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嗎?機率只有一半,但皮蛋大受鞭撻卻是百分之百。
況且她向來痛恨和罪犯講條件,如果每個人都以為捉了人質威脅就可以為所欲為,那法律還維持得下去嗎?
蕭士誠長嘆口氣,這就是他寧可日夜泡在實驗室裡,也不願多方交遊的原因。
人世不似資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世間事向來沒有絕對的是與非。
“那你決定怎麼辦呢?要交出皮蛋嗎?”
“當然不,皮蛋是無辜的。”
“常小姐也是無辜的。”
“那……”她一時無言以對。“你說怎麼辦呢?”
“你願意交給我負責?”
“你真的有辦法?”
“沒有程式、沒有規律、沒有審判……正常的手段一點兒也沒有,有的只是亂七八糟,如果這樣你也肯的話。”
薛宇怔忡半晌,緩緩地笑了開來。“同樣也沒有傷害無辜人等亦再所不惜的不擇手段?”
“這一點我可不敢打包票,世事焉有百分之百?不過我會盡量將傷害減到最低。”本來,這就是“神風萬能社”的行事宗旨。
“嗯,謝謝!”她猛地撲進他懷裡。“我就知道誠誠最好了。”
“唉!”他不免笑嘆。“其實我一點都不好,我壓根兒不想管閒事,但因為你在意、你善良、你視打擊犯罪為己任;我欽佩你、喜歡你,所以幫助你。”
她搔搔頭,不是很瞭解他說的話。“好象我給你添麻煩了?”
“不妨說既然要在一起,你得忍受我的無趣和實驗狂,我自然也得欣賞你的急公好義。”
“這是不是代表你不會生我的氣?”
“當然不會。”
“真的嗎?”她決定先自首。“我這麻煩的個性可能一輩子都改不過來喔!”
“這樣說好了,你介不介意,我不夠稱頭,別的男人都西裝革履,一派斯文瀟灑的,而我卻常年一件實驗服,連頭髮都沒空理?”
“嗯?”薛宇想到這幾天在警局裡,那些個看過他真面目的小姐們,逮著機會就問他的近況,還怪她不夠意思,如此好貨竟自己暗槓了起來。
真是怪了!當初介紹他們相親時,大家才說她可惡,居然推銷一個垃圾給她們,曾幾何時,情況丕變,垃圾變成珍珠寶貝了?
想想還真是有點後悔,當初不該為了一時意氣之爭而出賣蕭士誠的男色,無端給自己招惹一堆情敵。
她們個個談情的手段都比她強,即使她不斷強調與蕭士誠已然成親……呃,只差一點點就是了,但大夥兒仍異口同聲地說:“死會也可以活標。”
天哪!她真是自討苦吃,後悔斃了。
“我一點也不介意,最好你一輩子都不要理髮,也別換衣服。”然後全天下的女人都別來跟她搶老公。
“哈哈哈……”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叫她想法大變,但他一貫做法是——
凡事她高興就好。“如你所願。”
“你說的哦!絕不準食言。”
“絕不食言。”他舉起右手做發誓狀。“沒事了,出去吃晚飯好不好?”
“好。”她跳下地,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地拉拉他的衣袖。“剛才跟你說的事,別告訴皮蛋。”
“當然。”他點頭。
“謝謝!”她開心地跳上他的背。“就知道你最體貼了,我們去吃飯吧!”
一大早,蕭士誠公寓的屋頂差點給薛宇叫掀掉。
“唉喲!”他嚇了一大跳,跌下床鋪,摔得悽慘兮兮。
“誠誠,那……你怎麼又跌下床了?”她慌張衝進來,卻只趕得及扶他起身。
“唔!”他搖頭,撞到鼻子,暫時說不出話來了。
“還……還好……”斷斷續續的嗓音裡有著濃厚的鼻音。“發生了什麼事?”
“啥兒?”她呆看著他破皮的鼻頭,不覺有些心疼。
“你剛才為什麼尖叫?”
“啊!”她猛地回過神來。“皮蛋不見了。”“怎麼會不見?會不會在浴室或廚房,你沒注意看?”
“真的不見了,他還留下一封信,你看。”她攤開信紙。
蕭士誠湊到她身旁看著,一張信紙上只寫了“再見”兩個字,底下還繪了幅小小的地圖,像是某山區的度假小屋。
“他八成躲到我們昨晚在浴室裡說的話了。”他猜測。
“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枉費我這麼疼他,要走也不打聲招呼