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說:“此事我一人就可為之,又多,你帶著我的腰牌,速往東南大營。東南大營主將李利,是我的心腹,你可命他立刻聯絡伍習,聯手攻擊北大營,務必擊殺徐榮……至於韓猛,一莽夫而已,不足為慮。倒是李通和楊定……也無妨,就算他們得到訊息,從陽和陽翟至陽,少說也要十天,我們足以藉此控制住陽。”
郭聞聽,點頭答應。
已經過了一更天,董卓還沒有休息。
太師府內,非常安靜。
薰卓正拿著一份奏章,緊蹙眉頭……
好端端的,怎麼曹操突然屯兵於平皋了呢?按道理說,那是袁紹的地盤,他這麼做,好像不正常啊。搞什麼鬼,曹操這算是對袁紹用兵,還是想要對我用兵呢?
如果是對袁紹用兵,那最好不過!
老子早就看袁家子不順眼,沒想到這傢伙佔領了冀州,居然這麼快就穩住了腳跟。
恩,最好兩邊打起來,打得你死我活,我坐收漁翁之利。
韓猛地這份奏摺來的有點晚,李儒這兩天忙著媛兒生產的事情,我也不好去找他。
算了,還是明天再問吧。
正打算去休息,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
抬頭一看,卻是董旻。薰卓不禁笑了起來,“叔穎,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休息?”
“呵呵,剛做了個噩夢,眼皮子直跳,睡不著了。”
薰旻說著,走進了大廳。
看見董卓那太師椅旁邊豎著的橫刀,他忍不住拿了過來,在手中把玩。
橫刀長約五尺七寸,寒光閃閃。
刀脊上刻著兩行小字:爹爹寶刀不老,來日馬踏關東。
這是董俷在朔方大捷之後,從巨魔士的裝備中挑選了一把最好的橫刀,派人送給董卓。
薰卓對這橫刀,可稱得上是愛不釋手。
橫刀沉甸甸。拿在手中極有質感。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刀脊上地兩行字,表達了董俷地拳拳孝心。
薰旻拿起刀,心裡就有點酸溜溜。
二哥家地孩子真是出息,為何我就沒有這樣的兒子。
別看董旻五十出頭了,可至今仍沒有子嗣。華佗為他診治過,說他是因為在早年受傷,斷了生機。雖然能行房事。卻難有後代。薰旻聽說薰俷又有了一個孩子。正動著心思和薰卓商量一下。將來能過繼一個過來,就算是孫子,也總好過現在。
“二哥,你可真有福氣。每次看見這把刀,我這心裡面……”
薰卓聞聽大笑不停,“三弟這話,可是有些吃味了。呵呵。你的心思我明白,回頭我和阿醜說說。那孩子孝順地很,想必不會拒絕。到時候咱們就回臨洮,縱馬逍遙吧。”
“沒錯,沒錯!”
薰旻把橫刀收入鞘中,還給了董卓。
站起身,“這人一老,卻是精力越來越差。二哥你也早點休息。我先回去睡了。”
“也好。我也正準備休息。”
兄弟二人說話間,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薰卓眉頭一皺,心道:這大半夜的。誰在外面喧譁?
“二哥你且坐著,我出去看看……“
薰旻說著往外走。
不一會兒,大廳外傳來一連串的慘叫聲,董卓心裡一振,呼地站起身來往外走。
沒等他走出大廳,就見廳外火光通明。
一隊人馬闖進了儀門,盔甲鮮明,刀槍並舉,寒光閃閃。
“你們……”董卓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詫異地看著那些士兵。話未說完,只見十幾個士兵簇擁著兩人走進了院子裡。董卓眉頭一蹙,一眼就認出了為首之人。
“稚然,你這是什麼意思?”
手扶橫刀刀柄,董卓心中有些慌亂,但是卻顯得很鎮靜。
李傕披掛盔甲,手中寶劍上沾著血跡,火光下,他森然一笑:“無他,特來向太師討一條活路。”
心裡又是一驚,難道走漏了風聲?
薰
看到了李傕身後側地鄭泰,一剎那間,所有的一切,
是鄭泰?
居然是這個人?
不惜和天下士人反目,難道他就是死間……
怪不得李儒查不出死間的下落,若是鄭泰,那一切都清楚了。鄭泰微微欠身,“深夜打攪,太師勿怪。”
“是你?”
“正是下官!”
“為何如此做?”
“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