了巨大驚訝般往後退了幾步,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一霎那間,所有的計劃都付之流水,所有的希翼變為空談。阿隱緊握著晨姐的雙手,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臉上盡是焦急的神情。
“白玄之,你有把握消滅掉那隻夢妖嗎?”我直率地問他,不想囉裡囉嗦說一大推。
可沒想到他搖頭嘆息一聲,“這事可不是那麼容易。所謂幻,猶言天地萬物變化,變幻。《列子?周穆王》:“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難窮難終;因形者其巧顯,其功淺,故隨起隨滅。”對他的話完全聽不明白,我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講人話。”
他歪著頭想了一會,爾後,淡淡一說:“簡單點就是變化無常,沒法看清本質。舉個例子來說,你所見到的未必是夢妖的真身,而夢妖最隱蔽的也就是他的身份,一旦他的面貌被人識破,那他就多了一份性命之憂。只要他的真身隱藏起來不被人發現,幾乎是沒人能傷害到夢妖的。這也是夢妖的高招之處。”白玄之邊說著,邊凝視著阿隱,似乎想從他的身上找出一些破解之法。可他擔憂的臉色告訴我,事情並不是這麼的順利。
我望向阿隱,只見他點了點頭。不知怎的,我忽然起了好奇之心,“阿隱,你現在用的是你的真身嗎?”他彷彿猶豫了一會,隨即點了點頭,“是的,所以如果有人想殺我,估計我會灰飛煙滅,從此世上再無阿隱。”他的聲音淡淡的,帶著些憂愁,而且看得出來他說這話時是真心真意的,並無想欺瞞我們什麼。倒是在一旁的晨姐聽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